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为乘凉的人们提供了良好空间,“黑龙”也不好再说罗旭,鲍世明提供了话题道:“我今天从康警官那儿得到了内部消息。
原来啊,王斐是个毒贩,他的背后老大是个外号叫做“财神”的陈百宁,在云川桂西南一带从事走私贩毒,据说势力很大,各省都有其脉络,看来那个汪正锋说得没错,没人惹得起,哪怕你躲到阎罗殿,他们也可以把你找出来。”。
鲁海波不解地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怎么会盯上我们呢,再说王斐的仇也只是私仇而已,那个叫“财神”的陈老大,不可能为此大费周章的吧。”。“黑龙”道:“可能是我们公司内部有人也是其团伙当中的一份子,所以请来外援,想一举借此灭掉鲁彭两家,从而掌控公司的经营权。”。
罗旭道:“龙哥说得没错,不是有句老话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他们给盯上,肯定是有某种潜在价值使其垂涎。”。
鲁海波问罗旭道:“那你说说,公司有什么他们想要的,只是谷物而已啊,这些算什么,和他们的毒品生意比起来,利润差太多了,难道他们想改邪归正吗?”,罗旭哈哈大笑道:“他们怎么会改邪归正呢?太天真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看上了我们的渠道。要知道,我们的谷物交易是可以做外贸的,还可以流通国内各大市场,你们想想,在数万吨的粮食里夹带着他们的货物。哇,可怕啊,你查个鬼,除了有精准情报,否则那些毒品就大模大样地上了每个人的餐桌。”。
罗旭停了一下,喝了口酒接着道:“要知道,这些年的打拼,我们的渠道不只是谷物交易而已,也有很多产业链相关的行业哦,他们把钱投资进来,除了洗钱外,还可以做大做强,只要控制得当,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鲍世明不服气地道:“怎么有这种情况出现,还做大做强,这不是找死。”,罗旭笑了笑对鲍世明道:“你不服也不行,你只需要看看最近破获的涉黑大案就可以明白了,连兵工厂都有,就能明白什么叫做一手遮天。”。鲍世明争辩道:“不是到最后也被绳之于法了嘛。”。
罗旭道:“这就叫掌控不好,你只要好好看看他们生存时间长短,就可明白其中的道理,还不是自已搞垮自已,不懂得见风使舵,要知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竟然公开化地把家底亮出来,除了找死,就是找死。众人皆知,想想看,遇到一两个将来会有所作为的,还不是迟早被整个拎起来。”。
“黑龙”道:“也就是那几个比较盘大不掉的家伙出了事,完全是自取灭亡,看看境外的,更狠,家族化,社团化,甚至是恐怖组织化,跟我们国内的来比,哈哈,不好意思,小虾米而已,随着时代进步,全球化进程,那些也就改头换面,什么争强斗狠,全只是街头混混行为。
要么是走上企业化,依靠盘踞一方获利;要么彻底一条路走到底,赚足银子闪人。前者还有回头是岸的机会,后者嘛,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所以他们很清楚这一点,既然有回头是岸的机会,太触及底线的事,大都不会去碰。因为这是覆灭的临界点,而那些一条路走到黑的,干脆就是破罐破摔,也不会去想做沽名钓誉,幻想有朝一日可以漂白自已的傻事。”。
鲍世明道:“那么说,陈老大是想干什么,建立社团,收购企业,打造他的渠道吗,他已触及了底线了,所做的活全是捉到要枪毙的。”,罗旭道:“他当然不会那么傻,自然知道自已早就上了黑名单的人,还出来招摇,他应该是想扶持个傀儡,然后通过我们这条渠道使其货物更安全,更保险地进行流通兑利,我们只需要找出究竟谁是他的代理人,便不难找出当中奥秘。”。
鲁海波道:“肯定不是我们家,不然我们就不会成为他们急欲拔除的眼中钉。”。
“黑龙”哈哈大笑道:“你也干不来,做这种事简直就需要六亲不认,铁石心肠才行,而且手段毒辣。”。罗旭接口道:“这倒提醒了我,找找看公司管理层有没有符合这种个性的存在,如果有!那肯定是陈老大埋下的内线。”。
鲁海波把嘴一撇道:“像这种人,我看韩经理是最合适的,但他级别那么低,才干也就是一丁点,陈老大哪会看得上他呢?”。
