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斐分神想着等会要怎样处理处于劣势的俩人身后事时,不安,杀气,他猛地好似陷入孤立无助的环境,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一股势大力猛的劲力掰住他的脚,他整个人朝后倾倒,在失去重心的时候,他眼睛仰望到天上的蓝天白云,飞过的鸟儿,徐徐的清风,还有后头森林散发出来的味道。
“嘭!”又重又沉闷的声音把牛哥和鲍世明吓了一跳,只见王斐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而孙南已站了起来,是他抓住王斐的脚,往后翻,迅速跃起,将他在半空中以重拳打到其腹部击飞。
王斐落地之后,喉咙一甜,喷出一口血来,被孙南这一拳伤得不轻,更要命的是孙南已疯狂地扑到他身上乱捶乱打,他感到肋骨可能断了好几根,牛哥还没反应过来,鲍世明也身形暴起,手中的沙土扬到他的眼睛,“啊!”,牛哥的眼球被沙土给侵袭了。
此刻的鲍世明趁机先击打前胸把牛哥打弯腰,再重捶后背把牛哥打趴下,紧接着就是猛击他的头部,要力求尽快将他打晕,好去帮助孙南,其实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做,因为孙南已把王斐解决掉了,正赶过来要帮鲍世明。
孙南过来一个重脚扫挑,把硬着脖子撑着地的牛哥脸部给踢歪斜了,他受此重创,再也无能为力反抗,放弃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孙南把鲍世明拉起,看着被制服的俩人,有些激动。孙南对鲍世明道:“谢谢你,兄弟,你真是好兄弟!”,鲍世明喘了喘气,回复下气息道:“没什么,幸好你能够及时醒来,否则我也真不知道怎么办。”。
王斐在地上挣扎,他试图要站起来逃走,可不争气的身体已无法动弹,他只能咬牙切齿地道:“你们知道做了什么,我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为今天后悔的。”。
鲍世明冷眼看了他一眼道:“你们本来就没想放过我们,那么多人要对付我们,有你一个不多,没你一个不少。”,孙南看着已寻到该处正在奔跑而来的人们对王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嘴硬,省省吧,有话留着对警方说。”。
躺地上的王斐侧头看见康警官带着全副武装的特警小组已接近他们,他知道大势已去,无法逃脱,眼泪哗哗地涌出,真的后悔了,为什么在有利或者有机会的时候不赶紧逃走,反而还和孙南鲍世明纠缠不清,可人生不能彩排,无法提存档,发生的事是没后悔药可以吃的,他自走上这条路,今天的事是早晚会发生的。
特警们端枪对准在场所有的人,喝令蹲下,抱头。孙南和鲍世明乖乖地听从指令,特警们把王斐和牛哥控制住,康警官摆手让扭起鲍世明和孙南的特警将俩人放开,从他身后闪出罗旭来,度过劫波的兄弟重逢,三人紧紧相拥在一块,问起长短伤痛。
罗旭关切地问道:“有没有事,都伤到哪了?”,孙南和鲍世明摇摇头,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康警官走过来,严肃地问道:“那三人的枪伤是你俩干的吧?”,鲍世明为了保护孙南,对康警官道:“嗯,都是我开的枪,当时事情紧急,他们五人分开逃跑,为了不让他们逃走,我只能击伤他们的脚,再依次去追其他人。”。
康警官看了看正在接受随队医生治疗的王斐和牛哥,对鲍世明道:“虽然说你见义勇为心切,可以理解,但使用枪械,击伤他人已超过了法定界限,回去后到我那里,我给你上上法制课。不过,你的枪法,嗯,怎么说呢,是特意打到他们脚部的还是什么?”。
鲍世明道:“我也害怕出人命,只敢往他们脚下打。”,康警官笑了笑道:“不错,枪法和思维挺不错的。”,哈哈哈,听见康警官的夸奖,仨人如释重负与他一起大笑起来。
随后,鲍世明又把洞穴发生的事给康警官汇报了一遍,康警官眉头紧锁,他道:“真没想到,这伙人心肠这样歹毒,可能还背负着不少血案,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查查,谢谢你们和警方合作,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特警押着王斐和牛哥上了从海港调来的船只,王斐紧闭双眼,被用担架抬上了船,而牛哥却被推搡着到船上,嘴里还叫嚣着要让鲍世明小心点,康警官听到牛哥的话,对鲍世明道:“看来事情很复杂,等会到公安局,你好好给我说说,知道吗,这也是为你好。”。
