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住了?
还是卡住了?
她还醉着酒,怎么能给吃这些呢!
易仇珮懊恼,急忙去拍她后背。
织诺却突然抬起头来,咬着杏子,含糊不清地说:“哈!吓到了吧?”
易仇珮的手顿住:“你……”
织诺双手往一起划,将易仇珮的手和白玉篓,一起搂在怀中,喃喃,“不许抢,都是我的……”
嗤,易仇珮忍不住偷笑,宠溺地揉揉她头顶,学着她的语气说:“不抢,都是你的。”
一夜酣睡,织诺吧嗒吧嗒嘴,翻身,蹭了蹭怀里的抱枕。
叶蔼秋家的抱枕,怎么手感如此不一般,而且这个形状……
织诺顺着往下摸,连手指都一根一根地,松散地握着。
再往上,是丝滑的玄色绸缎,样式不俗的轮椅,和一张冰块似的美男脸。
易仇珮?
他怎么会在这?
一定是我眼花了。
重新来一遍,织诺闭上眼睛,再睁开,易仇珮还在。
不对不对,揉揉眼睛,再睁开,易仇珮依旧在那,近在咫尺。
“你,睡醒了没?”见她反反复复不肯起来,易仇珮忍不住开口。
幻听,绝对是幻听。
织诺松开易仇珮的手,蒙上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然后,一点点朝着远离易仇珮的方向,挪,再挪。
机械手臂伸出来,拉住被角,向上提。
织诺被抖了个七荤八素,落在地上,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清醒了吧?”易仇珮背对她。
织诺颤巍巍地躲在床后面,露出一个头,紧张到舌头打结:“你你你来我房间干嘛?”
“这是我房间。”
“不是,你,我……”织诺一时语塞。
“是你抓着我胳膊不放。”易仇珮活动了下酸痛的胳膊,补充道,“一整晚。”
一整晚?
是梦,一定是梦,快点醒过来啊!
织诺不可置信地拍自己的脸,否认三连:“不可能,不是我,别瞎说。”
“我瞎说?”易仇珮的指尖在轮椅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啊没没没,我是说,我断片了,就当……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嘿嘿,反正我不负责,坚决不负责。”
织诺整了整,乱糟糟的里衣。
负责?这丫头,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昨晚,我什么也没做。”也就是清扫了一晚上,你的呕吐物而已。
易仇珮拦住织诺,挑眉:“你不会……希望我做什么吧?”
三分打趣七分试探,他的声音微不可见地抖了抖。
“不会,怎么会呢?”
织诺干笑一声,瞬间就直起腰来,小心翼翼地追问,“债主大人,这么点小事儿,您……不会给我涨利息吧?”
原来她在纠结这个,还以为……
易仇珮说不上来哪不对,莫名地不想给她好脸色:“滚,再磨蹭,就增加百分之一的利息。”
狮子大开口啊,百分之一,那可就是七万多灵石币。
瞧我这张臭嘴,怎么就提醒他了呢。
“不磨蹭,这就走。”织诺坚决不给他涨利息的机会,抬脚要遛。
门却被疯狂地敲动,叶俏儿带着哭腔喊道:“闲王哥哥,云萝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