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是宝恨啊,恨得上下牙打架,却再不敢放肆,要是她再一嚎,没准那两个人能立即滚床单。
碍于自己正在行□□道的偷听之事,她缩在假山后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风无戏难得的软语轻声,“没事,小鬼怕阎王!”
小鬼怕阎王!
这话,还真别扭。
直到风无戏领着苏柔柔施然远处,她才回过神来,与那两个丫头大小眼相瞪。
“呵呵”
“……”
“呵……呵……”
“……”
金是宝干巴巴地笑,灰溜溜地遁走,她好歹是个正牌夫人,却让两个丫头瞧见自己偷听,呃,还顺带乌龟地看着自已丈夫拥着别人亲密地离开。
怎么这么好笑呢?
“呵呵,”好想唱曲儿,“呵呵!”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金是宝立即想到了杨小布与慧静,偏生直到她杀到尼姑庵门口,才记起风无戏说他们是奸细的事,想起杨小布那句恨至极处的‘我要杀了她!’
命没了,相公还有用?
她当然不傻,犹豫片刻后飞也似地欲逃,然下一步,便撞进一幅温热的胸膛。数次触及,竟然熟悉起来,她抬头——
上好的云锦,此刻竟像从天边借了霞光,隐隐地透着溢彩流光,那一张时刻覆着铁面的脸,招摇又碍眼地朝她笑。
金是宝不得不承认,这张脸与风无戏有得一拼,堪称绝色,星眉皓目,唇像两瓣粘覆在上的桃花。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额角那道疤,让整张脸的光都暗淡了。
尤自在心头品评帅哥,刻意忘记他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想做什么。
“阿宝!”他叫她,抿着唇,欣赏着她鼻血四溢的模样,心头像是灌了蜜,甜得让人化不开。
“什么!”金是宝计较那条横在他额角的疤,茫然地出声,没有发现自己此时傻得冒烟的模样。
“阿宝!”
“……”
“阿宝!”
“……”
“阿宝!”
这下,金是宝彻底怒了,帅哥了不起——无视他。
打是打不赢的,那还不能走么。
然脚尖转了半圈,她仍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听说,你受伤了?”
“……”这回,换他傻了,竟然不顾形象地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仿佛被雷打了一样。
“喂!”金是宝不满地吼,又不敢太大声,只好将她拉至街角,“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