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陈永祥像往常一样出去工业区和建厂市场跑业务,看看有没有塑胶和建筑金属废品可以回收,转着转着,突然发现工业区的马路对面新开了一个建材市场,于是便想着过去看看有没有生意可以合作。一进建材市场的大门,陈永祥突然发现在右侧居然还藏着一个小赌场,陈永祥欣喜若狂,此时的赌瘾就像是一只虫子一样,爬遍了陈永祥的全身,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唤着陈永祥走进去一赌为快,双脚更是诚实地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在陈永年的三兄弟里,大哥和弟弟都是极度地嗜赌如命的。赌博这东西,一般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看钱是钱,谁刚开始接触赌博都是想着去赢钱的,没有人会想着要输钱,庄家也会放出诱饵,让你吃点甜头,然后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第二个阶段是看钱不是钱,堵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输赢的那种心跳和情绪的起伏,就像是谈恋爱一样的让人着迷,这个阶段更在意赌博的过程给自己带来的感官享受。第三个阶段是看钱还是钱,所谓十赌九输,赌博的人,赢钱只是过程,输钱才是结果。每一个踏进赌场的人在庄家的眼里都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们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你输得倾家荡产,而你还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博弈。最后看到早已注定的结局,自己的内心却无法接受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全赔进去了,自然心有不甘,总是会不停地增加赌注想要赢回来,于是便开始恶性循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陈永祥此时此刻还在正在经历第二个阶段,主要是为了进去找心跳、寻刺激。因为之前就经常在大大小小的赌场里流连忘返,所以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但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口袋并不算宽裕,有时候挑杉木卖的10元拿去赌,输完了也就尽兴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有个限度,并没有造成很恶劣的后果,陈永祥也十分享受这种刺激。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哥哥之前去了海南没回来,是自己一手把这个废品回收站做起来的,当然财政大权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加上生意越做越红火,仓中有粮,自然心中不慌,于是便进去敞开地赌了起来。这个赌场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有买大小、21点、百家乐、三公等一应俱全,看得陈永祥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刚开始的几天,因为沉迷于赌博,一坐上赌桌就忘记时间了,赌场里更不会提供时间给你,他巴不得你一天24小时都坐在那里。所以陈永祥每天都很晚才回到家中,因为跑业务都有个时间段的,不可能会跑到这个时间点才回来。家里人都疑惑,不知道陈永祥这几天反常的举动是去干嘛了,而陈永年因为白天需要忙活收废站里的大小事务,所以也没有那个闲情去理会陈永祥到底是去了哪里。
