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解蛊之法,原本满心的欢喜瞬间跌至谷底,偏偏——
那一日杨小布之言犹在耳,伤心归伤心,她仍是必未当真,作为她最好的朋友,金是宝不相信她们之间会有决裂的一天,哪里知道……
安静的庵堂,少了往日的喧嚣,反多了几分诡异的宁静,往素虽然也没什么人,至少慧静新收的两个小弟子还能制造些动静,如今除了禅房内的争吵,什么也听不到。
从安力赌坊离开,她便想着去看看慧静恢复没有,顺道跟小布讨讨饶,必竟错的确实是她么,为了一已之私,师太真只身闯了倾城阁。
“姑姑,凭什么!”禅房里杨小布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利,仿佛灌注了满满的恨意般,有些疯狂,“凭什么还要如此!我不服!”
“够了!这不需要你过问,小布你需知,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服!”慧静的情绪倒没什么太大的起伏,然纵是那般四平八稳的调调,仍让金是宝有些毛骨悚然。
平素她们的对话,多少也曾经正经过,却从未这样没有过半分暖意的调子。
“她到底有哪里好了,值得你们这么对她!”杨小布不知为何声音徒然拔高,“少主是,你也是,凭什么你们都这般对她!凭什么!”
明明是问,却不需要回答,金是宝僵僵地站在墙外,第一次痛恨自己这八卦的性子,似乎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事啊!
想着必竟是人家私事,却再动不得身子,任凭屋内的争吵字字入耳。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不知说了些什么,杨小布的声音突然尖锐异常,那样浓烈的恨意,全似变了另一个人。
金是宝看不到里内的情形,异难知两人神色,却强抑着呼吸,如死物一般。杨小布的声音一如几日前站在这院中说要诅咒她时的尖利,莫名地,让人心寒。
“啪——”
一声脆响,便是慧静往素从未有过的怒意,“你到底怎么了?小布你最好冷静下来,少主此行本就凶险,你若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便是你,我也决不轻饶!”
接着,片刻地沉默,而那一阵难挨的沉默,却听见杨小布极隐忍的低泣:“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为她拼命,就连少主——少主也这样!为什么!”
从始至终,金是宝没有听见她们口中那个‘她’的名字,却只感背脊生寒,形同掉进了冰潭。
前后思量,她总觉得二人对话间藏着惊天阴谋,再加之先前李亚心所说南山之后发现的西齐皇室近卫腰牌,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