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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丑的报复(上)

“大半夜还出来吃火锅的,当然是单身狗啊!”

刚刚失恋的林轩此刻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好吧,结账……”

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2点了,林轩懒得洗漱就爬上床,说了一句“不过,火锅的味道真是不错啊”,就沉沉睡去了……

临近过年的光景,哪怕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家家户户也都在置办过年的东西。杀只鸡,买条鱼,割上二两肉都是不能少的。虽然小山村不发达,交通也不方便,但生活还算过得去,自耕自种,自给自足,倒也安静惬意。

首先打破这片宁静的是一个外地人的到来,准确地说,是一个小丑的到来。

村里人都对这个小丑充满了好奇,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布条衣服,一顶黄色的卷发,脸上胡乱涂满了白色,红色的颜料,夸张又滑稽,尤其是那张大大的红嘴巴,鲜艳欲滴。

一会儿拿5个苹果在左右手兜圈圈表演杂技,一会儿拿气球三折五折弄出各种小动物,这个滑稽的,有才的,可爱的小丑无疑给村里人带来了很多欢乐。可是每一个尝试和小丑交谈的村里人都失败了,以至于大家都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这个小丑是哑巴!

但这丝毫不影响村里人的热情,这个给宁静小山村带来欢声笑语的小丑每次表演结束后,总能从村民那里得到不少食物。

但是他却拒绝到任何村民家里吃饭或者留宿,一转眼,小丑已经来这个村子十来天了,临近年关了,夜里那么冷,他是怎么度过的?他是哪里人?怎么来到我们村子的?还有,他什么时候会离开?

时间越久,人们的好奇心就越重……

“难道你们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为首的孩子王对身后的三个跟屁虫表达了不满。

“老大,这样不好吧……”脚步明显不想往前移。

“怕什么?我们就是看看,小丑是怎么用红嘴巴吃饭的,快点跟上!”

和往常一样,表演完的小丑,把村民送来的包子,馒头往布袋里一塞就往村东头去了。不同的是,这次后面还偷偷跟着4个十来岁大的孩子。

穿过山坡,走过树林,来到一棵只剩下光秃秃树干的枣树前。小丑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跟过来后,掏出布袋里的馒头和包子。

“吃啊吃啊”孩子王小声地催促着,但小丑好像并不着急去吃嘴边的馒头和包子。

“可能是还没掉洗脸上的颜料吧?”一个小孩怯怯地说。

小丑把馒头和包子又重新放到了布袋上,然后用手拉下了头上的黄色卷发,“他竟然还是个秃子?”孩子王差点就要笑出声。

不过小丑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小丑的后脑勺上竟然还有一张脸,眼睛,鼻子,嘴巴一个不缺……小丑正把馒头放到后脑勺上的嘴巴里……

“啊!”被吓坏的四个人连滚带爬往家里跑。

听到树林的响动,小丑慢慢转过身来,“终于要开始了吗?还有七天哦……哈哈哈……”重新戴上黄色卷发的小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红色的嘴巴,鲜艳欲滴。

第二天小丑就不见了,和小丑一块儿消失的,还有那4个孩子。任凭全村人一起出动寻找,愣是没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这几个孩子就这么不见了……凭空一般……

但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等待村民们的,还有更可怕的……

第三天,又有6个孩子失踪了……

村民们这下坐不住了,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村民,天一黑,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晚,家家户户早早就关了门,上了锁。牢牢地盯住睡在床上的孩子,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夜十二点的钟声如约而至。村民们好像在等待发生什么,同时又害怕发生什么……

熟睡的孩子摸下了床,想要往屋外走,却早已被守在旁边的大人拦了下来。

“狗儿,狗儿,你醒醒”

无论大人们怎样呼喊,小孩子始终紧闭双眼,想要往前走。

突然门外响起咚咚咚的砸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打开门的村民被吓瘫软在地上,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失踪的一个孩子。

瞪大的双眼发出淡蓝的幽光,左边胳膊空空荡荡,右手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断的左臂,再看看门上的鲜血,很明显,刚才是右手拿着左臂在捶打。此刻,正用嘴角舔舐自己左臂的断口,红色的嘴巴,鲜艳欲滴。

狗儿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仍然闭着双眼,跟着出了门。被吓瘫的大人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想要拦下自己的孩子,却什么都拦不住。

第四天,太阳照常升起,照在每个村民凝重的脸上,有又5个孩子失踪了……

“都是那个小丑害的,自从他来了,我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对,他会妖术,他把孩子们都拐走了”

“……”

一时间,村民们把愤恨都转移到了小丑身上,可是小丑也消失了。

怎样才能保证剩下孩子的安全呢?变成了村民们最最关心和要紧的事情。

第五天,又有8个孩子失踪了……全村就只剩下3个孩子了……

第六天,这天没有孩子失踪,但是,那3个孩子全部死亡了,没有任何征兆……今天是除夕夜,村里人最重视的小年,辛苦劳作一年的村民,就等着过一个好年……

新年的钟声在十二点准时敲响,新的一天到了,新的一年到了……不管怎样,太阳总会升起,第七天到了……可是这个村庄再也不会快乐起来了……

……

叮铃铃,叮铃铃……被吵醒的林轩习惯性打开手机去关闹钟,却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完全清醒了,屏保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露着红嘴巴大笑的……小丑!

穿衣服,洗漱,开车,上电梯,坐到工位上,虽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是只有林轩自己心里知道,他还在想昨晚的那个梦。

虽然林轩想极力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来安慰自己,但是手机屏保突然出现的小丑,让这安慰不攻自破。

看来要搞清楚怎么回事,还得再去一趟人生百味火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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