罗旭赶紧替鲍世明回答道:“嗯,没错,从一件简单的为弟报仇来看,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怎么我们刚到海边小店喝酒,那伙歹徒就可以跟踪而来,而且警方搜捕那么多天,竟然他们可以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警官,你得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康警官点点头道:“可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的谈话不得向外泄露,明白吗?有什么事立即向我汇报。”。
一个星期后,天气炎热闷烧,一丝丝,流动的风也没有,碰到什么物体都是烫烫,比体温还高,直到夜晚降临,躲避艳阳的人们才敢走出避难室,来到露天。
“黑龙”鲁海波鲍世明罗旭四人聚到一块想喝喝酒,解解暑气,但满身的汗,擦了又渗出,粘糊糊,别提多难受了。特别是鲁海波与罗旭,这俩个冷气房里的花朵,一出来户外遇到如此阵仗,马上又要躲进冷气房。“黑龙”和鲍世明将他俩扯住,“黑龙”道:“怎么这样娇贵,又不是盼盼,大丈夫暑热酷寒,都得受之如常。再说,整天吹冷气,电费高不算,空气很不好,别在里头了,出来外头饮酒,吹吹自然风吧。”。
鲁海波和罗旭只能在“黑龙”和鲍世明面前拿出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来,摆上桌台,准备在天台喝酒。怎奈何啊,家家户户都冷气机开得“轰轰”作响,屋内是凉爽了,可是,热气全排在户外,鲁海波的家是在郊区,但也感到四面八方的热气如同炎魔作祟,无形的热气包围着在户外的人们,想尽办法要将他们逼回室内。
鲍世明一扔筷子道:“搞什么啊,这里快变成市区了,走路都像在热气层里腾云驾雾,脑袋晕晕沉沉的,叫人怎么喝酒。”。一向西装革履的鲁海波罗旭早已扒下了外套,穿着白衬衫,解开领口,汗水浸透衣衫,鲁海波道:“看吧,还是到屋里凉快,不然啊,我们准备在这喝烧酒了。”。
“黑龙”想了想道:“收拾一下,我有个好去处。”。
听从“黑龙”的指示,大伙把菜肴打包,再取来移动小冰箱把红酒装进去,由“黑龙”开车领路去消暑。
驾车驶过热闹非常的夜市,打开的车窗吹进来的风,熏得每个人都觉得眼皮沉重,呵欠连连,罗旭道:“好舒服的感觉啊,真想打个盹。”。
“黑龙”将车开到市区各个广场转一圈,大伙全想到一块去了,人满为患,只好将车驶向江滨,平日里少有人知的江边凉亭都已占满了形形色色的人,“黑龙”恼怒地拍了拍方向盘道:“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处让我们喝酒的地方吗?”。
罗旭趁机道:“算了,接受现实,回家吹冷气喝酒吧。”,鲍世明为了告诉这两人其实大自然的凉爽才是正道,其它的都是邪路,他让“黑龙”把驾驶权给他,鲍世明发狠地道:“是你们逼我的。”,三人不知鲍世明因何缘故说出此话,正要追问,鲍世明已开车打灯,驶到跨越江面的各处桥头巡了一圈,然后在一处桥头停下,他把车停好,下车对还在车内的人们道:“好了,到达地点,下来吧。”。
仨人不思其解下车来,如同去野餐的人们一样,提着篮子和一些简易折叠桌椅和冰镇着红酒的小冰箱,鲍世明把自个身上的衣服脱光,露出精赤上身对其他人道:“你们需要乔装一下,省得骇世惊俗。”,个个学他一样,把自个上身剥光,随着鲍世明走上大桥。
果然,这里还是人头攒动,有的是踩自行车,有的是开摩托车电动车,有的是步行,全都依靠在桥面两侧乘凉,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各路小摊小贩也抓住商机占据有利地带兜售,最多的烧烤摊,当然还有一些别的。
四五座的跨江大桥,每座都一二里地长,四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已的容身之地,摆下酒宴,果然,他们人人提着一瓶红酒,咬嚼食物,轻声谈天,是有些不同凡人,但再看看他们个个光着膀子,也就从天上跌入了人间,人们最多只是路过投来一束奇怪的眼神,没有什么多想。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人群越聚越多,加上今天江面风不大,虽没有汗流浃背,但仍是显得不那么快意,鲁海波用硬纸板做的扇子摇动着,烦躁地道:“还是一点风也没有,哦,怎么烧烤摊越摆越近呢,呛死人了。”,罗旭微微一笑道:“这个无妨,看我的。”。
只见他拿出手机按了一通号码,悄悄地说了几句,不一会,人群发生一阵骚动,有心发笔季节财的小摊小贩如同逃难般推着车摊四下逃窜,“黑龙”盯着罗旭道:“你报了警?”,罗旭笑而不语,只见一队城管列成纵队扫过桥面,空间大多了,烦恼也解决了。
鲁海波道:“嗯,有一套,确实,做生意不能只顾自已,否则自找麻烦,现在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整到你,哈哈哈。来,为我们的智囊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