陈永祥的妻子出于对丈夫的关心,于是每天各个工业区去转悠,看看能不能撞见陈永祥,看看他究竟是去干嘛了,找了一个星期后,温燕昭突然看见了陈永祥走进了那个小房子里面去,那个房子之后一个门口,没有任何的招牌,门口还站着两二人好像是在望风的。温燕昭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于是也想跟着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结果一靠近那里就被门外的两个人给拦下了,温燕昭没办法,只能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温燕昭以出去买菜为由,比陈永祥早一步出门,早早地在建材厂门口躲了起来,等候陈永祥的到来。果然不久后,陈永祥便出现在了赌场门口,温燕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了陈永祥的胳膊,很紧张的说道:“你这是来干什么来了?”陈永祥见到是温燕昭,脸上有些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你还怕我知道了是吧?你是不是在这里面养了情妇了?”温燕昭的情绪开始有点激动,眼睛里含着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了。陈永祥见状笑了笑说道:“你想多了,我这进去打牌,玩两把就走,你要不信,我带你进去看看?“见温燕昭不置可否,陈永祥又接着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还要去跑业务呢。”陈永祥的语气很温柔,眼神很恳切。温燕昭见不是在外面有了外遇,自己的地位没有收到威胁,所以心里面的那种危机感也就消除了,于是只叮嘱陈永祥早点回家,便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去了。
经过这么几天来,赌场的庄家也看出了陈永祥是个有钱人,经过跟踪打探之后,发现陈永祥是开废品收购站,这下可把这些庄家给乐坏了,于是便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挖好了一个大坑等着陈永祥来跳。
前面的几天里,陈永祥一直都是自己从家里带了钱来赌,每天都有一个固定的数目,输完了也就走了。这样的话,任陈永祥怎么赌,每天都有一个限度。这天,看到陈永祥又过来了,这些庄家就故意在牌桌上做了手脚,刚坐下没多久,陈永祥带过来的钱就都输完,显得很不尽兴。正在起身准备走人的时候,庄家走了过来拍了拍陈永祥的肩膀说道:“你这样不过瘾吧,回去拿钱又麻烦,我这里可以先借给你,你拿去玩,赢了再还回给我就可以了。”陈永祥心想这样也方便,便也没多问,便在借条上签了字,拿了钱继续赌,没一会儿又输进去了,陈永祥心中很疑惑,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晦气,一直输,都没有赢过。心中的不服气驱使着他接二连三地找庄家借钱,心里就不信这个斜,没理由一局都赢不了的。
于是越赌越输,越输越想要翻盘,为了回本,赌注也越下越大,整个人就跟发了疯似的。接来下,真的一整天,陈永祥没赢过一局,时候也不早了,庄家们善意地劝说陈永祥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厮杀。陈永祥被他们这么一说,也忽然觉得有些乏了,便起身准备回家。这个时候,庄家拿出来了一叠借条,上面写着陈永祥一共借了他们5万块钱,一直赌一直输的陈永祥起初并没有注意自己今天输了多少,看到这个数目,心中略有吃惊,但是这个数目对于陈永祥来说并不是输不起,于是就跟他们说:“我明天再把钱带过来还你们。”
第二天,陈永祥从店里提了10万块现金过去赌场,因为出门比较早,大家都还没有起床,保险箱的钥匙又在陈永祥的手里,所以大家都并未察觉。去到赌场,陈永祥把5万块还给了庄家,继续坐上了赌桌开始厮杀,很快又输了进去。这下陈永祥就开始有点赌红了眼了,心里十分心疼这10万块钱,于是便又跟庄家借了10万,想着只要赢回来一些就走,再也不赌了。然而这些庄家哪里会给机会陈永祥赢回去,于是陈永祥越陷越深,最后陷入泥潭里无法自拔。
三天后,赌场的人拿着欠条来到陈永祥的家中,告诉陈永年:“你弟弟在我们赌场赌博,借了30万没钱还,现在来接手你们的废品收购站,这是你弟弟给我们立的字据。”陈母和温燕昭听到了之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惊慌失措地抱在一起哭了起来。陈永年的外表平静,但是内心里感觉到天崩塌了下来一般,没想到就这半个月不到的功夫,陈永祥竟然把这么大的一个家业给赔进去了,都怪自己每天忙于工作,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干嘛,但是知道了他在赌博也没有办法,因为财政大权就握在他的手上,赌瘾就跟赌瘾一样,上起瘾来,爹妈都不认,何况是我这个哥哥。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们接手档口,陈永年一气之下,收拾了行李,带上一家老小就走了,留下陈永祥一个人在那里收拾烂摊子。
