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南道:“不用想了!你这家伙简直没人性,对自个的兄弟都能下得了手,他只是腿上有点轻伤,你们就嫌他累赘,太可怕了,你们!”,牛哥对王斐道:“哦,他们都知道了,怎么回事?”。
王斐恨恨地道:“应该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隔墙有耳,洞穴里有人,今天不能让他俩活着回去。”。
牛哥点点头,俩人慢慢走向鲍世明和孙南,王斐还想挑拨他俩之间,对孙南道:“看在我弟弟面上,今天放过你,快走吧。”。鲍世明已装好了投石器,对孙南道:“别听他乱讲,准备战斗。”。
孙南不傻,这些话他也常用,一般很管用,只要他和刘华俩人锁定住要揍的人之后,喊出这句话,那些想管闲事的人就不敢插手,眼睁睁地看俩人随意施暴。
“咻”一颗石块高速而准确地打到王斐的胸口,疼得他大叫,吓了一跳,以为枪管还有子弹,刚才只是要诱骗他俩,可他发现是来自鲍世明手中挥舞的投石器,大喝道:“牛哥,上,我们一人一个!”,就是这颗石头吹响了号角。
“咻!咻!咻!”,鲍世明不断地发射着,打得王斐与牛哥俩人又叫又骂,但俩人还是有如战场上的老兵闪开大多数石头的袭击,冲锋一样拉近四人百米间的距离,鲍世明最后已无法用投石器了,只能拿在手中以手劲发射,孙南也像打棒球一样,持着那已打光子弹的散弹枪,做足准备,要等他俩奔来狠狠的来一下。
王斐和牛哥可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他俩能够混迹犯罪集团,首先就凭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其次就是手底下真的有两把刷子,王斐的目标是鲍世明,牛哥的目标是孙南。
牛哥先行冲到,手臂硬接了孙南砸来的枪身,将其弹震开,另一只手已捏紧拳头,在孙南被反弹回去的枪身挡住视角时,迅猛地拳击到他的下巴,而后就是一脚踹其腹部,当场把孙南打翻在地。
孙南还未起身,牛哥已贴近上来,两脚猛踢猛踹,不让他有机会思考应对,孙南只好本能地拨扫,鲍世明也和王斐厮打在一块,王斐的拳头刁钻阴毒,而且硬,鲍世明一接手便吃了不少暗亏,只好被动地往后退,尽量拉开距离,免得被王斐缠上,让旁边的牛哥有机可乘。
王斐是宜将剩勇追穷寇,拳头没打实处,便用腿扫,左右开弓,正面踢踹,此刻牛哥已把孙南从地上抓住其胸口衣领拽了起来,一拳,两拳,三拳。往他的脸上同一个地方猛揍,整个人被打得鼻血,嘴角,眼眶都冒血。
没想到孙南人高马大的,练过几年功夫,竟然被牛哥三两下就摆平了,这是鲍世明意想不到的。估计很快鲍世明就要面对王斐和牛哥的联手攻击,鲍世明急喊道:“孙南,你快还手啊,你这样会被打死的,你这个软蛋,平时不是吹得很厉害吗,现在怎么啦,哦。”。
鲍世明顾着给孙南打气,被王斐借位卡住身子,王斐得意地笑道:“还是先顾顾你自已吧,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说完他脚步转动,别住鲍世明下盘,双手抓拿扭住鲍世明手臂肩部,试图将他摔在地上,只要这么一摔啊,鲍世明就别想跑了,王斐更是可以大快朵颐地暴打。
鲍世明当然是不能让王斐得逞,他将身子朝反向做运动,抵消住王斐牵拉导向之力,王斐看鲍世明还能够保持住平衡,干脆加大筹码,也就是以自身重量增强摔板力道。鲍世明很被动,脚下步伐已被王斐侵占挤压,渐渐离地,无法使劲,眼看就要被王斐给摔到地面上了。
“啊!”,牛哥突然双手捂住下体,嗷嗷直叫,放开对孙南的虐打,原来孙南和牛哥初一交手,他尽管是在山村小有名声,但对手都是一群老实平凡的农民,如何及得上在黑道上身经百战的牛哥,被打蒙了,可他身体素质好,耐抗,被揍得头晕脑胀的,还是能够保持住一点清明神智。
在牛哥抓住自已衣领,暴击头部时候,他两手已没有被制,当然毫不客气地使劲抓了牛哥的****,拉拽带捶打。牛哥太大意了,身子靠得太近,越打越高昂,不料被孙南抓了一下,还锤了两下。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透彻骨髓,连神经都疼。
孙南抹了抹嘴角的血,揉了揉被揍得有些变形的半边脸,吐了口血唾沫道:“你打得很爽啊,是不是,该我请你尝一尝被揍的滋味了吧。”,说完,孙南挥动双拳开始击打还在捂住下体蹦跳的牛哥,牛哥双手无法阻挡。
背脊,头部被孙南连续揍了数下,等他要直起身子来时,孙南眼疾脚快,正面闪电般地踹中其丹田腹部,而且还往下撇捺,大步流星跨前一步,由下往上一道弧的拳头拐击,着着实实地打到牛哥下巴,这回换牛哥被打翻在地。
孙南拾起掉落地上的散弹枪,过去就是狂砸,牛哥为了躲避,只得满地打滚,可是他个子很大,头尾难护,闪了头部,身子或腿部就要挨砸,反正就是孙南闭着眼睛也能砸到他身上任何一处,在旁边的王斐见状,更加使劲要把鲍世明放倒,赶来增援,否则等孙南解决掉了牛哥,就换做他要面对鲍世明和孙南的联手合击了。
鲍世明士气大振,浑身使劲,如掰手腕取巧般,干脆两脚离地,把全身的重力全勾挂在王斐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王斐失去相互较劲的抵抗力,反而使多大的力全是无用功,闹不好会被鲍世明压向前,扑倒在地。
