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那日,春风和煦,各种花儿尽数开放。春天已经大展手脚,完全驱散了冬天的寒气。我和徐卿文的恋情,已经人尽皆知的状态。
小米说,“李世荣同学说,早晚把你抢回来。”
“抢回来是啥意思?”
“就是说不能便宜了外院的,何况还是个高一级的。”
“哦。好像的确是这样。”每每念及他比我高一级这事,我就心生杂草。
若不能同班,同院也好。若不能同院,同级也好。若不能同级,又如何不分道扬镳?
人这一辈子呐,遇人无数,无非是,到最后,你走我留,你留我走,你走我也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那些终于走在一条线上的,到最后更是阴阳相隔。奈何桥上,可否能携手并肩过?
“月儿宝贝,我们郊游去吧.”
“挥霍吧,反正有大把时光。”
“若能攒起来,我倒希望细水长流.”
大片、大片的,樱花开了。
这花儿,灿焰若霞。似这般,开遍世间繁华。看薄翼蝶舞,寻高枝,自道是安稳去处。看树下,纵是正值春光,奈何它,已是落英残花。
那日,牵手走了长长的路,本想着,就这么牵手走下去,从繁花走到落叶,从落叶走到冰雪,再走些许轮回,此生,便是别无他求。小米说,班主任知道你翘课之事了,打算找你。
我登时扼腕长叹,天哪,我是在上高中吗?大学班主任管我翘高数课,什么仇什么怨?
得到班主任“特邀”的时候,我正在和某先生吐槽。某先生附和着我,啊,是啊,对啊,没错啊。
没错你个大头。
直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问我:“你翘课干嘛去了?我们那天没约会吧?“
男人就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小心眼,但是无论多大度的男人,心小起来,针鼻儿一样。
班主任在实验室里,看见我,停下手里的工作,进了办公室。
“你是在谈恋爱吗?”
“是”
“虽然大学里谈恋爱很正常,但我希望你也能在学习上下下功夫,你考来的成绩是第二名。上学期名次是第十。”
“我觉得.......好的老师,我尽力。”其实我觉得这个成绩很好了,但老师显然是不满意。
“晓月”他这一声小名,喊的我打个寒战。“你很聪明,底子又好。”又是一阵夸,跟那天如出一辙。“我很希望你能向高处远处发展”。他说的话倒带着几分真诚。
“嗯。“我违心的点点头。
我并无心发展,有H大的毕业证,我就知足。何况我那护犊子的老子,即使我考研考博留学,他也得把我安排到他身边才行。总归都是这样,发展不发展,差别不大。倒不如发展一下和某先生的...
“他叫徐卿文?文学院?”
这一声发问,如雷贯耳,轰的我回过神来。这都能知道?
“晓月,谈恋爱之事是你的自由,但是翘课约会,是否有错?”
“并没约会......”
“行了,以后按部就班的上课,不然高数记不及格。”
看着他阴沉的脸,我也心情糟糕。
他又噼里啪啦讲一大堆道理,只等他末了一句“行了,你回去吧”。我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委屈。
找徐卿文。
他安慰我一番。
看我心情好了,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一句:
“你那天,究竟去做什么了?我问过,你并没在宿舍。”
徐!
卿!
文!
监视我?怀疑我?你是也要做我班主任?我!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