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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放眼京师,谁不知道堂堂唐大将军专情专一,只爱百花楼的含烟姑娘?谁不知道,这位备受皇宠的唐大将军不惜拒绝皇帝赏赐的美人歌姬,就只为了专宠一人?甚至有宫中之人散播传言,某夜唐大将军偕同皇帝老子游御花园,皇帝老子开了个玩笑,说唐大将军若想保住佳人,就与某重臣之女成亲,没想到这唐大将军竟听后竟是一笑,当场脱去盔甲,分明丝毫不把皇帝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还说了一句“不劳皇上操心,直接赏卑职一杯毒酒,或是一条白绫便可”。

只叹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啊!

毕竟那位含烟姑娘美艳绝伦,身上自有一股傲梅之气,不少商贾名流,朝中大臣乃至皇族贵胄,都想一亲芳泽,只叹那位佳人一心一意全在唐大将军身上,不管你多有财有势,也不管你地位多高,即使是皇帝老子,人家只怕也敢闭门不见,所以,根本就是毫无空隙可钻!

但是!

就在这一夜,当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唐大将军牵着府上丫鬟的手逛灯会的消息之后,这位含烟姑娘的仰慕者们激动了!

冒着被家中母老虎罚跪钉子,头顶痰罐的风险,一个个是屁颠屁颠地赶到百花楼来,翘首以待着好戏上演,也迫不及待地奢望这位惜身如玉的含烟姑娘来个什么以牙还牙的,大开闺房大门,好让他们有个销魂晚上。

可等了又等,这含烟姑娘的闺阁大门紧紧关着,只当一个小流氓嚷嚷着说什么通风报信,非要见到含烟姑娘地吵闹了一番,大家激动地看到,****把一个写满了字的面谱送进了含烟姑娘的闺房。

很失望。

含烟姑娘那边还是毫无动静。

大家只好一边和怀里的妓女调着情,一边继续监视着。

谁也不肯离开,果然是……

正确的!

那个小流氓离开不到半刻钟,竟然就看到唐大将军身边的副将黑着脸领着两名属下走了进来,而且,是长驱直入了含烟姑娘的闺房!

他们、他们!他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

不过,真相远远超出了那些色中饿鬼们的想法。

在那布置得艳俗的房间里,当阿武领着属下黑着脸撩起那让人不由得血脉沸腾的红色纱帐时,看到的是心情极好地拿着剪子修剪着盆栽的素衣女子。

在那一片俗艳的红色之中,那素衣女子亭亭玉立着就仿佛一道清泉,尤其是那专注在盆栽之上的侧脸,那双妩媚的眼,娇艳瑰丽的唇,还有那把乌黑如绸的长发,简直就像是从传说中步出的仙子嘛!

“你们怎么来了?”

不等阿武开口,那名女子已经转过来。

女子身上的衣物与百花楼里其他的姑娘是截然不同的,那款衣物,比寻常千金小姐还要矜持,领子高企,以绒毛点缀,烘托得女子那鹅蛋脸更显娇艳夺目。

即使明知道女子真实的身份,阿武还是忍不住一脸的呆相。

“阿武?”

“大事不好了无衣大哥!”

无衣大哥。

是的,这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唐无衣所易容。

而这所有的一切,全拜唐信石的一句谎言所致!

相当日,为了杜绝皇帝老子那些无聊的送人把戏,没想到刚被册封为护龙将军的唐信石,竟然头壳坏掉地拉着正在组织里执行任务、潜伏在百花楼的唐无衣合演了一场戏来骗皇帝, 但是,包括唐信石在内,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那么的不屈不挠,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居然还再接再厉、越战越勇的不时地给他送美女歌姬,非得要他接受不可,甚至还给大臣颁下那种叫人吐血的密旨来。

“你说的大事不好,是说那位堂堂唐大将军迷上了名小丫鬟?”

唐无衣一边懒散地笑着,一边毫不在乎地把刚收到的“告密信”递给阿武看,“将军府什么时候来了个能人?还是说,你们大将军现在终于想要还我自由,另辟了生路?”

“无衣大哥!你快别说笑了!”

阿武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把面谱摔开就冲上前了两步,“无衣大哥,将军是说要你过去一趟!”

“哈?他要我这个旧欢过去拜见他的新欢?”

“无衣大哥!你怎么还在说笑?”

阿武急了,但猛地又想起什么,对身后的两名属下使了个眼色,“出去看好了。”

“是!”

