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可需上酒!”
“不要!”
“不要!”
“要!”
金是宝狠狠地剜了贝见一眼,全然不记得自己前一刻还触怒了二皇子殿下,“要!最好的酒,给我立即拿来!”
她好歹是个弃妇,喝点酒发泄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嗷!
“小伍,你敢不听我的就准备着睡地板!”苏木狠狠地瞪着方才发话的男子,凉凉地话话。
小伍?!
金是宝心头一跳,不由转了头。男子冲她温和一笑,算是打招呼。
还真是——齐伍。
嗷嗷嗷……
齐伍何许人也,他可是一人下万人上的权臣,如今沦落得在这郊野之地做小老板?!
莫非佛主他老人家眼花了?这等好人的前程也要毁。
佛主他老人眼还真花了,不然,为什么苏木会说要睡地板?
啊,两人滚过了。
可疑的红晕,让金是宝觉得有些燥,于是巴巴地眨眨眼,“好小伍,看在我们相识一场,请我喝些好酒吧。”
“齐伍!”贝见在记忆里一番搜寻,那个名动一时的北晋名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与阿宝交情不错?
做为中原几大国,北晋算那种隔上观火型,谁强谁是主。前段日子听说有个扫了几大叛党的丞相便叫齐伍,难道是他?
面前男子算不得多好看,属于那种温和型,眉眼间都让人觉得舒畅。这样人畜无害的人,看着没有太大杀伤力,会是那个传说中手段铁血之人?
贝见的心思转得快,目光却有些艳光四射,错让人生不不纯之念。
齐伍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笑得很纯,没有半分算计,心思却也几番动作,余光扫过金是宝,他给贝见下了四个字做评:性情中人。
可惜,可惜——
两位男子在那里打量一番对手,都很自觉地扭了头。
齐伍道:“小木,她好歹是弃妇了,就放任一回吧!算我请!”
小木!
金是宝不客气地笑了。
千面娘子是何许人也,叫她苏大奶奶都嫌不敬,一个比她还小两岁的男人,叫她小木,是什么感觉。
想起那里苏木的咬牙切齿,金是宝笑容越来越深了,呵,小木呢,除了爱,齐伍那般骄傲的男子,怎么能唤出这样的称呼。
那种似有惹无的宠,让她这等境况,牙酸啊。
金是宝发现自己有被虐倾向,如今人家早忘了她是哪棵葱,她何必再将那一段五六年前的记忆这般小心翼翼地再捧着。
牙酸,自作孽。
“……”
“……”
“不行!”苏木一拍桌子,蹭地站起来,指着齐伍,“你请,等会醉了,你也负责是不是!你没见过她发疯的模样是不是,去他娘的!”
“乖,她发疯,不是有旁人在么!轮也轮不到我。”
齐伍淡淡的声音飘来,惹得贝见僵挺起背,“阿宝,要酒何必在这里喝,你若罪了,会失了颜面。”
有些情,不必说得太直白,她懂就好。
懂这种事向来是微妙,懂又如何,细算时间,风无戏是不是也在应酬那些宾客。
嗷……
一想起苏柔柔那一声酥媚入骨的‘相公’,她所有的理智,都飞了。
去他娘的懂,她才不要懂,颜面值几纹钱,有比让她发泄来得重要?!
不给酒,好,你不给,我去找。
说罢,还真就在三个人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起身,朝楼下奔。
“颜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