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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草为寇很不妙

或许是说累了,娘亲下车去拿水喝。莫小琦的心态也慢慢平复,开始思考着绚丽的穿越人生。

黄巾军之乱,让我想想这个年代。嗯,应该是东汉末年,马上就要进入三国时期。哇,中国历史上这段时间虽然动荡不堪,却也是无比绚烂的时代。让我想想这个时期都有谁?曹操,奸臣不喜欢;刘备,古板不可爱;诸葛亮,惧内扒耳朵;司马懿,差评不正面;赵云,哇,白马银枪,好帅呀;貂蝉,我非要看看她有多美;周瑜,可惜短命鬼。吕布,莽汉傻大粗。不行,人太多想不过来,要是带上张世靖过来就好了,汉史他熟呀。

莫小琦闭上眼,牛车晃晃悠悠的让人犯困。

姐虽然不是学霸,好歹也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学习,四年大学熏陶,再加上幼儿园几年的学前班,算下来也爬了快二十年的寒窗,应该比这个认识几个字就能当先生,傻傻读个十年书就能做大官的古代人有文化吧。

姐虽然没有啥谋略,好歹青春剧看过上百部,宫斗剧看过几十部,政治、经济片也看过不少部,哪怕不会耍诈骗人,但至少不会被人轻易骗吧。

姐虽然没有啥武力值,好歹警匪片、动作片、战争片也看过一点。插眼珠、撩阴脚、黑虎掏心总会使吧。游击战、地道战、地雷战、围点打援、穿插包围总知道一些吧。

古人?算个屁。老娘这四年就没干别的,专门研究你们来着,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大的框架总是知道的,你们做过什么事,获过什么奖没有人比我清楚吧。

想不到我莫小琦竟然如此厉害,在这个乱世里竟然有指点江山的巨大能力。

咯咯咯咯,躺在牛车上的莫小琦笑了出来。

好了,让我捋一捋现在所处的环境。黄巾军之乱也就是一两年就被平息了,接下来应该汉灵帝还有几年活头,这几年应该还算是乱世里稍许的安稳年份,再过几年董卓进洛阳就又要乱,不过没什么,到那时候我也长大了应该可以活下去,说不定还能娶了赵云,嘻嘻,赵云,好期待呀。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哇呀呀呀”。一个小山谷中,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快跑呀,有山贼抢劫”。逃难的人转身就往来路跑。

张老爷一家算是逃难队伍里最大的一支,别人都是靠双腿,他家是十几个人还有几辆牛车,等牛车慢慢悠悠的拐过头,山谷里除了山贼,就只剩下他们一家子。面对围上来的一众山贼,十几口人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老爷好歹也是一个小地主,面对围上来的人还算有一丝的勇气看过去,发现这些人虽然穿着破烂,但还是能看出是官军的兵服。张老爷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如果真是那些溃兵,或许还能留条小命。

“各位可是军爷?”张老爷站起来行了个礼。

“不错,我等正是与黄巾军作战的队伍,从前线退下来,没了给养,就暂留此地筹备粮草,等粮草充足后,再与那些贼人作战。”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人站出来说。

“屯长,我们不是已经落草为寇了吗,还打啥黄巾军?”一个不识像的家伙站出来说。

“滚蛋!”屯长骂了一句,挡在了那个傻瓜面前。

莫小琦把头埋在双膝里,心里懊恼万分,明明我已经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明明我已经可以指点江山,明明我会插眼珠、撩阴脚、黑虎掏心的。可是,你们这群白痴,好好的官军不做,为什么要做山贼,看看历史剧,翻翻教科书,哪一群山贼有善终。老天呐,为什么不能等明天我们到了河内府以后,你们再出来打劫。

再也不想穿越了,不知道这次死了以后是真死还是能转世、托生、夺舍,最好是还能回去。呜呜呜呜。

“这位老丈,留下这些牛车物品,你们可以走了。”屯长挥了挥手,显得很大度。

“军爷,你看我等老弱病残,此去洛阳还有几日路程,还请军爷能留一辆牛车,一点粮食。”张老爷实在有些不甘心。

屯长身后那个不识像的傻瓜,反应很快,窜了出来,伸手拨出军刀。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莫小琦的娘亲从地上站起来冲到前面,挡在张老爷面前。

那傻子倒是一愣,收住了军刀:“你这女子可恶,滚一边去,老子刀下不收妇幼。”

“军爷,军爷-------”莫小琦娘亲鼓起勇气道:“求军爷能留下一点粮食,小女子,小女子愿侍奉在军爷左右,供军爷驱使。”

“哈哈哈哈”屯长大笑起来,将那傻子扒拉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虎痴子,你看看,你看看,你见过这么有情义的女子吗?

莫小琦坐在地上,默念着“虎痴子、虎痴子、虎痴、虎-痴、虎-----痴-----痴。”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指着傻子:“虎--------痴,许褚?”

那傻子楞了,挠挠头问:“你个小孩子怎么知道大爷的名讳?”

屯长见莫小琦哭的厉害,推了一把许褚“你看把人家小孩子吓的,去,哄一哄。”一边拉着张富贵到一旁谈判。

傻子蹲在莫小琦面前,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哄她不哭。

他岂知道莫小琦哪是害怕的哭,那是劫后余生,突然天上掉下来一个或许可以保护自己的猛人而激动的哭。

莫小琦边抹眼泪边想:“这个猛人看起来有点缺心眼,就是不知道好不好骗?”

