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听她这样一说,突然想起来那日在水榭看到的一抹身影,他想解释道;“阿若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子,那天我可以解释我和沈烟说了什么!先不要激动,孩子。”
李言若摆手,不给顾晋机会,自顾自的说,“林安娜和沈烟很像,我起初我很疑惑你为什么有林安娜的电影票还放在了你最喜欢的一本书上,我见到了沈烟才明白什么是爱屋及乌,在烟城你告诉你和沈烟不可能看,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不对也许是你我才信。”
顾晋双手抓住李言若手臂,用力的抓住她,着急的要解释一切,“阿若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说。”
“你能说什么?”李言若苦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一件件一幕幕都指向你和沈烟,我怎么信?”
面对李言若一脸决绝,顾晋竟然说不出来,李言若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臂,擦肩与顾晋而过,顾晋下意识地拉着她,却慢了一步李言若已经出了前厅,空气穿插指尖全身发冷。顾晋用力的打了下桌子,发泄怒气,木桌刹见裂开一条缝,摆在桌面上的茶杯被震得伶仃响。
李言若从走廊走回房间,雨水溅到了里面拖湿了裙摆,她觉得每踏一步心就疼一下,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还有肚子里地孩子,又该怎么办?李言若都开始担心她现在地状态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可是实在是太疼。
正走到房门口顾晋追了出来,不顾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从后面抱住李言若,李言若身材娇小顾晋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把她笼罩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顾晋额头身上的水滴滴落在她身上,很凉。
顾晋愧疚道;“对不起,阿若。”
心尖传来一阵阵绞疼,她欲推开顾晋道;“说这个有用吗?”
“阿若我和沈烟真的是清清白白,这次也是意外,你说上次我与沈烟所说的话我能全部告诉你,从遇见了你我便真的没想再和谁有牵扯。”顾晋道。
“够了!”李言若挣开他怀抱,回身看了顾晋一眼,道;“让我静静!”
“阿…..!”顾晋欲想再拉她,李言若却先一步进门随后关上房门,留他一人站在门外,顾晋几次抬手敲门最后都方了下来,闭眼长叹,在门外呆了一会才离开。
李言若靠在门上,一直听着外边的动静,直到顾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刹见如被抽干了魂般,靠着门渐渐滑落,闭眼全部是顾晋和沈烟亲吻的画面,顾晋的话她听不进,一致以为沈烟在顾晋心里是个不可失去的人,顾晋能为她害死别人,沈烟求着她让她放手把顾晋还给她,怎么还?拿命吗?
右手戴着的镯子随着李言若的动作从轻敲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一只翡翠玉镯便碎城两半,李言若一时间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崩溃,顾晋最开始送她的一只镯子也是她最珍惜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就碎了。
她想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她伸手轻轻的去捡起两半的镯子,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的,李言若感觉指尖都在抖,顾忌到孩子李言若还是起身先把碎了玉镯收在了盒子里,她才换下湿了些的衣服。
一连好几日他们都不曾见过面,李言若不愿见他,顾晋就算站在房门口知道她就在里面也不敢轻易推开门进去,庭院里的都知道他们生了嫌隙,流言又不知道从那里传出去,李言若失宠,顾晋欲取沈小姐。
有人听过他们前厅的话,编排了各种版本,庭院里各个角落都在说这件事,小琳儿听到的时候差点没被他们气哭,力矩纷争,她嘴笨最后被气的脸色通红,却又不敢和李言若说,她也知道李言若现在情绪很糟糕。
没人敢在顾晋面前说,所以顾晋不知道佣人们编排李言若,他忽然想起之前阿若和谢参谋的夫人走的近些,想请谢夫人来陪陪她聊天,整日闷在屋里顾晋担心。
何倩来得时候还抱了个孩子来,李言若一见到在怀抱里的小孩暗淡无光的眼睛刹见亮了,她很好奇,也不有自主的抚摸上自己肚子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生。
何倩抱着孩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孩子现在却粘我得厉害,非得抱着我要来。”
李言若这些天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孩子几月了?”
何倩抱着孩子道;“六月了!”随后又看了李言若得肚子,“夫人您这肚子也快生了吧?”
