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月说完冗长的医学知识之后,见聂北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眨了眨眼:“呃,如果您不知道这种具体的······那简单点来讲就是,奴婢现在不知道您的身体状况,还有蛊毒的蔓延程度,所以······”
聂北言缓缓点了点头,笑了笑:“那你能来我身边做贴身侍女吗?”
花袭月一怔。
毫无疑问,“扑通”一声,花袭月又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太子殿下太高看奴婢了,奴婢天生一副下贱坯子,怎,怎能贴身伺候龙体?”
聂北言扶额:“花袭月,你这动不动下跪的毛病是跟谁学的?”花袭月尴尬地笑了笑,“太,太子殿下说笑了。”
聂北言揉揉眉心,“你先起来吧,本宫会跟二嫂说的。”
“啊,啊?”花袭月嘴角抽了抽,明显是没反应过来。
吕叔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扶起花袭月:“小···不,阿月,先起来,太子殿下的病还希望你能多多帮助。”
花袭月看着吕叔沧桑的脸,不知为何总觉得眼熟。
“您言重了,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为太子殿下诊治!”花袭月微微福了福身。
这下子算是摸清楚这聂北言找自己的目的了。
原来不是身份暴露啊···真是要找自己治病,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吓得我差点没把这两条腿跪断了。花袭月暗戳戳地想着。
吕叔看着花袭月乖巧的模样,不由得再次眼含热泪:“好孩子······”
花袭月有些莫名地看着面前的老人落泪,无措道:“您这是······”
吕叔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摇了摇头:“没,没事,老身只是,见你像是老身之前的一位故人之女······”
聂北言闻言,神色一变。
故人之女······是指她吗?
华,锦?
花袭月皱了皱眉,思索良久,这老人,像谁?
怎会给我的感觉如此熟悉?······怎的,这么熟悉。
聂北言深吸口气,“来人。”
“带她回去,二嫂估计已经等急了。”聂北言唤来之前的那个侍女姐姐,花袭月冲着他们福了福身,便跟着侍女姐姐回去了。
“吕叔,她······”聂北言有些着急道。
吕叔点点头,沉沉道:“听着这语气,像是,但是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老身难免也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听华兄曾言,此女的后腰处有一鲜红胎记。”
聂北言一听,脸色“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开口:“那······”
吕叔看聂北言的脸诡异地红了,莫名道:“太子殿下莫要多想,不是叫您去行那些苟且之事。”
聂北言干咳一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本,本宫当然知道!就,就这样吧,本宫先走了!”
还没等吕叔说些什么,聂北言就落荒而逃,背影看上去分外着急。
吕叔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小锦啊······”
待花袭月回到宴会上时,落慈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看见聂北裕只身坐在席位旁,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倒。
身居高位的陈太后和皇上
管勒见花袭月回来,像是见到了救星:“阿月,你怎的才回来?”
花袭月明显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是不是王妃……”
“诶呀我的小祖宗,王妃现在都不重要了!”管勒满脸愁容。
花袭月愣了一下:“那咋的了啊?”
管勒努努嘴,示意花袭月看向聂北裕。
花袭月看向聂北裕,后者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倒。
“你是不是最近惹到二皇子了?二皇子最近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管勒悄咪咪地补充了一句。
花袭月嘴角抽了抽。
我,惹到他?
别逗了!
“不可能!我最近勤勤恳恳,生怕自做错了什么,怎么可能惹到二皇子?是你惹的吧。”花袭月甩锅满分。
管勒像是有些无奈:“没有吧。”
就在两人讨论聂北裕的情绪时,身居高位的陈太后幽幽开口:“今日,是为二皇子解决江南布匹的事情庆功,二皇子,王妃去哪了?”
聂北裕面容冷淡,站起身道:“贱内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嗯……”陈太后似是沉思。
“落慈嫁给你那么多年,这肚子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陈太后尖锐开口。
聂北裕面不改色,只是面部线条看起来有些冷硬:“孙儿,还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花袭月悄咪咪地往管勒身边靠了靠:“这太后也太那个了……”
管勒点点头:“二皇子和太后向来不和,太后更是抓着王妃不怀孕的事情嗑儿二皇子,唉……”
花袭月遗憾地摇摇头,微微抬眼,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
聂北言……回来了?
“太子也是,只比二皇子小三岁,连一房亲也没有,太不成样子了。”陈太后在面对聂北言时,语气转了个弯,慈祥又和蔼。
聂北言起身,微微颔首:“孙儿,还不想那么早娶亲。”
陈太后一梗,“好啊,好啊!你们两个,哀家这个老太婆是管不了你们了是吗?!”
花袭月幸灾乐祸地挑挑眉。
最看不惯偏心眼儿的老太太了。
“我说,这陈太后怎么对太子和聂……二皇子的态度大相径庭啊?”花袭月又问道。
管勒皱皱眉,回忆着:“听说,太子的生身母亲是名正言顺的妃子,但是二皇子的生母……只是个舞姬。”
花袭月眉心一跳。
舞姬……
她好像能理解聂北裕为什么对她那么厌恶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触及了他内心深处最深的雷点吧。
想到这里,花袭月叹了口气:“那你们家二皇子也挺可怜的。”
管勒太阳穴一跳。
花姑娘,说话要注意啊。
“太后息怒,孙儿只是实话实说。”聂北言补刀。
“你!”陈太后又是一梗。
“太后,别气坏了身子。”秦晚玉飘飘然起身,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是好听。
“诶,管勒,那谁啊?”花袭月看向那面容姣好的女子。
管勒道:“据说,是陈太后为太子物色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