眼见着两人都出去了,阿武才把唐无衣拉到边上去,异常纠结地拢眉说道:“将军是要无衣大哥你以店小二阿甲的身份过去!”

见唐无衣不说话,阿武真的急了,“无衣大哥!你说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阿武,你家将军没说别的?”

“有!”

阿武异常愤懑,“将军要无衣大哥你把我易容成当日他所易容的掌柜!”

见唐无衣又是一阵沉默,阿武越发的急了,“无衣大哥,你比我聪明,认识将军比我久,你说,将军为什么要我们大费周折地做这些?难道是因为那日我们做的事情被谁发现了?还是说……”

“你还不懂吗?”

唐无衣脸色冷若冰霜,转过身去,手执剪子,低头看着方才一直很用心修剪的盆栽,“我问你阿武,新请过来的丫鬟,眼熟吗?”

“哈?”

“当真是你家将军坚持要聘请的?甚至强迫着签卖身契的?”

“无衣大哥,你也有听到这些传言?”

“回答我。”

只听“嚓”的一下,阿武看到一根细枝应声啪哒地掉到桌上,赶紧把当日唐信石是如何强迫着绿豆签下卖身契的事情,乃至今夜大费周折地为了绿豆放孔明灯的事情,包括孔明灯升起时,唐信石居然主动去吻了绿豆的事情……全部巨细无遗的,甚至加油添醋地说了一番。

期间,唐无衣手中的剪子“嚓嚓嚓”地一直响着,没有间断。

等阿武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甚至把自己的看法、其他阿兵哥的想法都一一交代完毕,唐无衣转过来,脸上尽是猜不透摸不着的表情。

“阿武,来,我帮你易容。”

说罢,人已经径自往屏风的另一边走去,而阿武追过去,但又直觉地回头一看,只见,本来被悉心修剪得十分好看的盆栽,此刻枝叶全无,只剩下一具光秃秃的可怜主干,而新翠的叶芽嫩枝,却是凌乱了一桌。

看来,无衣大哥是真的动气了。

也不枉他那么绞尽脑汁去给那个******丫鬟塑造了个任性娇纵的形象!他心目中的偶像,可绝对不能被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给玷污去了!

书房!

居然是她梦寐以求的护龙将军府的书房!

绿豆激动地站在书房的门槛之外,完全没想过那遥不可及的书房,就在这一夜,这一个时间,只要一步,她就可以跨进去了!

“既然都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回神,看着像个大老爷似的坐在书桌之后的唐信石,她失望了,也跨了进去。

而对于她上一刻快乐得像老鼠,这一刻又沮丧得像掉了钱包的反应,他感到很疑惑,“说,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她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却是叹气。

“说不说?”

眼见着这个矮冬瓜行尸走肉似的伸出手来,指尖掂量着墙壁,有气没力地往里面来,他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总算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你的书房?”

“是啊。”

“哎……”

她居然又叹气了?!

很明显的在对什么感到失望吧?

但她真的很奇怪哎,忽然又一脸的精神抖擞了起来,他才疑惑地皱眉,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走了过来,但来到他的面前,又忽然急急地煞住脚步,一双小手在前,置于平坦的小腹前,十指拼命地搅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眉一挑,托腮,瞪着她直发笑,“怎么,这会又想打听什么事了?”

“那个……唐信石,你真的叫人把掌柜和阿甲哥从牢里带出来了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

“可是刚刚……你明明说去吩咐人去把他们带过来……还特意叫我回房去等你的通报……”

是啊,一回将军府他就把她支使开去了,因为不这样做,他怎么方便交代阿武事情?总不能在她面前直吩咐叫人伪装成自己过来吧?

但眼见着她又一脸焦急的模样,他觉得很有趣,“那又如何?”

“唐信石,求求你别耍我了好吗?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把掌柜和阿甲哥救出来的?如果不行,那我就去求别人……”

“别人?”

见他忽然很介意地沉了脸,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前一阵阴霾,她直觉地后退,可他理所当然地逼近她,“你说你要拜托别人,哪个‘别人’?”

“就是……”

“就是谁?”

蓦地,脊背贴到了冰凉的墙壁,她吓了一跳,却见他依然欺上前来,赶紧拿手抵住他的胸膛,不然他再前进,但,在他的面前,她仿佛就是注定了软弱无力的,很简单地就被他握住了手,还逾越地把她的双手拿起,在她惊惶的目光之中分按在她脑袋的两侧墙壁上,而他的唇,是那么理所当然地逼近着,又停在她因为紧张而发颤的小嘴的前面。

“说啊,你想拜托谁?”

