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徐卿文有时找不上我,偶有和小米联系。小米再转告我。有个三番五次,我就有了情绪。
“你不要总是打扰小米,她只是我闺蜜,她不是我。”
“你为何不回复我,打电话不接,我很着急”
“我不能有自己的事情吗?我不用上课吗,不用考试吗?”
“晓月,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你是监视我吗,毕竟这事,你做了也不止一次了。”
“我是担心你,毕竟...”
“毕竟我有病是吧?你若是真的担心我,你为何去那么远?你撇下我去那么远,你拿什么担心我?拿手机吗?”我情绪越来越激动。
良久,他回我,“晓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分手吧。我再不想这样了。”
我关了手机,头上的紧箍咒,似是又开始念经了。
小米回来,说:“月儿,你们为何又吵架了?”
“小米,以后他的电话,信息,你都不要再接了。我们分手了。”
“月儿,他很担心你。”
“小米,你何事都不要给他讲,即使讲了他也不明白,即使明白他也回不来。”
我说着,不觉又是泪珠连连。小米劝了又劝,良久方才收住。小米只是叹息,并不多语。
此时小米的恋情很是稳当,小胖子很有喜感。那日小米他俩约我吃饭,我说:“好的,我不介意做电灯,我可以只吃东西不抬头。”
小米笑说:“好,低倍灯泡,安全可靠。”
三人一块吃了些海鲜火锅,喝了点酒。小米提议K歌。我无所谓。
小胖子说,“小米儿,珊瑚海,要对唱的。”
小米对他使眼色,说不好听,不唱。我了解小米的意思,似是怕我多想。
我哈哈一笑:“我不羡慕你们,你们随便秀,我有徐卿文,他要唱起来,把你们都比下去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如此啊。”他们调侃我。
“转身离开分手说不出来
海鸟跟鱼相爱
只是一场意外。”
互相打闹一阵,天已垂下夜幕。
回去歇息去了,又是一夜难眠。
那段时光,热闹自是热闹,清冷也是十分清冷。
只是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药物的作用也是越来越鸡肋,又离不了,还不甚管用。
我之前认同断舍离的生活,后来发现对一些事物,明明知道是鸡肋,甚至负能量,但要断舍离,真的很难很难。
尤其是人。
自那日和他争吵,心里灰了一大半。心里想着,他依然嘘寒问暖,但我日日手心冰凉,也无人来暖。他依然疼我爱我,但我每夜头疼欲裂,他又在做什么?
如此,有何意义?
终有一天,他对我的冷淡态度忍无可忍。
“晓月,你为何变了”
“并没有。”
“你自己看看。”他发来许许多多的截图,有很久之前的聊天记录。我说,徐卿文我很想你。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这些记录他都留着,看得我自己一阵肉麻。
也有现在的,我回复他的是,噢,哦,没事。更多的则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是我变了。那又怎样?
没日没夜的煎熬,磨没了我的所有热忱。如此折磨,令我万念俱灰。
“卿文,对不起,我最近可能,有点忙。”
“晓月,我去年此时,我忙着备考,忙着论文,但我可有冷落你?”
“没有。”我想起在一起的时光,心里略温柔一些。
“晓月,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你好好回答我”
“并没有。我不喜欢任何人。”我说的似是实话。
“月儿。你若爱上别人,你告诉我,别瞒我。”
我眼前又开始蚊虫飞舞,那些字,似是扭曲的认不得,眩晕又开始了。心也提到喉咙口,全身的冷汗呼呼涌出来。
“卿文,我不想说了,很难受。”
“好,你想好了,回复我。”他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