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本不打算带李言若回顾家他觉得没这个必要,在他心里阿若已经是他妻子,他打算等一切结束了再谈此事,可如今阿若自己提出来了,那就提早进程,次日他便带她回了顾府。
李言若依旧是那副样子,郁郁寡欢,连顾家的人都看出来了,顾老将军难得的关心了一下李言若,李言若淡笑带过。
众人见他对顾老将军都是如此,唏嘘以为是顾晋态度,不过众人也是听闻最近的流言,但看顾晋宝贝她的模样,不似流言般的那样。
顾老将军因为女儿去世的原因身体逐渐不好,顾琳依然成为了顾家不能提到的人,顾老将军把顾晋叫道了房间,顾晋第一次见到他父亲是如此温和的与他说话,病的缘故使得他语气都是平和缓慢,毫无以前那般强硬。
顾晋从五岁母亲去世后就从来没经过他的书房,书房里的摆设和无异只是桌面上的照片吸引着他,那是他母亲和父亲的照片,在他印象里父亲不喜欢母亲,甚至说得上厌倦,这也是顾晋为何会对他如此态度的原因之一。
顾老将军坐到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他示意顾晋坐下,顾老将军打开了一个上锁的盒子,顾晋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全是一些零散的东西,顾晋认出是他母亲地东西。
“我也没有多长时间了!”顾老将军打开盒子后淡淡地说;“想想我们父亲针锋相对几十年,明明是亲父子却和仇人一般,也是怪哉。”
顾晋不语,在他觉得一切都是他父亲对事情的执着才会造成他们之间不和,顾晋几次都想下定决心弑父,最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给自己的解释就是不想让他下去打扰到母亲。
“晋儿,这是你母亲去世前写的信本来还有个镯子想必是你拿走了,起初你每日生辰都回收到的信其实都是你母亲去世前写好的,让我在你生辰时给你,已经给了二十多封了,现在只剩两封,现在给你是因为可能我活不到明年你生辰索性现在一并给你。”
顾晋手微微在抖,顾老将军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如平常父亲般,这是顾晋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父亲除了训斥,辱骂外其它的感觉。
顾老将军看了一眼顾晋,难得他们说话说道两句没呛起来,见顾晋沉默的样子不由感叹;“难得今天你没发怒趁此给我倒杯茶吧!”
顾晋起身给顾老将军倒了杯茶,样子认真,倒了递给他父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倒茶给他父亲,原本简单的动作现在做来却显得那么生疏。
顾老将军喝了一口茶道;“其实我也很后悔对你过于严厉甚至不近人情,加上你对父亲的厌恶,哎…….!”说到这顾老将军仰天长叹。
“我母亲!”顾晋问道。
顾老将军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是什么,可就是不说所以才导致他们父子成了这个样子,堪比仇人。顾老将军把盒子推到顾晋面前,“你母亲曾经对我说过我不爱她,不爱的话怎么会有你和琳琳!”
“那…..!”顾晋欲问什么。
顾老将军伸手制止他,他道;“罢了不说了!是我的错。”
顾晋对他父亲的恨根深蒂固,他从未想过父亲会说出这种错了的话,他父亲过于执着,换作以前决定不会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
“晋儿我的位置始终是给你留的,允北你们是兄弟,你最重感情顾家交个你我放心!”虽然与儿子争锋多年,也不得说顾晋是最合适他位置的人。
“当然不是为了让你给允北扫清道路,你是你,他是他,终是不一样。”
顾晋依旧沉默,他父亲说到这个份上必定是做好了一切,容不得他说不。
“那孩子是个值得人喜欢的人!”顾老将军拿起茶杯道;“我还从来未第一面就被看透了,那孩子提醒了我!对此我对曾经对你们做过的事,也……..哎!”
许是快死了,顾老将军也不顾及什么,该说的也都说了,不管顾晋是怎么想,他想也该够了,只是这儿子从五岁后叫他父亲的次数都能数出来,但以他们之间的隔阂又怎么能几句话就化解了的,在有生之年是听不到大儿子叫他一声父亲了。
“知道你今天回家来的目的,我也期待很久了,选个好日子把那孩子入族谱吧!别委屈了人家。”
“好”顾晋沙哑地道。
顾老将军也没什么事就让顾晋先离开,顾晋看着病殃殃的父亲,他道;“琳琳的事情,你……!”
