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芊芊并未被威慑,只冷冷的开口答道:
“回禀王爷,并非小人事多,而是小人在看诊时有个癖好。”阮芊芊转头轻飘飘的看了眼那位身后的侍女,淡然继续道:“那便是看诊只是需得静心凝神,这样才能心无旁骛,找到病症所在,但凡有除我和医患外有一人在场,小人的思绪都会被其牵引一二。”
身后的侍女面色一凝,对上了阮芊芊的眼后慌忙开口劝道:“王爷,这女子来历不明,方才王管家……”
“允了。”欧阳钦出声打断,微弱的声音透露着不可震慑的威严。
那侍女脸色微微发黑,只得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周遭霎时间变得静谧,偌大的寝屋内只剩下阮芊芊和欧阳钦二人。
那位侍女推开门口带起了一阵风,疾风无眼,在室内横冲过来,那轻薄的纱幔忽而被掀起,里面横躺的身影啥时间变得清晰起来,欧阳钦那张脸就这么毫无遮掩的进入了她的眼帘。
阮芊芊呼吸一滞……
这是何等绝色的容颜。
只见纱帐内的男子乌黑长发,只用一根青墨发带将绾未绾的披着,垂在肩上犹如上好的丝缎。微眨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挺拔的眉梢中却显露出毫不违和的风流妖娆。欧阳钦身子侧躺着,右手撑着下巴,身上的里衣没有穿好,露出半个肩膀,这般姿态更为他增了几分妖冶。
“咳咳……”就在阮芊芊看着欧阳钦发愣之际,侧躺着的欧阳钦忽就胸口起伏,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阮芊芊回神,拂去了额前有些微乱的发,正打算打开药箱时,欧阳钦突然伸手拉开了纱帐,直直看着阮芊芊道:
“怎还不开始看诊?”
“王爷莫急,就开始了。”
阮芊芊别过头刻意不去看此时凤眼微眯,衣领敞开的欧阳钦,有些慌乱得到从药箱里拿出软布垫,平置在床榻边。
欧阳钦自觉地将手放置在布垫上,虽是个小动作,但他做起来,却总让人觉得优雅。
趁着阮芊芊垂眸认真诊脉的空档,欧阳钦一直微眯着的眼突然打开,墨色的眸子中流转着异样的光,正落在阮芊芊那张带有丑恶疤痕的脸上。
欧阳钦看着她边诊脉便用上齿轻咬下唇的疑惑模样,嘴角在晦暗难明的角落里轻轻勾起,但就只短暂一瞬,便恢复了漠然的原状。
“本王的病,还有没有的治?”
闻言,阮芊芊内心似有情绪翻涌,抬头和欧阳钦四目相对。
“王爷的病,小人没有医治的法子。”
“呵,看来你也诊治不出本王究竟是患了何种恶疾啊,本王果真已经病入膏肓了。”
“恶疾?”阮芊芊拱手,随后抬起眼别有深意的看着欧阳钦:“王爷您多虑了,您所患的可并非是什么恶疾啊。”
“哦?”欧阳钦闻言,眼底里似乎有着某种异样的光彩,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你说说,本王是得了什么病?”
“小人不才,但根绝方才号脉所得的结果,小人臆测,王爷所患之疾,虽说不是是恶疾,但是难以根治的疑难杂症。”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