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知的慧静与小布,生性潇洒,都是性情中人,那样的猜测,立即被金是宝扼杀在肚中,那样骄傲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不,那是她的好友,她的恩师!
何况争吵罢了,何必想得那么复杂!
然她那样陷在自己的思维里,哪里知道自己会不小心发出声响呢。衣袖擦过墙面发出的声音自然不大的,只是尼姑庵里太安静,屋中两人又渐渐地冷静,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谁!”慧静凌厉的声音骤响。
原本,金是宝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必竟方才两人争吵的事似乎不太该听,可一眨眼的功夫,竟有一枚暗器破窗,险险割了她半缕耳发。
金是宝这下有些慌了,刚要开口便被一只手掌捂嘴提起,一个纵身已然立于庵墙之上。
那人附着银丝软面,纵然只露出双眼睛,却无端地风情万种,让她很快认出:“莫倾城!”
莫倾城微微点头,自胸前掏出一方粉丝蒙了她的眉眼,捂在胸前,耳语,不要说话。
恍然,有浅淡的清香,随着他的衣料钻进鼻腔,金是宝有些懵,却不知道慧静与杨小布什么时候已站在院中,与他们凌空对视。
她靠在莫倾城怀里,脸上全被丝帕盖着,却还是能瞧见杨小布手中的剑,白花花的,极是刺眼。
印象里,她是不会使剑的!
“……你们到底是何人!”慧静的声音,极是凌厉,视线来往在‘亲密’无间的二人身上。
“师太这般动怒,莫非……是瞧上奴家了?”莫倾城掐着调子,不阴不阳地怪笑,惹得金是宝险些掉下去,为了保住小命只好紧紧圈住他的腰肢,却不想这看似亲密的动作似刺激了杨小布,竟惹得她提了剑就砍上来。
那模样——
像劈柴啊!
莫倾城勾唇,轻易避过了她那毫无杀伤力的剑,抱着金是宝软着陆,“奴家不过是个信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呢,何苦这么相逼!”说罢,抛了个媚眼,“吓着我这小娘子,可是罪过!”
莫倾城的亲密全然作戏,金是宝仍是无端地抖,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方才为什么要将自己带离窗边?
即使是偷听,道个歉就好了,如今这样到真是骑虎难下了。
“信使?”慧静突然笑起来,“区区信使竟然身手如此了得,你便是藏了九分力还能不动声息,若是使了全力,岂分掀了我这小庵?我到想知道一个信使何以有此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