“没、没有……”

“真的、真的没有?”

“你、你靠得太近了……”

她是连声音都发颤了,不过他却越发的心痒难耐着,忍不住张口就咬了她的嘴,吓得她一声低呼,被他顺势吻住。

跟刚刚在城外时的吻不同,这一次他一直咬她,咬她的小嘴,咬她的牙齿,还咬她的舌头,她又惊又羞,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没有抵抗,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人非但霸道,还特喜欢寻她开心,而且只要她反抗,他一定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的驯服也并不能制止他的恶劣。

反倒像是一种邀请似的,令他肆无忌惮了起来。

啃咬,在纠缠之间渐渐地化作了吮吸,他的嘴,他的舌,仿佛是个漩涡似的,紧紧地把她吸住,他很用力很热切地纠缠过来,用炙热去撩拨她,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来摧毁她本来就并不坚强的意志。

他的眼在笑着,恶劣,却又卑鄙得十分温柔,叫她无端地怦然心动。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像是在禁锢她,但又慢慢地放松了力度。

他那火烫的指头沿着她柔弱无骨的掌心攀爬而上,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逐寸逐寸地挑逗着她的小指头,就像湿滑的蛇,在她那早就溃败的反抗之中,与她十指纠缠,然后,他用那火力十足又侵略性的吻,逼得她因为无助、因为羞涩而试图去抓住什么来挽救自己沉沦的想法,蛊惑、鼓励着她去主动地、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而他的奸计,这时才展开!

就当她主动地去握住他的手的一瞬间,他猛地用力,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取代了她背靠着墙,至于她呢,因为眩晕,整个人伏趴在他的身上。

竟然是密不可分地贴合着!

她一惊,赶紧要退开,可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猛一用力,又把她扯了回来,双手更是被他可恶地带到了他的腰后,造成仿佛是她主动去圈住他的腰的假象!

“放、放开啦!”

她羞恼地要挣脱他的钳制,但眼见着他又低下头来,赶紧吓得闭眼躲开。

不过他笑了,然后故意凑到她的左耳耳垂附近,那冰凉的唇瓣,若即若离地吻着她的耳珠子,而那烫热的气息则是一直撩拨着她的战栗,就连声音,也恶劣得叫她脸红心跳,“怎样,现在才叫靠得近吧?”

“你这人怎么那么霸道啊!放开我啦!”

“霸道?”

他在她耳边玩味地笑,“还有更霸道的时候呢,想试试吗?”

她直觉地摇头,“不要,你快放开我!”

“女人嘴巴说不要的时候,通常就是要吧?”

她一愣,看着他,一时忘记了其他,“是吗?”

反倒是他,本来欺负她欺负得很畅快的,被她这么一问,蓦地看着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真是无邪得没有丝毫的邪念,反倒是映在其中的自己,满眼尽是坏心眼……

向来不理别人感受的他,居然霎时赧然了起来,干咳一声,轻轻地放开她。

孰料,她竟然还追上来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

“你很烦哎!”

“可是我不懂嘛!我向来说不要的时候就是不要的……”

眼见着他忽然沉了眼霍地转过头来,她一惊,赶紧举了双手拼命摆动着,“我闭嘴,我不问了。”

“可是我想跟你好好研究一下。”

他忽然又笑着逼近,她直觉要逃,但他更快一步上前来,猛地一手按在墙壁上,把她困死在自己的怀里。

“研究、研究什么?”

他……

是不是又靠得太近了些?

她尽量要躲,无奈空间太小,只能冒着汗,看着他越来越贴近过来。

“我们来研究一下……”

最后,他的唇停在她的小嘴前,是那种只要谁开口说话,又或者呼吸地用力一些就会碰到对方的零距离。

她只好尽量地压抑着呼吸的幅度,可越是压抑,心跳就越快越乱越响。

嘭嗵、嘭嗵、嘭嗵的,她的小脸热得像被火烧,因为被他注视着所以越发的紧张,一双小手紧张又僵硬地拽住裙摆处。

“你,想不想我亲你?”

他忽然说。

而她瞪大了眼,看着他。

“是不是在想,我随时会亲过来?就像刚刚那样亲你?”

这人真的很恶劣哎!

她才没有那样想!

“你猜,我这次会怎么亲你?像刚才那样啃咬?还是像在城外那次那样直接就亲下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的话,她脑袋轰然大乱,居然真的在思考!

他是在蛊惑她吧?!