顾老将军抬头看他,提到最疼爱的女儿原本就苍老的脸,在那刹见恍然如老了很多,顾晋印象里他父亲无论如何都是一副严肃,威严的人。
顾老将军摇头,顾晋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会儿转身离开。
李言若一直坐在大厅,屋里烧着碳倒是恨暖和,顾家的几位长辈凑在一起唠嗑,李言若不怎么喝她们说话,问道她的时候才会开口说几句。
聊了好一会顾家才从书房里出来,他没有过对面大厅去,只是站在走廊看着大厅里面的李言若,看得出神,顾允北走过来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
“大哥”
顾家看了他一眼,顾允北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前厅一群女人热闹的在说话,一家人本该如此。“大哥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顾家淡淡道。
顾允北轻笑声绕道柱子边,靠着柱子想点根烟,他递了一根给顾家,顾家接过点上。顾允北道;“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顾家深吸一口,瞟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顾允北从顾晋进书房开始就一在门外,书房里的话他全部一字不漏的听到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父亲早就想让顾晋接替位置,虽然表面上他们一直在斗,可是每次说道他的这位大哥,父亲总会有几分激动,看着是被气着了,其实他是开心的,儿子更胜一筹。
外人眼里顾家小儿子更得顾老将军喜爱,但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父亲更重视顾晋,只是对待得方式不一样。
他不甘心,以为把顾晋挤出了南京位置迟早会落到他得身上,顾家也会到他手里,所以六年前他谋划了一场阴谋,直到今天也才实行了一半,便终止了,他是恨的。
“那就的恭贺大哥了!”顾允北笑道,眼睛却和寒冰般,无半点欣喜。
顾晋轻嘲一声,“你真是半点进步都没有!顾晋拍拍他肩膀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执着着这个顾家位置,至少现在能和我平起平坐。”
顾允北连吸好几口烟,烟雾绕绕在他们面前,他道;“难道不是大哥你从小对我的不屑,导致与我一心要与你比较。”
顾家不可置否,也许吧!有时候就是这样!随意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被人记恨上一辈子。
顾晋记得当时顾允北哀求他让他帮忙,顾晋见不到顾允北一脸可怜样就答应了,谁知那是顾允北下好的一步棋,等着顾晋进去,后来便是顾晋四处驻守,为期不定,后来在烟城那一场大戏也是顾允北计谋的,害死了很多人,包括阿若父亲。
在后来便是,石清,朵栗,他们带着老板的任务去烟城,为拿到一个东西,是一把钥匙说是关于江南一带密封已久的一个秘密,这个口中的老板便是顾允北。
他才正视顾允北这个在他面前装可怜却能让背地笑着一刀解决你的人,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为的是什么?杀他,不见得,好几次顾允北能轻而易举的杀掉他却没有,现在他明白,顾允北只为证明他不必他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顾允北说。
“不久前!”顾晋抽完烟回答他道。
顾允北笑了起来,“大哥你可真是大度!钥匙……?”
“钥匙在我这,不管你是出自于什么目的要的到钥匙,但是我能告诉你,那把钥匙背后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碰的!”顾晋说完便欲离开,去大厅。
“大哥”顾允北喊住他。
顾晋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说;“这次我不会再觉得你可怜而帮你,以后也不会,好自为之,许还能和现在般。”
顾晋到大厅的时候正好开饭,顾家的所有人今天都在,,一张大桌子坐满了,顾家的家教严小孩都规规矩矩的坐着,不吵不闹,看着很乖。
顾老将军病情不能出席和大会吃饭,主位自然就空了,顾晋带着李言若坐在主位右则,顾允北坐在了左侧,接下去就是顾允北的妻子二少奶奶。
李言若不大在意她,但是一直能感觉到这位二少奶奶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看去她便避开目光故作无事的样子。
对于入族谱之事,顾家算好了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八,宜嫁娶,顶盟,祈福入宅,是个好日子,众人也无异,顾家众人除了二房外谁都默认顾晋会是顾家家主。
日子定下来了,入了族谱等于就等于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下辈子也要纠缠的,哪怕顾晋反悔不要她了,至少名份在,这便是李言若的执着,对他的执着,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