李言若轻嗯声,“快了!”
何倩得孩子突然哇一声哭了,何倩只好站起来抱着孩子在哄,边哄边道;“其实呀当孩子出声后你会发现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她一哭你就得全身心的哄她。”何倩给她孩子擦掉眼泪,手轻轻顺着孩子的背,“我看你都瘦了,外边的事情我听说了些,但你现在这个状况最先考虑的是孩子,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言若直直的看着何倩哄孩子的样子,她听出了何倩的意思,孩子才是巩固地位的,李言若只是从未想过她此生会靠孩子来争男人,在她的记忆里,她父亲是那么爱她的母亲,甚至可以抛弃一切,她以为她也会遇上如父亲一般的男人,爱她一人。不禁想她和顾晋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孩子不哭了,何倩抱着在怀里哄着睡觉,她在李言若身边坐下,她突然说;“你知道沈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李言若看着她,只看到何倩脸上的淡然,即使如此她还是问道;“你恨她?”
何倩摇头,“也谈不恨!”说完便没在说,只是李言若觉得她突然说的那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何倩笑了笑,“你和我不一样。”
李言若突然不大明白何倩的意思了,她明显话里有话,李言若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倒是何倩自己扯开了话题。
她们聊了一会儿,何倩便走了,李言若看到小孩子再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淡淡一笑,她也跟期待这个孩子到来,只是又在担心一切。
顾晋悄悄地走过来,几天没见到她了,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要和她说地话,想把这个误会解开,回想之前李言若地态度,他才明白究竟是在那里出错了。
李言若低着头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她,当她问道顾晋身上熟悉地问道后她恍然抬头,对上顾晋看她地眼睛,眼里流露着紧张,视乎带着试探。
李言若恍惚好久,心头上五味杂陈,最后李言若撇过头不再看他。
顾晋半跪在李言若面前,牵起她地双手轻轻地放在嘴边亲了亲,“阿若听我解释好不好!”这话好像在哀求。
李言若轻微点点头,又好像没有,顾晋见她虽然不说话,但也默认了自己说,他道;“我已经把沈烟调离处里,今后不管是军务上还是平常我都不会再她一眼。”
李言若微微地在动容,顾晋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又把那天的误会解释把李言若在水榭茶馆听到的他和沈烟的话一字不露的告诉她,“还有那日你所见到的也是沈烟自己凑上来的,当时我在意沈烟和你说了什么,发现你已经离开后我便想走。”
“那你到底怕我知道了什么?”李言若突然问道。
“我是担心你!”顾晋道。
李言若苦笑,“顾晋你瞒着我太多事情了!以至于我不敢…..!”
顾晋哑语,该怎么化解阿若对她的不信任呢?如果,如果阿若知道了,以她的性子还会继续待在他身边吗?
顾晋好后悔当初做的那件事情,明知道会伤害到她,却……..!一个谎言要拿一百个谎言来圆,顾晋如今费劲心思的瞒着她,如果可以他愿意对她权倾而出,只是他不敢。
“顾晋给我个名分吧!”李言若沉重道。
顾晋脸上惊讶到惊慌再到惊喜,他做起来搂住李言若,声音似在哭,“好!”
李言若欲哭欲笑,她没做到把这些发生的事情当作没发生一样,可是她也不愿把人放开,记得她曾对自己说过,只要能牵着顾晋的手,疼一点也愿意。
只要顾晋要她,没有到表明不要她了的那时候,现在她也要站着顾晋妻子的位置,虽然很唾弃自己,这样很卑微,可是他是顾晋,此生最爱的人,心头上的流淌的血,没了他会死的。
就这样吧!牵着你陪着你,哪怕命数不好,哪怕你或许心里没问,有许是有的,但我为了活下来,就这样想牵着你,活着,活着陪着我。
李言若能感觉到顾晋身上肌肉的紧绷,顾晋在害怕,她也是。
“阿若你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的对吗?”顾晋道。
李言若咬牙道;“会!”依旧是那个答案。
听她这样说顾晋不安的心刹见安稳了许多,这样很自私,可她是救赎亦是希望,彼此的永恒,现在这个世道充满着杀戮,他的唯一不能失去,也不敢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