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头,露出阴阴的笑,“情场失意,这顿我不请!先说好。”
你向来不请。
苏木汗颜,自动将其无视,直奔二楼,喝了小二就开始嚷菜名,听得贝见目瞪口呆,这等小酒楼,做得出那些宫庭里才有的菜?
金是宝了然地拍拍他,道,“苏木平生最好游历天下,想来这里该是有故人哦……”
不能否认,贝见心头颤了颤。
游历天下。
彼时,那个漂亮如精灵的小女孩,拉着他,一脸干净明媚,我们以后一起游遍天下,好不好!
“好!”那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
“……”
贝见有些尴尬,目光四顾,“这酒楼很冷清。”
或许,该是静。
开在郊区本就没什么生意,按说也不算奇怪,只是无端地凉。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血雨腥风,危机意识总比一般人要来得强烈。这样的似静非静——
“!”苏木与他不同,她虽也算江湖儿女,性格却是有些火爆又大咧,简单来说,就是没心没肺。她四下张望一番,满不在乎地扬扬唇,“那些人都不识货,小伍的手艺称第二谁敢自称第一,一群势力的东西,哼!”
“……”金是宝不着痕迹地低下头,那一口茶,绝对不是她喷的。
对,不是。
贝见本是警钟大响,突然被这么一喷,整张脸都绿了。
他有洁癖的,这个死女人偏偏就喜欢对着他喷是不是。
“呀,脏了呢,来来来,擦擦!”苏木很心善地递上一方丝帕,目光略带了几分笑意。
认识金是宝好多年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呢,打了这么些年交道,怎么会不知这两人之间那些弯弯。可惜只可惜,她嫁给了那个……冷面冷心之人。
哎,男人什么都好,心重,却是不行的。
苏木没心没肺不假,起码的认知还是在的,风无戏那样的男人,断不是居家形,要他一心一意不是不行,要他唯妻是宝……
责任这东西,背着是担当,揽多就是枷锁,纯属作茧自缚。单纯只为了所为的负罪感与责任而娶一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挺不负责的。
思及此,苏木不由多看了几眼爆怒边缘的贝见,其实,五官细看,这人堪比潘安貌倾人城啊。
自然,比起她家小伍,还是要逊些的。苏木在心头补了句。
如今的天下表里其实也都瞒和谐的,若非有心人打起了九州兵符的主意……又怎么说搞得好好一个天下再掀风云。
苏木目光细细穿梭在贝见与金是宝二人身上,一脸的不信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当年他真的狠心丢下金是宝,如今又怎么样不顾天圣西齐两国已成水火的关系留在清平城,还陪他们吃饭。
堂堂西齐二皇子,肩上扛了何等的担子旁人是道不清的,他却愿意在这个时候陪在这小丫头身边,这份心……
她不擅长揭密,却也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思,这般心念转动,自然逃不过二皇子殿下的法眼。
千面娘子!
呵,果真是没心没肺么。
贝见那可比星辰的眸子突地沉了沉,他没有接苏木的帕子。一只手快似闪电,夺了金是宝小姑娘习惯放于胸前的丝帕,“她的便宜,丢了也不可惜!”
“……”莫非,被她刺激傻了。为什么又知道她习惯把帕子放在胸前。
“……”呵,都说恋人习惯会互染,堂堂一个皇子也这样小气,看来被传染了。
两人无语,同时看向帅哥。
贝见必须承认,如果不是四下里的气氛确认让人难以放松警惕,他非挖了那两双眼珠子,那是看一个人该有的表情么!
还把不把他一个皇子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