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是宝当然听得出,那一份温软,不属于她,自那一夜之后,风无戏变了个人般,看她的眼睛再不冷,却只余漠然。
那太可怕了,所以,自欺欺人,偶尔也是坚持下去的方式。
一年之约,动心了,他们才是真的夫妻,否则,至多只算一场无关风月的相识————————————————————————
将柳条送到,金是宝又极主动地跟她客套许多,其间,无半分将军夫人该有的架子,倒像是个仆从,还不算受宠。别了苏柔柔,金是宝回房拿东西,意外瞧见风无戏在收拾东西。
“相公!”她不明所以,“被子?”
“我搬去书房!”风无戏没有看她,没有过多地解释,直直地擦身而过,“书房——你没事不要来,我需要处理一些军务!”
这,算是?
“相公啊!”金是宝手快地拉住他,“你……处理军务,做什么要搬进书房!”
“……”风无戏甩开了衣袖,没有回答,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房中,除了□□有些变动,似乎也没差。
只是——
会发寒的冰块走了,她却遍体生寒,第一次失控地摔了东西,连怀里的银子都当废石子扔了还不自知。
“嗷——嗷嗷——嗷——”
隔天,传说风家闹鬼了,大白天的,哀嚎似泣血。
这……
“好可怕,这世上真有鬼么?”苏柔柔坐在花园里,眨巴着眼睛,“难道那真是鬼在叫?”
他们讨论的那个声音,便是是宝小姑娘无意间泄愤的声音。
若非当巧经过,金是宝还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发也的噪音竟大到那个地步。她缩了脖子,很不自觉地缩在假山后,听八卦。
“当然,你没听那个声音——啧,真够毛骨悚然的,想想都害怕,也不知积了几世怨念,像是想喝人血一样,简直吓死人了……阿弥陀佛!”一个丫头似模似样地虔诚一番,困惑地补了句,“只是风家好歹也是满门忠烈,怎么会闹鬼!”
当然不会闹鬼,那本来就不是鬼嘛,是夫人我,夫人我!
远处,有脚步声近,力道不小,发出重重的声响,两个环一抬眸,变了脸,“少爷!”
苏柔柔原本吓得脸都变了形,见到风无戏,意跌跌撞撞地投进了他怀里,哽咽,“怎么办?鬼会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