她直觉要赶快捂住双耳,但他快一步地逮住了她的手,竟是直接牵起就放嘴巴轻轻地吻了起来,还边吻边说:“或者,就像现在亲你的掌心一般,轻轻柔柔地吻你的唇,从嘴角开始,慢慢地,慢慢地……”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味地笑,而她紧紧地咬住了嘴角的位置,只觉得从某个意义上,他已经在亲她了。

然后,就当她慌乱着,却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老绕着他的唇转的时候,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喂,你要不要自己亲过来?”

她有点懵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发现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亲过来看看嘛,你不是很想要我亲你吗?”

“我……没有。”

“真没有?”

那性感的薄唇忽然腻渗着笑意,弯出了个浅浅淡淡的诱人弧度来。

那一刻,她好像是鬼迷心窍了吧?

就当他忽然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猛地啄了一下后,她只觉得呼吸又变得困难了起来,就连视线也在跳动,然后,脑海里一阵空白,待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踮起了脚丫,亲上了他的嘴角。

蓦地回神,她慌乱得要逃,他却飞快地用手按住了她的脑勺,让她无处可逃,只能任着他亲吻了过来。

但意外的是,就像他刚刚蛊惑她时所说的那样,他这一次吻得极为缓慢,也吻得很轻很轻,从她的嘴角开始,仿佛描绘她的唇似的,徐徐地吻到了她的唇肚,才又挑逗着敲开了她的唇齿,追逐她的丁香小舌。

这是一个极致着温柔,却也霸道的吻。

他好像是在要她习惯他的味道,他的存在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小嘴里落下痕迹。

他带动她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而他也开始轻抚她的背。

从脑后开始,描绘着她背上的曲线,那种仿佛弹奏一般地游移撩拨着她的战栗,然后,他的双手,转战她纤弱的肩膀。

顺延着胳膊的轮廓,骤然覆落在柔软娇耸的某处。

她心里一惊,紧张地推开了他,但没想到霸道如他竟也是一愣,居然还低声说了声抱歉。

然后,他背着她。

让她看到了他那忽然红透的耳根。

不过纵然如此,她还是很不舒服地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明明他都已经离开自己那么远的距离了,她居然还老错觉着胸前残留着的压力。

当他转过来看她时,正好看到她的这个举动,只觉得心里又是一阵鼓噪,干咳一声,艰难地问道:“那个……弄疼你了?”

她摇头。

“那你……”

“人家又没被别人这么轻薄过……”

“那讨厌还是喜欢?”

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怎么知道啊!

“小绿?”

“我不知道啦,你先别过来!”

他还没靠近呢,她就已经远远地躲开,唐信石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说起来,本来真的只是想小小地捉弄她一番而已,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吻着吻着,他就忽然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论是说的话,甚至是对她所做的事情……

说来惭愧,虽然老是有女人要爬他的床,可他除去为了打发皇帝而故意与无衣伪装的含烟亲热之外,至今仍然是……

第一次发觉,原来“情难自禁”四个字是这样的意思。

而且对象居然还是眼前这个没胸部只有屁股的矮冬瓜……

啊,不对,刚刚他可是亲手验收了,她……是有胸部的。

而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很百分百地肯定自己对她,当真是有了情了,但到底是爱情还是****?他……又没有发情过,还真是一时难以确定哎!

“喂!”

见她紧紧地捂住双耳,他恼了,走过去,拉开她的手,并在她要逃之前大声地吼道:“敢逃我就亲你咯!”

她果然乖乖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这下子,他却是百感交缠了起来,心情莫名其妙地复杂着。

他的吻,就那么的叫她厌恶吗?

“跟你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他居然这么说!

她戒备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说得很对!他确实不随便,只是随便起来不是人而已!

“就因为我不随便,所以,我会对你负责的,绝对。”

她傻眼了,“我不要你负责!”

“为什么?”

这为什么……还真是没有为什么呢!

见她一脸的迟疑,他不禁恼道:“没有理由说服我的话,就这样说定咯!”

好说歹说,这次横竖都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家求爱哎,怎么可以被拒绝?

“你这是询问吗?”

“很明显——不是,我在命令你。”

靠,这人分明就是耍她为乐嘛!

“然后,我要告诉族里的所有人,你,就是我的女人。”

族里的所有人……

敢请这人背后还有个庞大的家族?

“你到底是谁啊?”