这边莫小琦哭的肝肠寸断,那边谈判已然结束。其实也没有啥好谈的,就看屯长同意不同意而已。

张富贵坚持收莫小琦的娘亲为义女,乔柳氏行了跪拜礼,那项屯长也随意拱了拱手叫了声岳父大人,一时间刚刚还腿软摊跪在地上的十几口子全都有了力气站了起来,纷纷道贺,这边几十条汉子也纷纷道贺。

莫小琦哭累了停下来,继续哽咽着。乔柳氏走过来把她拉起来对她说:“大乔,娘亲决定侍奉蒙大人,你要跟着义爷去洛阳,好好照顾他老人家。”

莫小琦大骇,自己刚刚结识了一个能保护自己的猛人,怎么可以放弃,不能去洛阳,坚决不去。她拉着乔柳氏的手,再次哭泣起来:“娘亲,我不能离开你,我愿留在这里照顾娘亲,不想娘亲孤苦伶仃的过活。”

张富贵此时其实也不想带着大乔走,一个没了娘的孩子跟着自己还是一个拖累,这么小也出不了什么力。虽然投奔的是自己的女儿、女婿,但现在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没了,到了洛阳估计还要看人脸色。

眼见天色将晚,蒙屯长便催促众人赶了牛车去往自己的山寨。

许褚赶了一架牛车,莫小琦坐在他旁边,看着傍边的壮汉,不经豪气冲天,忍不住长啸一声喊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许褚赞叹道:“小公子也会吟高祖的大风歌呀,了不起呀。”

莫小琦晃了一下许褚的胳膊:“虎痴叔叔你没看出来,人家是女孩子呢。”

许褚瞪大牛眼,瞅了又瞅,傻笑道:“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女孩天生会撒娇,莫小琦用几个脑筋急转弯的小笑话,便逗得这个傻子大笑不停,直夸小姐聪慧。最后,终于得到许褚的肩膀,靠在睡着了。

所谓的山寨,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山洞,在山洞外面用乱石垒砌的一圈矮墙。山洞里铺满了茅草,权当是睡觉的地方,洞口边上弄了几个灶台,上面架着几口大铁锅。这群可怜的莽汉,在溃败中除了身上的衣服,手中的武器,还有火头军背的铁锅,其余的一切东西都丢给了黄巾军,看起来比他们这些逃难的百姓还穷。山洞的一角胡乱堆放一些物品,似乎是一些衣物和粮食,看起来也是不多,估计他们的生意不好,没有抢到大户人家或商旅,最多洗劫了那些没啥东西的难民。

几个火头军生火做饭,煮了几锅粟米稀饭,闻起来挺香,吃起来却是渣渣的口感不好,一时间山洞里传出阵阵吸溜声,还夹杂了几声响屁。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群莽汉除了值夜的几人,都挤在茅草地铺上睡去,一时间山洞里鼾声一片,他们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比赛谁的呼噜声响亮。

莫小琦跟张富贵一家人挤在一起,这种环境下没法入睡,况且也没到睡觉点,这不是我的生物钟嘛。张富贵一家人也无人说话,受了惊吓,贡献了所有物品还有一个好使的女婢才得以保命,他们只希望天快些亮,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群做了强盗的**。

一片鼾声中,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的呻吟。莫小琦忍不住泪流满面,虽然这个女人才认识不久,却是这具身体的生母,正是由于她的奉献,才保全了自己这些人的性命,她值得自己好好对待,值得自己去爱。

天亮后,张富贵一家连稀饭都没喝,就匆忙告辞离去。蒙屯长倒是挺勤快,留下那几个伙头军看着这对母女,防止她们逃走,便又带着这群莽汉去打劫。

母女二人在几个伙头军的帮助之下,在山洞最里面垒了一段矮墙,算是卧室。又将胡乱堆放在一起的物品整理出啦,既有破旧的衣物、被褥,也有几袋粟米,还发现了一包盐巴。

午后,莫小琦提出要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几个伙头军商量了一下,让其中一个跟着过去。一路上莫小琦东转转、西转转,倒是也找到了几根山药,发现了一处野生黄豆。再她不经意的询问中,得知这群溃兵到此处也不过月余时间,他们本是押运粮草的后勤部队,结果被黄巾军伏击,丢了粮草不说,如若不是队中有一个许褚这样的猛人,说不定连小命也丢了,即便如此一屯人马,也只逃出来三四十号人。丢粮之罪,重可杀头,无奈之下,屯长与几个队伍商量,先不归队,等等看再说。身上仅有的一点干粮没几天就消耗一光,一群大老粗的智慧只有一个,抢。

伙头军潘凤的箭法挺好,一路上射到了几只山鸡,莫小琦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这样想很不地道,要跑也应该和自己的娘亲一起跑才好,怎么能自己独自跑。这个潘凤的名字有点耳熟,只是在他射了几只山鸡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历史上有没有这号人物。

今天的收成很差,一群莽汉在林子里白白耗了一天,只等到几个流民,拿回来一小袋粟米。不过莫小琦做的山鸡乱炖很香,有肉又有菜,虽然每人只能分到一小块,但汤是管饱,最关键是咸的,一群傻子竟然已经断盐七八天了,竟然无人发现抢来的一包盐巴。

第二天,莫小琦再次提出出去找吃食,潘凤自告奋勇陪同,两人转来转去,采到了几种认识的蘑菇,溪边枯树上找到了木耳,挖出了几段山药;又有山鸡丧命箭下,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颗粒无收的一群人回来以后,还能喝上咸的肉菜汤,便觉得自己出去的一天是值得的。

一连几天,生活就是这样变得美好起来,莽汉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打劫的职责,每天空手而回,却有好饭等着自己。

有人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对他说,男人呀,是需要女人来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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