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假扮倭国人?还开酒家?你们谁会做倭国菜?”托尼知道了境况后,连珠炮般的发问着。
米莉笑道:“这个时代,倭国人大概刚结束了茹毛饮血的生活吧?他们哪里会做菜,还不是在大唐学一个才会一个。”
珍妮问道:“这个国家怎么这么落后?”
马可回忆着历史,叹息道:“这个时代,但凡强一点的,都在掠夺。也就是倭国这样的,不但认怂,还谦虚好学。等到它强大了,马上就从病猫变老虎。”
卡尔说道:“其实,这个时代的食物挺美味的,以后把我的那份营养液省下来吧,我准备专心做个厨子了。”
珍妮说道:“还是卡尔看得开。”
米莉说道:“他啊,以前是我们军团的主攻手。别看他现在瘦的像个猴子,游戏里的虚拟形象是个壮的不能再壮的壮汉。据我推测,他以前就偏爱游民的食品。”
卡尔耸耸肩道:“我爸爸是游民,我妈妈是卡塔城永久市民。”
马可惊讶道:“不可能!这怎么做到的?”
“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总之,我爸爸经常出现在城里,每次来都给我带很多他炒的菜……”卡尔回忆着过去幸福的生活。
米莉说道:“看来,再完备的法律也有漏洞。”
众人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常乐坊。长孙无忌府中的一个军官,正穿着便装,等候在大厅里。
“不打不相识,我叫高盛。抓你们、绑你们都是我的职责,请多见谅。”军官做了个自我介绍,轻施一礼。
“我知道你是大人派来监视我们的,没关系。换做我,我也会派人来盯着。”马可拍了拍高盛的肩膀,自顾自在大堂转了一圈,上楼看了看,又去后院转了转。
“房间还是老样子,托尼、卡尔,咱仨一间,仨女的一间。赶紧放下自己的东西,收拾厨房,看有什么、缺什么,该进货进货,准备好明天营业。”
高盛听马可说完,笑道:“不必这么麻烦,大人有安排,你是老板,其余是你的家眷。后厨、跑堂的都安排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已命人挂了歇业的牌子,明日照常营业便是。”
“大人想的还真周到……”马可见自己的策划都没了用处,知道这是要盯死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几人在酒家里圈了几天,把话都说尽了,这才等到有消息来:李恪已经进京,公事处理完毕,今晚便回私宅。
高盛命人替马可递上了拜帖,但直等到年关将至,司空大人也没有回复。私宅的大门更是从未有来客进入。
马可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主动请见了长孙无忌。
“大人,我观李恪是故意不与人来往,以示自己身正,无党羽。”
“人进不去,飞鸽传书与他,看他回不回信。他想行事机密,我们便助他行事机密。”
马可领命回了酒家,刚铺开纸笔,转念一想又搁了下来。他怕高盛起疑,不敢召集众人,只跑去女眷房内,故作暧昧的拉了米莉,进了写字看书的小会客间。
“小毛孩儿你干嘛?”米莉进屋,似是娇羞似是嗔怪的说。
“嘘……”马可小声示意完,故作大声说道:“你干嘛不理我?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米莉不知马可搞的哪一出,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就见马可递给他一张纸,打开一看:长孙无忌知道李恪不见客,就让我飞鸽传书。李恪但凡回书,我只要一亮贺鲁家奴的身份,他便坐实了谋反的罪名。但将他拉下了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孙无忌是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只想牺牲一个无名小卒,拉下一个吴王。所以,奸细罪名我是注定要背了。我该怎么办?
“讨厌,还不是你木讷,都看不出来人家的心思。”米莉一边大声的跟马可打情骂俏着,一边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密码”二字。
“我不喜欢打哑谜,我也猜不透女人心思。你就直说,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吧。”马可继续演着戏。
“哪有你这么逼女孩子的,你拿纸去,我给你写下来。先说好,等我走了你才能看。”
米莉配合着马可,话音一落便开始给桌上的一张宣纸做起了记号。马可看明白了,这是要在宣纸上留下暗记,吴王如果细心,看到了,肯定有防备的办法。如果没看到,将来自己被以“奸细”罪名定罪的时候,也能当做证据拿出来自保。
等米莉处理好宣纸,马可感激的拥抱了她一下,却猝不及防被米莉推了开。
“讨厌,你再对对人家动手动脚,以后都不理你了。”说完,米莉便装作娇羞少女一般,跑了出去。
“嗯,嗯。”正在门口监视两人的高盛,锤了锤胸口,装作咳嗽的样子,背过了身。
“高将军,有何吩咐啊?”马可对高盛的监视故作不知,顺势问道。
“快去按大人的吩咐把给吴王的信写了。”高盛进门,随手把门关了。
“好,好。”马可应完,提笔在米莉刚处理完的那张宣纸上写道:司空大人在上,吾乃安西瑶池都督阿史那贺鲁麾下马可,我家主人膝下有三女,愿与大人结亲,永修盟好,永保大唐江山。不知意下可否。盼召见。
高盛在一旁看马可七拧八扭的写着,认了半天,才看懂写了些什么,皱眉问道:“你不写起兵之事,写什么联姻?”
“你把我写的呈报给长孙大人,你问他为什么。”马可语带深意的说道。
“呈报是肯定要呈报的,我就是好心提醒你,别绕弯子,耍什么小心思。”
马可听后,一阵大笑。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不换取吴王信任,直接说起兵的事,他会理睬我?如此敏感时期,吴王难道不知我皇赐司空之位是何意?位高但无权,说束之高阁都是轻的,这就是束之牢笼,只不过,是个金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