所有家当被弟弟输的一干二净的陈永年只能四处奔忙再另寻商机,由于之前废品收购站里的积蓄全部被弟弟输干净了,所以只能选择跟别人合伙开废品收购站,恰巧当时罗云勤手里有闲钱,陈永年有技术,二人一拍即合,当时罗云勤拿出了四千元出来做启动资金,而陈永年入干股,负责拓展业务。随着生意日渐好转,罗云勤萌生出了一个人独吞这档生意的念头,最后二人闹得不欢而散,只能清点收益后散伙,最后结算出来的毛利达57%,算是相当可观的收益了。
与罗云勤散伙之后,因为合伙的时间非常短暂,当时的身上还没有什么积蓄,所以只能又找到了另外一个朋友何文根合作,何文根出资两万元,他们夫妇主内,陈永年负责出去跑业务,在跑业务的过程中,认识到了本地人黄竟有,依托于黄竟有的人脉,认识了西乡税所的对外专管员叶春云,他是专门负责收西乡一带工厂的税务的,有了他的帮助,废品收购站的业务实现了腾飞。在他的撮合下,跟启达电线厂、飞虹柴油机厂等几个当地的大厂签订了合作协议,电线、铜线等每天十几辆货车进出收废品站,生意做得热火朝天,至此何文根夫妇也打起了独吞这门生意的打算,由于陈永年一直都是在外跑业务,何文根夫妇就做假账中饱私囊,但是纸包始终不住火,最后也是闹得不欢而散。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合作,陈永年已经有计划地积累创业资金,所以这次的结果已是陈永年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且早有准备了。
散伙后,由于业务方面陈永年已经很轻车熟路了,离开了何文根生意还是一样做,但是因为当时何文根霸占着那个档口,不肯让步,所以陈永年便也只得自己再重新找过营业的地方。四处询问身边的朋友后得知黄竟有的岳母有办法,于是陈永年便和黄竟有来找到了他的岳母:昌婆。陈永年看着这位老阿姨,衣着朴素,人长得也很普通,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什么权势的人,心中便凉了一截,想着这个事情估计是办不成了。黄竟有首先向昌婆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兼合伙人,陈永年,我们想找一块地方,搭铁皮房做收废品的生意。”其实当时黄竟有并没有与陈永年有合作做生意,只是出于这样的说法,昌婆会更加尽心尽力地去帮助陈永年找场地,陈永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十分的感激这个朋友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
昌婆了解到情况之后,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宝安恒田村高官陈树铭的家中,刚要进门,陈永年就问昌婆道:“就这样进去吗?不需要买些水果吗?”昌婆听到后笑了笑说道:“他不买水果给我都好喽!还要我买给他?”说完留下一脸惊愕的陈永年,独自上前拍了拍陈树铭家中的门,大声地喊道:“树铭!开快门!”见到这位老阿姨这样的粗蛮无礼,陈永年的心里感觉这个事情基本无望了,内心一片荒凉。
陈树铭的太太给昌婆开了门并热情地说道:“呀,是昌婆来啦?请进,请进。”说着便把昌婆迎进了屋里,昌婆问道:“树铭呢?”他太太恭敬的回答道:“正在睡午觉呢。”昌婆用近似发圣旨的口气说道:“快把他叫醒来。”于是他太太便上楼去把陈树铭叫了下来,陈树铭睡眼惺忪地走下了楼梯,坐下之后,昌婆就说:“他这位是我女婿的好朋友兼生意合伙人,他想要在你这里找块空地做生意,你安排给他。”陈树铭听到后便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恒田村股份发展公司总经理的电话,不一会儿这个总经理就开着一辆商务车来到了陈树铭的家中,把陈永年接了过去看场地。
路上,这个总经理也是因为午觉被打搅了,心生愤怒,但是却不敢发出来,问陈永年道:“你和陈书记是什么关系啊?”陈永年悻悻的回答道:“没什么关系啊,就是朋友介绍过来的。”这时候总经理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了,很大声地说道:“没关系?你当我是傻子啊?没关系会在午睡的时间把我吵醒来,带你这么一个小角色去看场地?”陈永年见对方怒气正盛也并没有再接话,坐在后排上一言不发。
