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心心念念,仍是将他与记忆中那个冷漠少年的身影重叠,仍是醉在那一场与风月不怎么沾边的风月之中。她并不知晓,有些东西,眼睛最易骗人。
‘柳条’的出现,让金是宝有严重的危机意识,而事实上,她的危机还真是对的。
月老节的误会还没有解开,苏柔柔却大赤赤地搬进了风府。几箱行礼,两个侍婢,显然不打算短住。
“她也叫柔柔!”相较于金是宝的危机感,北清月反到有些不屑,“看来这两字挺热销,柔柔啊,你看看,没准是同宗!”
她的贴身侍婢,也叫柔柔,金是宝私下问过,不姓苏,姓贾。
一个苏柔柔,一个贾柔柔,呃?假柔柔。
众人视线来回于一坐一站的两人姑娘,对于北清月身边那个柔柔众人叫见识过了,敢跟风老夫人那种彪悍的人叫板,绝对跟柔沾不上边,至于那个姑娘,他们不陌生,扶风若柳嘛,确实很柔很柔啊,而且对自家少爷死心踏地呢!
有人很诡异地瞧了眼笑得畅快实则嘴角已经抽得僵硬的少夫人,暗自佩服她的涵养,情敌都住到家里的,竟高兴成这样!
相较于四面含而不露的八卦眼神,到是苏柔柔脸白的有些难看,她一个王妃的侄女,却要跟一个侍婢相较而论?求助的眼神颤微微地向风无戏看去,半分怯半分怜,不偏不斜,被金是宝皆数收入眼中。
风无戏本不意开口,见此,视线在屋中转了一圈,落在金是宝身上,“娘子,来者是客,你可否领着柔柔去新拾出的园子。她不熟,我怕她迷了路。”
风府能有多大,迷了路不会叫人!
那么多下人,不会随便使个人!
可是,那一声娘子,还真是——
难以推拒的温软。
金是宝没出息地直接无视了北清月的怨愤与众人的惊愕,熟络地搬起一口不算轻的行礼箱,“来者是客嘛,来来来,我带你去,那个园子坐北朝南,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她喋喋不休,直接无视了那一群人,领着苏柔柔与她同行的两个丫环走远。
“风无戏!”客厅里,北清月恨不能抽了他的筋,先前怎么能迷恋上这么个残忍的男人,他的心让狗吃了,竟然帮那个柳条!
无形中,北清月已与她达成共识,苏柔柔,酷似柳条。
连她都吃得出那语气里难得的柔情根本是给那根柳条的,她会听不出来,明知是假的还能白痴的笑成那样,真是让人火大。
气归气,到底惧怕风无戏强大的气场,只敢耍耍嘴皮子。
“公主,你已在府上小驻一月,皇上会担心的!”风无戏仿佛没听见一般。
什……什么?
北清月再笨,也知道他在下逐客令,开玩笑,没追到莫倾城,要她离开,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