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黑龙”的话,鲁海波有些害怕,他道:“你是说,把阿旺和那些人全部都。”,“黑龙”扔掉手中的空酒罐道:“没错,一并解决,不留后患!斩断陈老大对这里的念想,他没了这伙人为他抛头露面做事,也就兴趣索然,自然会转向别处。”。
鲁海波递给“黑龙”一罐酒道:“得好好策划下,免得出了什么错,这可比惹阿旺,范赵还危险的事。”。“黑龙”看着鲁海波道:“是啊,我也知道这是在玩火,但你想想,不这样做,我们一辈子就得和陈老大绑在一块,那还怎么活,长痛不如短痛,兄弟。”。
“听你的,陈老大虽然说过不利用我们公司,但那只是口头承诺,随时要我们帮个忙,你说,能拒绝吗?再说了,就算他白纸黑字和我们签协议,合同,能有法律效力吗,别开玩笑了,他可是个大毒枭。”鲁海波对着“黑龙”自言自语道。
“那怎么做呢,说了大半天,还没有具体方案。”,鲁海波道。“黑龙”喝了口酒道:“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罗旭现在不能指望,因为他和小蝶关系,这事必须瞒着,得由我俩来完成。”。
“黑龙”又紧接着道:“我想,这事要从范赵二人入手,我会消失几天,去查查他俩下落,我想他俩肯定会很倒霉的,只要对他俩伸出援手,哈哈,倒戈是一定的。”。
鲁海波道:“这么危险的事,你一个人去做,我不太放心,要不我陪你,要不就找孙刘来帮你。”。“黑龙”否定他的提议道:“这事必须得我一个人做方便些,人多反而坏事,我们现在不能公开地与他们作对,不然陈老大会恼羞成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只需要帮我遮掩行踪去向就可以了。需要你帮忙的,我会联络你的,特别是阿旺,他现在对我很感兴趣,可能明天或后天会找我,你帮我解决。”。
“明白,你要小心哦,别太逞强。”,鲁海波接受“黑龙”的指派。
两天后,在该市的一处工地上,大批警察围住一栋建筑物,警犬,法医等等进进出出的,全副武装的警察如临大敌将工地上的所有人员都召集在一块, 盘查。
很快,从建筑物的地下室抬出一副副担架来,用白布盖着,“黑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是他乔装混迹在阿旺手下人身边得到的消息,赵伟君尸体的下落。第一时间,“黑龙”通知了康警官,康警官立即带人将其取出,并搜捕了在各地活动的阿旺手下,可还是让不少人逃了,阿旺也不知去向。
“黑龙”知道范琪斌被送到西南某处边境做运输毒品的“牲口”,要彻底瓦解该处的地下市场,就得将他救出,于是他与康警官会面,将情况告诉了他,康警官联络了边防部队,不到十天功夫就在一次伏击毒贩子的行动中找到了范琪斌。
得知范琪斌还活着,而且落网,“黑龙”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抱住康警官亲几口庆祝一下。范琪斌被火速送回本市,康警官立刻对其采取攻心战略,通过教育后,范琪斌对自已罪行供认不讳,而且交待出了所有该市地下毒品网络。警方当然是按图索骥,全部清扫个干净,阿旺及其手下地下王国梦想就此解散。
“黑龙”与鲁海波再次登上石头山顶暗自庆祝一番,俩人对扫除陈老大阿旺在本市的残余势力而感到高兴,“神不知鬼不觉啊,龙哥,你这回干得漂亮!”鲁海波道。“黑龙”不是很高兴地道:“但也有些纰漏,譬如说吧,姓范的这条狗又在乱咬,说我曾经杀过人。还好,证据全湮灭了,不然啊,兄弟到牢里来探我吧。”。
鲁海波道:“会不会有影响呢,警方似乎正在调查这事,我们好像是在自找麻烦哦。”。“黑龙”道:“没事的,那些阿旺手下对姓范的恨之入骨,又不知晓是我做的,只是阿旺就有些棘手,他目前下落不明,随时可能被捕,他被捕后,只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招供出来,那你我就惨了。”。
鲁海波挠着头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得帮他一把,助他脱困。”。“黑龙”哈哈地道:“我就是这么想的,目前为了我们自已,也只能帮他逃脱罪责,不然啊,他可是罪行累累的,一旦落网,不死才怪,到时他便没有任何顾虑,准保将所知道的都抖露出来。”。
鲁海波道:“嗯,说的也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帮他等于在帮我们自已,而且还包括陈老大,阿旺目前已是光杆司令了,在此地也没啥作为,就放他走,反正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举杯相贺,顺便祈祷阿旺最好已离开本市或者别在找他之前吧让警方给捉住了。
俩人闲聊至夜半,“黑龙”将鲁海波送回家后,自个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有些醉意,他掏出钥匙正要打开房门时,“噔噔噔”从顶上楼层跑下一人来,“黑龙”定睛一看,是阿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龙”故作惊讶和急切地道:“怎么是你,现在整个城市的警察都在找你,不赶快跑,来我这做啥?”。阿旺本是在怀疑“黑龙”通风报信,所以跑来找“黑龙”,他躲在楼顶多时,看见“黑龙”从停车场到走进楼道,才埋伏在他家门口等候,但听他这么关心自已,不免有些气泄道:“进屋再说。”。
