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那日他提前回来,确是给了我莫大的惊喜,刚刚惶恐不安的一颗心,瞬间落了地。
我紧紧抱着他,贪婪的吸着他温润的唇,青楚楚的气味带着温暖,顷刻把我包裹起来。
这两日,冰凉的小屋也似活了过来。在卧室,在厨房,在阳台,在客厅,时时都有他的身影和声音:“月儿宝贝......”
两日之后,他就要回去了。在高铁站,陪他等车的时候,他突然问一句:“月儿,他有没有找过你。”
我心里一颤,在他面前,我似是玻璃人,什么都被看透。
“并没有”我回答。
他笑了笑,并未再提。
看着他被飞速的车带走,我心里升起一股悲忪,难以名状。一边走出车站,一边掉泪,并不介意人来人往。
这车站的人群,瞬息万变,熙熙攘攘,不知几家欢乐几家愁?
或归心似箭,或依依不舍,或走向新生,或离开旧人,那声鸣笛,带走该走的,留下该留的。
问归期,未有期,不知今天,又是谁和谁的最后一面呢?
回到小屋,还存留一丝温热,处处有他的气息,却再无他的身影,没有他轻轻的,温柔的喊一声“月儿”。心里不自觉的揪作一团。
我想着,这房屋,有他在,是家。他不在,便是皇宫也是冷的。他走了,我也没必要在这儿了。
列车带走了徐卿文,徐卿文带走了暖意。每夜寂静之时,总是能听见莫名其妙的各种声音,让我恐惧心悸,由此我住回了宿舍。尽管小米时有不在,但仍然心安不少。
天气愈加寒冷,羊绒棉衣也抵挡不住。手指冰凉,时常毫无知觉。每有凉风袭来,似是冷水从头到脚灌下来,令我战栗不已。我由此减少了出行的时间。每每有人问起来,我只说腿脚扭伤了,需要休养。
小米时常回宿舍陪我,不像我重色轻友。班主任时有见不到我,也发来一些问候。徐卿文依然每日发各种信息,每晚视频聊天。我想着,我似是和手机在谈恋爱吧。
失眠愈加严重,视力极速下降,看字就像蚊虫一样飞舞,头疼也愈加频繁,记性又极差。由此手机上的信息,也经常视而不见。
“晓月,我刚刚下了课,你在忙什么。”
我心想着,我什么也没忙。
“月儿,我们寒假就能见面了。”
“噢。”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话说。
“月儿,我想你了”他说。
我听闻此言,开始难过,我想着,你若是想我,如何不在我身边,你口口声声说想我,你由得我自己在这里难过,由得我听别人说三道四,由得我没日没夜担惊受怕。你走就走了,何必再来招惹留下的人。
想着想着头就疼,眼泪往下掉。
“月儿,你忙什么了,为何不回我。”
“我不聊了,卿文。”
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手机上的字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