罗旭道:“难说,陈老大也会考虑到如果出现一个才能出众的,反而难以控制,我想,韩经理是最合适的人选,通过他去影响公司上层,从而达到陈老大从幕后控制公司的局面,而且韩经理能力虽低,可毕竟也是有几分才华,这样的人选加上陈老大再给他输送的助手,不可小觑,可以参考一下王斐这样的事例,可窥一斑。”。
鲁海波突然问鲍世明道:“你有跟康警官谈起过公司的事情吗?”,鲍世明摇着头道:“我哪敢啊,随便瞎猜测,搞不好弄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罗旭道:“嗯,这就对了,警方自然会锁定犯罪集团,只要他们盯住源头处,那公司的内鬼便不会轻举妄动,自然也就无疾而终。”。
“黑龙”道:“好了,以后我们要当心点,只要该集团还未被破获,万事小心,别出什么岔子。”。
夜渐深了,聚集在桥上乘凉的人们也开始散去,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舍不得这份清凉。江上开始刮起了风,天上的云也有如奔马一样疾驰,罗旭道:“看来台风要来了哦,享受暴风雨来临前的这一刻吧。”。
四人凭桥栏而立,望向远方,两岸的灯火散布,宽阔的江面笔直朝前,在黑暗当中传来渔船马达声,这是在江河入海口捕捞的渔民正在作业,云层慢慢地在上空堆积得越来越厚,闪电划破了遥远天边,根据声电原理,罗旭算了算距离,他对众人道:“赶紧收拾收拾,20多秒的传播距离,也就是6公里多,暴风雨将至。”。
听罗旭的,大伙收拾了一下,回到车里,果然,才刚关上车门,黄豆大小的雨珠便“噼噼啪啪”地打了下来,这是为台风打前站的降雨,立即把整片大地淋了个湿透。
“一雷压九台,还是一雷引九台呢,哈哈,这有点和我们目前处境相似,王斐被打压下去了,是镇住了陈老大呢还是让他更想染指和报复呢?”,鲍世明有感而发道。罗旭回答道:“事实上,打雷和台风远离没有必然联系,只是一种经验的总结。台风是否从某一地区登陆,还要看具体的大气环流环境,以实际观测结果为准。换做我们的状况来说,得看看陈老大能否摆脱警方再说,可照目前而言,陈老大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一雷压九台还是有道理的,哈哈哈。”。
“黑龙”把车启动,顺便插了一句道:“希望如此,借你吉言了,我也不想老和这些黑恶势力纠缠不休,只想好好的生活。”。罗旭道:“没办法,贪欲使人想得到更多。不想,人家想,要么你让出,要么你就得随时为保护自已不受侵害而警戒。”。
鲁海波喝光手中的残酒,将瓶子放车座后边道:“那些人已不是贪欲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狂妄,目无法纪,被他们所卷入的人如同遇到灾难一样,不得不为自已的生存而战。”。
罗旭道:“也就是这样,那些人不是按照规则出牌,只是想获取更多,不惜伤害残害侵害他人利益。使得与之为敌的人,和他们处于零和状态,非死即生。”。
雨刷扫着落在车前玻璃的雨水,“黑龙”沉默不语地开着车将三人 送回家,然后他开着鲁海波的车回到自已的房屋,他向鲁海波借来的车,因为他明天有要事得去办。
整整下了一夜大雨,但在第二天便止住了,天上仍然笼盖着阴云,但也就没有那么署热难耐,“黑龙”起了个大早,开着车在路口的早餐车买了包子馒头和豆浆就上路了,他要去接一个人,一个女人,但并不是他现任女朋友,彭盼盼的小姨,而是彭盼盼小姨的闺蜜。
她是“黑龙”和彭盼盼小姨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俩人一见倾心,只恨不能早日相逢,眉来眼去一段时间,“黑龙”也是有意无意地借故和她见面,甚至瞒着他的女朋友和她私底下会面,相互去游玩。
“黑龙”来到了当地机场大厅,很快就接到了他要接的人,他(她)俩的亲热程度,就可看出,俩人差不多已越过了普通男女朋友的界限。
对三人之间的感情,“黑龙”觉得很难取舍,因为是他首先要死要活,不顾鲁海波的阻扰取得彭盼盼小姨的芳心,如今却见异思迁,而且还是彭盼盼小姨最要好的朋友,这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可爱情来的时候,谁又能把握得住呢,“黑龙”不是圣人,所以,他无法压抑自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