“黑龙”不敢怠慢,把门一开,让阿旺进屋,转身将门锁好,但阿旺不等他回头,便用藏在身上的匕首顶住“黑龙”的腰眼道:“是不是你出卖我们兄弟,说!是不是?”。“黑龙”早就备有说法,他一动不动地道:“你先把我放开,我们坐下来谈。”,阿旺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说。”。
“黑龙”掩饰住惊慌道:“我出卖你们有什么好处,要知道你和你的兄弟出了事,对我来讲也是一大堆麻烦,我还曾经把到手的范赵二人及钱财都交还给你们,我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要知道,现在姓范的在牢中一口咬定亲眼看见我杀人,还好,你的兄弟们仗义,我才险险逃脱。”。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阿旺将信将疑,可他摁住“黑龙”身板的手劲也有些松,可见他自已没什么底气,他道:“那到底是谁出卖我们,竟然这么准确?”,“黑龙”道:“你现在是我的祖宗好不好,你要是落了网,对我能有好果子吃吗,快把我放了,咱们聊聊怎么让你找路离开才对。至于是谁出卖你们,天知道,应该是范赵的手下吧,加上姓范的对你们完全一清二楚,完全是你和你的兄弟们太大意了,做事不干净。”。
阿旺听完,把“黑龙”放开,收起匕首道:“对不起,龙哥,得罪了。我是逼得乱了手脚,看来真是范赵余孽在作怪,真是后悔没收拾干净,唉。”。“算了,算了,坐吧,轮到我头上应该和你没两样。”,“黑龙”招呼阿旺一块坐到沙发。
一屁股坐到沙发,阿旺舒了口气道:“还是龙哥讲义气,这时候还敢收留我,哈哈哈,有没有东西吃,我已一天没吃饭了。”。“黑龙”苦笑地对他道:“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你,二是把你送到火星上,越远越好。等等,你烧水,我拿泡面给你。”。
阿旺嘿嘿地笑了笑,他随手把旁边的电水壶按了一下,看着“黑龙”端出大碗,从冰箱拿出泡面火腿鸡蛋等等。“黑龙”顺便取出几罐啤酒,让阿旺先喝着,压压惊,免得再胡思乱想。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把泡面及汤一扫而光,就知道阿旺当时逃走必定非常匆忙,来不及带走任何东西在身,“黑龙”等他放下筷子和饭碗后道:“旺哥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不如这样吧,我送你些路费,你先回陈老大身边避避风头再说。”。
阿旺面露难色,有些欲言又止,“黑龙”看得出他的心思道:“唉,这是小人作祟,不全是你的责任,范琪斌把你们全卖了,目前你要是有能力的话,也用不着我来帮忙,是吧。既然如此,多留一刻,多一分危险,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如果你想到别处发展,我可以资助你一些绵薄之力,可也不多。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回到陈老大身边,放心,我会请阿旭让小蝶给你说说好话,你看怎么样?”。
“太感谢了,如果小蝶真的能帮我说上一两句好话,我就不怕了,还真得龙哥帮忙啊。”,阿旺由衷地感激道。“黑龙”摆摆手道:“应该的,虽然你我不是很要好,但这个忙我必须帮,而且得帮好。”,阿旺深知“黑龙”话中含义,拍着胸脯道:“尽管放宽心,龙哥,就算兄弟以后出什么事,决不会牵连到你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三天,在破烂不堪的一条已失去旧日繁华的国道上奔驰着一辆大卡车,车内有四人,其中两位是驾驶员,坐在后排座的是祁老大,还有就是戴着墨镜的阿旺,这是“黑龙”给他安排的逃亡路线,沿着货运车行程安排转车换道。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此时海捕公文到处都是,铁路等运输又是实名制,阿旺要是从这些运输工具逃走,恐怕没走多远就被捕了。
祁老大是负责帮他理顺行程,护送他到达较为安全地带,阿旺路上沉默寡言,不敢张扬,万事听凭祁老大指令。
接连换了数辆大卡,躲开警方耳目,大概经过十来天的提心吊胆的旅程,祁老大让货车司机将车停在道路一旁,俩人下了车,祁老大把手中的旅行包交予阿旺道:“旺哥,我们也只能送到这,接下来就看你运气了。”。
阿旺把旅行包背好对祁老大道:“没事,到这里我就算到家了,你回去告诉龙哥他们,我,阿旺,忘不了大恩大德,将来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就可以了。”。祁老大代表“黑龙”和他握了握手,看他身影消失在道路旁的小村庄,才爬上了车,吩咐司机继续赶路。
山花灿漫,鸟语花香,民风淳朴,来往的农户,一路的民居,欣欣向荣的田园风光,令人心怡。
阿旺这次死里逃生,他不敢马上回到陈老大身边,只让祁老大将自已送到距离陈老大位置差不多还有十几公里处,他需要好好做足准备和说词,免得触怒陈老大给自已带来灭顶之灾,确实,他是在陈小蝶身边听得很清楚,陈老大没对他有太多埋汰,可现在难保陈老大会不会转变心意,要知道,陈老大为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
阿旺决定先找找附近的老弟兄探探口风,了解一下即时情况,毕竟他可是全军覆没的“主帅”啊,不死也得剥层皮,陈老大是不会那么便宜犯错的弟兄,何况他犯的错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