她不禁瞪圆了眼,而他,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听懂,侧头看着她,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奔跑的声音自走廊外来。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书房之外。

绿豆眨着那好爽乌溜溜的大眼,只见一名美艳绝伦的姑娘,一身素裙,就像一阵风似的,扑入了那个方才还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对外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的男人的怀里……

她诧异地看过去,却见那名美丽的姑娘双手捧住唐信石的脸就紧紧地亲了过去。

就像,方才唐信石对她所做的那样,热烈的、旁若无人地啃吻了起来。

末了,那名美丽的姑娘动情地轻喘着,却像是示威一般地看了过来。

绿豆错愕地一愣,蓦地别开了脸,藏在裙摆间的小手紧拽成拳,再也不去看唐信石一眼,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个时候,她居然什么也没想,想不起来大胡子掌柜,想不起来阿甲哥,更想不起来她在这个将军府只是一名小小丫鬟,没有主子的吩咐不能擅自行动!

所以,她直接就扭头走出了书房。

可才一个转角呢,竟就被不知打哪冒出来的阿武给截停了下来。

她意外地看着满脸铁青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的阿武,却听阿武用那仿佛带着什么坏心眼的调子说道:“那可是含烟姑娘,知道吗?”

含烟姑娘?

在哪里听过来着?

“不知道?”

见她诚实又仿佛无辜地摇头,光是看到她那张仿佛随时随地遭人欺负、需要被保护的可恶小脸,阿武就感到生气!因为像她这种女子,怎么能够配得上他所最尊敬的将军!又怎么能够为将军打理整个将军府?!

“含烟姑娘就是我家将军的红颜知己!那可是你万万比不上的,识趣的,你就收了这银票赶快离开!”

她错愕地看着阿武从怀里掏出的银票,好不容易才消化完阿武的话,吃惊了,“那就是老将军的红颜知己!”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阿武横了她一眼。

“把银票收下!”

她摇头,却是紧张地抓住阿武的手,“你们家老将军应该不在府上对吧?”

“他在!”

“当真?”

“我为什么骗你?”

见她脸色蓦地一白,转身就要往回跑,阿武赶紧拽住她的手,“我叫你走!你还跑回去干什么……”

“你放开我啦!要是被老将军看到他和自己的女人搂在一起,那可真是捅出天大的娄子了!”

脱口而出的话叫阿武错愕得只是一味地拽住她的手,“你说的‘他’指的是谁?”

“除了你口中的大人还有谁啊!”

一焦急起来,她就没想其他了,居然拍出一掌来,阿武直觉避开,放开了她,但眼见着她要跑回去找自己心目中的神,阿武又赶紧跟了上去,没想到,却是看到她直接闯入书房,手一伸,竟就把唐信石给拉了出去,并且,居然是满脸愤怒,目露杀机的唐信石!

她好大的胆子!

每每唐信石露出那种杀机的时候,那可是,连他们这些与他相处多年的人都不敢接近的呢……

阿武还记得,那一次,就在唐信石审问叛徒之时,一名兄弟抢身去求情,一手就按在唐信石的肩膀上,结果当场被唐信石卸去了一边的胳膊,而那不知轻重的曾经搭在唐信石肩膀上的掌心,更是被唐信石放出的毒物萃得溃烂焦黑,那毒,后来虽然被唐信石给亲自解了,但康复期间,让那名兄弟足有七七四十九日饱受撕心裂肺之痛,夜夜对月嘶鸣,叫声凄厉如鬼,那可真是叫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所以,没有人敢在唐信石盛怒之下去接近他!

不过,更叫阿武诧异的还在后头!

因为,就当绿豆拉着唐信石与阿武擦肩而过之时,阿武居然看到浑身戾气的唐信石那眼呀眉的,居然慢慢地柔软了下来,那总是露出叫他们畏惧的讥笑的唇角,竟还浮现出一种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深笑……

从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这样一位姑娘能够使他的将军大人变得如此柔软!

蓦地又想起了绿豆为求摆脱自己时脱口而出的话。

阿武突然想起,绿豆似乎至今并不知道自己口中的“老将军”和唐信石其实是同一人吧?

感觉到唐无衣的走近,阿武不禁脱口问道:“无衣大哥,那位绿豆姑娘似乎很……”

似乎后面的话,阿武没有说出来,兴许是连阿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从称呼上的改变,已经泄露了某些心境上的特殊变化。

唯有一直不说话的唐无衣,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里抹过了寒意。

转身,目光不经意地擦过了墙角的地面,唐无衣微微一愣,走过去,弯身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托在手心,看着那尊玉佛,眉心处先是一阵疑惑,又飞快地舒展了开来,妩媚的眼里尽是深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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