看完场地之后,陈永年回到了陈树铭的家中,陈树铭问陈永年:“场地是否合适?”陈永年点点头回答道:“非常合适!”其实当时的陈永年想着有块地方可以开业做生意就可以了,并没有心情去对场地三挑四拣,能找得到就已经是万幸了。于是陈树铭便交待一旁站着的总经理说道:“这是小姨女婿的朋友,要在那里做废品收购生意,你帮他清一下场,两天内通好水电给他。”
陈永年拿到场地之后便重新开始做起了废品收购的生意,搭建起了一个三房一厅的铁皮房,两个房间用来居住,另外一个房间用来堆放货品,作为仓库使用。有一天,有个工厂扫地阿姨打扮的人,穿着工厂服,拿了一叠的纸皮来到了陈永年的收购站中,陈永年收下之后,称了斤两,结算了钱给她,她就走了。两三天之后她又拿了一些纸皮过来,陈永年也是照常手下,等到她第三次过来的时候就拿来了一包电子元件形状的东西,陈永年之前一直都是收的纸皮、塑胶、金属,对于这种电子元件类型的废品,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了解。于是就跟扫地阿姨说:“这个电子元件我没有收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这里不收,你带回去吧。”扫地阿姨见陈永年这么说,于是就把那包电子元件随手扔在了墙角处说道:“既然你这里不收的话,那我带回去也没什么用了,不如留在你这里,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吧。”陈永年这时候在忙别的事情也没太在意。
过了几天之后,有个30多岁的男人过来收锡纱锡线一类的金属废品,陈永年就把店里收回来的一些锡纱锡线卖给了他,因为还有一些是刚刚进货回来的,还没来得及进行筛选处理,陈永年就指着一堆货物对他说:“那里还有一堆废品,当中夹杂着一些锡纱锡线,你要的话就自己过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你要的。”于是那个男的就独自在那堆货物里面,翻来覆去地找他要的东西。
搜着搜着看到了前两天扫地阿姨扔在角落里的那包电子元件,于是便跟陈永年说道:“这个货我也有收,你这里还有吗?”陈永年瞄了一眼说道:“我这里没有了。”那男子见陈永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便接着问道:“你这个卖多少钱?”陈永年依旧没有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我没有卖过这个货,你一般收的话是多少钱收的?”那男子接着说道:“我一般收的话是一百块一袋收,这个是好东西来的,你这里有多少我都要。你收到了的话不要卖给别人,我先放两百块钱的订金在你这里。”说着便抽出了两百块放在了陈永年的桌子上。陈永年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回了一句:“好的,收到有就帮你留着。”
两天后,那个扫地阿姨又背了一叠纸皮过来卖,陈永年见到就问她:“你上次的那包电子元件,是偷工厂里的还是扫地的时候捡到的?”扫地阿姨脸上露出了惊喜回答道:“是扫地的时候捡到的,怎么了?有人要收吗?”陈永年回答道:“是有人要收,你那里还有吗?”扫地阿姨回答道:“我见上次你这里不要,我就没有留意,我回去之后再多留意一下,或许可能偷拿到一些,主要你这里收的话,要多少钱收,钱要的少的话,我去偷也没有意义。”陈永年心里想,这一小包的货,那边收100块钱,那我怎么的也得对半赚吧,于是乎就跟那个扫地阿姨说:“这一小包,里面就是100颗,我按50块一包的价格收,你回去看看还有没有货。”辛辛苦苦弄点纸皮也才一两块钱的事情,这么小小的一包电子元件就能卖50块,那时不时地偷拿一两包岂不是发达啦?于是扫地阿姨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两三天之后,扫地阿姨拿着两包电子元件过来,交给了陈永年,陈永年从抽屉里面拿了100块钱交给了扫地阿姨。过了五天又拿了两包过来。后续的几天陆陆续续的有拿到一两包来卖,但是数量并不多。
那个男的也陆陆续续有来收这个电子元件,收了几次之后,他就问陈永年:“陈老板,你这个货,能不能帮我搞多一些,最近有一个工厂需要批量进这个货。”陈永年于是便答应下来:“可以,我帮你问问看。”于是等到扫地阿姨下次过来的时候,陈永年便问她:“你这个货物能不能搞到数量大一些的货?我这里需要。”扫地阿姨听说了之后很为难的说道:“这个一包两包的都是偷偷地拿工厂里的,多的我可搞不来啊。”陈永年见对方能力有限,于是便对对方说:“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你的厂里,我自己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对方回答说:“可以。”于是陈永年便在扫地阿姨的引荐下,来到了她工作的这个万龙电子厂,工厂并不算大,只有一栋三层独立的厂房,但是井井有条,卫生情况也做得很好。看过了工厂的环境之后,陈永年便回到了收废站去,想想看有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
