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玮松叹了口气说:“我有个很好的办法让你恢复记忆。”小赐眼里冒出了光,“什么办法?”
夏玮松说:“你走到一堵墙旁边。”
小赐不解,“干吗走到墙旁边?”夏玮松说:“然后你用脑袋用力地往墙上撞。”小赐生气说:“你脑袋才撞墙了。”
夏玮松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小赐说:“鬼才知道呢?”
夏玮松说:“我在想,如果你真是出了车祸,那个开车撞你的人究竟是谁?”小赐说:“鬼才知道是谁?”
夏玮松说:“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赐叹了口气说:“就算你不放过他又怎样?他又不是故意撞我的?哪有人开车故意撞人的?”
夏玮松叹了口气,想到就是因为那个开车撞了小赐的家伙,让他和他心爱的人分开了那么久,让他尝受失去至爱的疼痛。
那种疼痛,令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夏玮松叹息说:“你为何这样善良?我是绝不会放过那个肇事者。”小赐说:“算了吧,就算找到他又能怎样?我失去的记忆还能回来吗?”
车往前开着,夏玮松心里充满了愤恨,愤恨那个用车撞了小赐的人,若不是那个混蛋,他怎么会失去他的小涵?
幸好,现在他心爱的人已回到了他的身旁,他要百倍千倍的珍惜才是。
“小赐。”夏玮松说,“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让你记起以前的事情。”小赐瞪大了眼睛,“什么办法?”
夏玮松的办法就是让秦若萱把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讲给她听。
小赐坐在沙发上,秦若萱手舞足蹈,讲得口沫横飞,慷慨激昂。
“小涵,在学校里面,我们两个就是两朵金花啊,不过我是高贵的玫瑰,你呢,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
“只不过是朵喇叭花。”若萱哈哈笑了起来,“上学的时候,追我的男生就排成了排,可是你呢,却像……”
“却像什么?”
“却像一盘臭豆腐,无人问津呐!”
小赐是越来越不相信若萱说的话了,她把自己夸得像一朵花,却把小赐描述成了豆腐渣。“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若萱说:“废话,我说的当然是真的。”
……不知为何,听着若萱在那里口若悬河地吹牛,小赐心里非但没有丝毫的排斥,而且居然还隐隐地相信了。
难道不会是她说的真是真的?她真是她情投手足的姐妹?
洪丰大酒楼,林亚薇已经喝光了一瓶法国干红,她拿起高脚杯,杯子里是鲜艳的红酒,她的脸却比那酒的颜色更鲜更艳。
阿雅叹了口气说:“亚薇,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林亚薇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她陆涵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抢走我心爱的男人?”
阿雅说:“陆涵和你比起来,当然算不了什么?”
林亚薇说:“阿雅,你说她陆涵哪里比得上我?为什么夏玮松会宁愿选择她也不会选择我?”
阿雅说:“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甚至是聪明才智,陆涵哪里都比不上你。”
林亚薇说:“她根本没有资格和我比。”阿雅说:“但是有一点你却比不上她?”林亚薇瞪大了眼睛,“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阿雅说:“她比你善良?”
“善良?”林亚薇哈哈笑了起来,“善良?你居然跟我说善良?阿雅,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去哪里去找有良心的人?”
阿雅说:“就是因为现在的人都没有了良心,所以善良的人尤为稀有。”
林亚薇不屑地冷笑,阿雅说:“一个女人有心机,也许是件好事,也许是件坏事!”林亚薇说:“为什么是件坏事?”
阿雅说:“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娶个有心机的女人,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单纯善良。”
林亚薇愕然,“是这样吗?”她喃喃地说。
阿雅说:“亚薇,你为了得到夏玮松,不惜一切,甚至想撞死陆涵,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吗?”现在连她都有点看不惯她了。
“狠心?”林亚薇说,“她凭什么抢我的男人?她抢我的男人就别怪我狠心?”
阿雅叹了口气,看着林亚薇,“亚薇,放手吧!”
林亚薇说:“放手?你现在居然让我放手?我在他的身上花费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你现在居然让我放手?”
阿雅说:“我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很多?”
林亚薇说:“我为他花费了我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阿雅说:“亚薇,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放屁——”林亚薇说,“我不会放手,我绝不会放手,我要把我失去的东西抢回来,没有人能抢走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阿雅叹息说:“亚薇,夏玮松他是一个人,他不是一样东西。”
林亚薇说:“在我的眼里,他就是属于我的一件东西,没有人能抢走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阿雅说:“亚薇,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咱们放手好不好?咱们乖乖地去拍咱们的戏?”
林亚薇苦笑起来,“乖乖地去拍戏?现在这个社会,他们会允许你乖乖地拍戏吗?我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哪个导演潜规则掉,你说我容易吗?”
阿雅说:“亚薇,咱们凭咱们的实力去演戏。”
林亚薇笑了起来,“凭实力?有实力的女人多的是,而且有实力又肯被导演潜规则的女人也多的是。”她又喝了杯酒,更加醉了。
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