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信使配什么样对手,这可是讲究?奴家这样——莫非入不了师太眼?”莫倾城似乎上了瘾,声音媚入骨。
那一双眼,似有万千风情,却又——有奔腾似千军万马的喜?
慧静看不透,却也无意再与他深入探讨一些没营养的话题,“那便说说,你送的消息!”
“犯我者,虽远必诛!”莫倾城的声音再无那些娇柔,淡淡的,恍似变了个人。
其实原话是犯我疆土虽远必诛,只是碍着金是宝不好说全了,但反正就差了两个字,对方也不是傻瓜,自然没什么差别的。
慧静端端地站着,似乎听了什么笑话般哧了声,“想来公子是入错门了,老身不曾招惹过什么人物,犯字一多实在严重了!既是入错门,那就请便吧!”
说完,全不顾杨小布瞪得滚圆的双眼,拉了她便闪身进了旁的房间。
“……”
戏该做足不是!
莫倾城将金是宝打横抱出尼姑庵,才将她平放在地,揭去两人面上丝帕,“吓着了?”
“你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金是宝在莫倾城面前,一直有种奇怪的坦然,那种同性相惜的要命的舒服,让她不知不觉就能放下防备。
“你不是猜到了吗!”莫倾城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嫂子这么问——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金是宝垂下眼睫,“那个‘她’,指的果真是我啊!”
原本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可是莫倾城这一出现,金是宝便连假装都做不到了。
南山上西齐皇室近卫的腰牌,柳惜承说什么白磷运走了,还有那一句犯我者虽远必诛,看似无关——
若堆叠了慧静与杨小布一口一个少主,与方才那些争吵,慧静与莫倾城奇怪的对话,便——
个中玄机,她并不十分通透,却仍然知道,这些事背后的可怕,似乎牵连了她。
说是牵连,或许还是轻的,那一封越过风无戏直接送自她手上的信,摆明了是查过她的事,而且查的还很清楚,可知道血玉在她之手的人,举着手数,就那么几个:风无戏排除,李亚心——她似乎还来不及提!余下的,慧静?杨小布?
似乎,竟没别人了!
越想,越觉怕,一个好友,一个恩师,她想不出,要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