王斐大惊之下,想要甩掉八爪鱼似的吸附在身上的鲍世明,可鲍世明怎会放弃这个好机会,紧紧锢住自个双手双腿,不让王斐甩掉自个,王斐没被缠住的手脚转过来击打在自已身上的鲍世明,却由于角度问题,不能使出全力。
鲍世明看到终于可以逆转不利被动开局,他展开了反攻,找了个机会从王斐身上跳开,借力往后弹开,王斐累得呼呼喘着粗气,他看着鲍世明,又听到牛哥惨叫声,心急如焚,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刚才的枪响,肯定能把附近的搜索人群给引过来,到时他的完美脱逃计划就要失败。
可是按目前的情况,这俩人非常难以解决,看来只有放弃,赶快逃走才是最重要的,拿定主意后,王斐虚晃一招,以进为退地朝向鲍世明漫无目的地乱打乱踢一通,逼退鲍世明,拉开他与孙南牛哥方向一定距离后,转身冲向孙南位置,像一条毒蛇,没有预兆地咬向孙南。
鲍世明没料到王斐会来这么一招,想要阻挡,有点远,要开口示警,已来不及了,王斐的攻击已罩住了正打得正欢的孙南。
孙南解恨地踢踹无法起身的牛哥,脑后感到一股劲风袭来,来不及多想,脑后勺已遭到重重的拳头击打,整个人瘫倒在地,牛哥趁机爬起身来,他不甘心地踹了有些疲软的孙南,王斐偷袭得手,上前踩住孙南脑袋,看着正欲过来救援的鲍世明道:“来啊,来啊,快点过来。”。
鲍世明怒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从背后偷袭!”,王斐乐道:“什么叫卑鄙,打得赢就不卑鄙了,你给我跪下,不然,牛哥,把拿枪捡起来。”,等牛哥把散弹枪捡起,提在手上时,王斐才道:“跪下,爬过来,不然,我就用枪砸烂这人狗头!”。
这时的散弹枪已被孙南砸牛哥弄得快散架了,可当一根钢管来用,还是蛮不错的,牛哥拿起来,甩动两下,也大声道:“听见没有,跪下,不然,他的脑袋就要开花了。”。俩人为之间的一唱一和感到很开心,放声大笑起来。
鲍世明当然不会听他俩的话,乖乖地跪下,爬过去,如果这样做的话,不仅救不到孙南,恐怕连自已也要赔进去。但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是好时,王斐又发话了,他道:“我数到三,你不照做,我就动手了,一。二。”。
念到“二”时,他还故意拉长声音,并短促地“二,二,二”对着鲍世明挑衅叫着,气得鲍世明握紧拳头,想不顾一切过去揍他。
王斐看鲍世明没有动静,大怒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兄弟被砸得脑袋开花吗,好,满足你,不收你门票!牛哥,来。”,说完,他放开踩在孙南脑袋的脚,牛哥双手持着枪口,高高举起,和一名古代刽子手砍人脑袋的姿势一样,等王斐一声令下,便使劲砸向孙南头部。
“住手!”鲍世明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救孙南,只好先跪下来,免得孙南的脑袋真被这俩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给开了花,“嗯,这就对了,爬过来!”王斐很满意鲍世明的反应,但他内心却非常鄙夷的,因为如果换做是他,早就开溜了,用不着拿自已的生命安全去换另外一个人不被侵害,哪怕是他真兄弟,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鲍世明故意磨磨蹭蹭地往前跪行,王斐和牛哥本来是欣赏着,享受着的,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王斐有些不耐烦,而且担心会有人找到这里,他接过牛哥的枪,指使牛哥去把鲍世明提来,他用眼神给牛哥打了个信号,也就是要他过去将鲍世明当场给结果了,牛哥心领神会地道:“好,我去把他提来,这家伙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去帮帮他,哈哈哈。”。
鲍世明看见牛哥走过来,双手在地上各暗自抓了一把沙土,准备突然暴起袭击牛哥双眼,然后趁机攻击王斐,不让他有机会砸孙南脑袋。一步,两步,三步。鲍世明计算着牛哥走来的步伐,估计着时间距离和速度战术配合。
牛哥摩拳擦掌地走近过来,王斐也聚精会神地看着鲍世明一举一动,防止他有所变化,但他忽略了一人,就是被偷袭打瘫,脸朝地面的孙南,他在王斐喊数的时候已经醒来,听到鲍世明甘愿为他向两大恶人下跪,感动不已。
孙南不动声色地慢慢重新凝聚自已身上的气力,直到可以爆发的顶点,而仍脚踩住他脑袋的王斐却没想到自个现在脚下已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还在考虑等会牛哥制服住鲍世明,该怎么样快速有效地干掉鲍世明,然后转过来再干掉孙南,他嘴角挂笑,或许正在幻想,做掉俩人后,通过海路,逃到另一处地区,该如何进行花天酒地,洗一洗一身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