想了几天之后,陈永年也还没有头绪,于是便去好朋友房益阳的档口里坐一坐,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是否可以把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房益阳见好朋友过来,便急忙打开抽屉,把最好的茶叶拿了出来,在房益阳打开抽屉的同时,陈永年的目光扫到了抽屉里也正放着一包同样的电子元件,于是便问房益阳:“你抽屉里放着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来的?”房益阳笑了笑说道:“管它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能赚钱就行。”
陈永年见他好像也正在做这个生意便问道:“你这个多少钱进的货?能卖多少钱?”房益阳笑着说:“我这个从工厂里面进货5块钱一粒,卖出去可以卖7块钱一粒。”听到这里,陈永年整个人的心态都变了!原先想着这个电子元件,一小颗的一包一百颗能赚50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房益阳这里居然能挣到200块一包!当时的工人在工厂里面流水线辛辛苦苦的工作足八小时,一个月也就300块钱的工资,陈永年在废品收购站里辛辛苦苦搬货的利润也远远不及这个的暴利!
于是回到去之后,陈永年便用重金买通了扫地阿姨厂里仓库管理员,仓库管理员也很乐意的时不时地给陈永年带来数量更为可观的货源:每次都会用背包装二三十包的货过来陈永年。
过了四五天之后,那个收电子元件的男的又来到了陈永年的档口里问,陈永年有没有电子元件的货,这次陈永年的心态可是跟之前的不一样了,颇有些成为了行家的味道,于是便跟那个男子说:“这个货有是有,不过我得涨价了。”那个男子为难地说道:“要涨价?之前不是交易的好好的吗?”陈永年心中底气十足地说道:“好是好,就是之前你赚得太多了,我也得赚回一些才行啊。”那个男子接着问道:“那你想涨多少?”陈永年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说道:“五块钱一粒。”那个男子很吃惊的说道:“哪里有这么好赚啊!我这里卖出去都卖不到五块钱,最多就两块钱一粒和你回收,多了你就卖给别人去吧!”说着有点生气地往门外走,陈永年这时候想着两块就两块,至少一包又比以前赚多了100块,于是便上前去拉住了那男子说道:“别急别急,两块就两块吧。”于是清点了这一批的货物,一共三十包卖给了他,陈永年获利4500元。
自从做起了这个电子元件的生意之后,陈永年纸皮也不捆了,废弃塑胶的生意也不做了,一心就想着怎么进多一些电子元件的货,然后卖出更好的价钱,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陈永年的努力奔走下,不仅万龙电子厂的仓管给陈永年带货,他还介绍了他的其他几个老乡,给陈永年从其他的厂里面带货,陈永年也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陈永年就进了800包的电子元件,堆放在收废站的仓库里,等待那个男的来收货。
可是一直等了半个月,那个男的都没有再来过了,陈永年的心里就开始发慌了,似乎感觉到是上当受骗了,于是又跑到了房益阳的档口里,想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去到只见房益阳落寞的瘫坐在那里,陈永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房益阳把来龙去脉详细地跟陈永年说了一遍之后,陈永年拍了拍大腿,大呼:“上当了,上当了!”然后把自己的经过也跟房益阳说了一遍,房益阳苦笑着说:“那你还算好,你没有那么贪心,我这边一口气进了30万的货!全部积压在仓库里面,卖不出呢!”一边说一边眼圈里泛起了红晕。陈永年见到这样的情形也只能劝慰几句之后匆匆离开,然后回到收废品站重新踏踏实实地做起了生意。经过一系列的波折之后,陈永年元气大伤,自是生活也过得大不如前,只能重新开始,慢慢地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