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说,爱一个人千万不要放手,可他老人家就是不肯说清楚,如果对方放手,要怎么办?
金是宝很纠结,纠结着是要多奉些香油钱还是将那些佛相都偷出来铸来来得实际此,全然不知自己还一脸呆相地站在一众人中。
很显然,做为方才两人的同伴,她已然成了主角。
“玉,她……怎么办?”唐烟显然有些迷茫,依在段非玉怀里半是乖巧半是困惑。
“恩?!”段非玉好笑地挑了挑眉,“烟儿想怎么办?”
宠溺,毫不掩饰。
“这姑娘她……面善。”唐烟想了半天,才想出如上两个算是夸奖地字眼。
面善?!
段非玉唇角上扬,“烟儿觉得她……面善?!”
半是疑问半是确定,唐烟瞧不出个中情绪,于是聪明地选择了撇开话题,“今晚,一定要说这么烦人的事儿么?”
说完,旁若无人地往段非玉怀里蹭了蹭。
如上,算是打情骂俏。
金是宝泪流满面,好歹,她刚才被自家相公抛弃了,这些人,照顾一下她的心思,会死不成。
然她的激愤,到底没能持续很久,便在段非玉接下来的话里,呆掉,“恩,她可是上宾,佳木,给我好生照顾着。”
倒不是他话里夹枪带棒,金是宝只是无端地嗅到一丝熟悉,这个声音,她或许在哪里听过。
“不必庄主如此费心,出来太久了她家人会担心的!”
“是么?我竟不知二殿下何时与她熟悉至此了!”
“无妨,庄主大喜之日,何必计较这些!阿宝若有得罪之处,我便陪个不是,不知庄主可能让我带她走了!”
“当然,二殿下的面子,段某自然是要卖的。”
于是,本该被段非玉当做上宾的金是宝,被人领出了含烟山庄。
哦不,是拧。
真正的拧。
而那个不要命的家伙,是早上还让她颤去半条面的贝见贝大帅哥。
若在平时,金是宝不敲上一笔银子是不会罢休的。如今么……
“呵……呵呵……好巧哦!”
“不巧!”贝见看着她那扎眼的怪笑,“我专门来找你的!”
“?呵呵……”金是宝笑得两眼泛雾,“找我!我不欠你银子!”
去他娘的银子!
贝见伸手,想将那个笑得眼中一片雾光的女人搂进怀里,却意外地被个硬绑绑的东西硌得胸前痛,于是伸手不耐烦地去摸,哪知在看到那物体后整个脸全黑了。
金杯子!!!!!!!
她是有多缺钱,连个餐具都要偷。
贝见叹了口气,“阿宝,这不是真的!”
“?呵——”金是宝看着那只扎眼的金酒杯,不相信地夺过来,一口就咬下去,然后很没出息地看着那一道浅浅的齿印泪奔,“怎么会……”
“真是个傻丫头!”贝见语调上扬,“走吧,我陪你回去!”
傻丫头!
傻丫头呵!
金是宝茫然地垂下头,任由贝见牵着自己,上了那辆算不得有多奢华的马车。
这个男人……
美得如魔似妖,偏生又顶着那样皎皎如星的眸光,世间女子,会有几个不动心的。
倘若没有那一次的放手,金是宝想,她大抵真的就意无反顾地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