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主公之子——易匡!”
易匡,一筐?
噗。
织诺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匡的脸有些黑,对残魂说:“喂,说话严谨一点。
我跟母亲一样,是不带姓氏的。没有易,只有匡。”
嗯,不是一筐,是很多筐。
织诺憋笑憋的肚子痛,还要挥挥手说:“你们继续,继续。”
如果不是残魂,钟愚的脸上,绝对有泪水溢出。
他痛心疾首地说:“我,我竟然伤了主公的儿子,罪无可恕啊!”
说着,他还用独臂,哐哐捶自己的胸口。
这阵仗,匡吓得小手指也不吹了,连忙说:“喂,我没啥大事,真的,你不用后悔得怎么夸张。”
“臣有罪啊——”钟愚仰天悲鸣。
我的耳朵有罪啊!
织诺捂住耳朵,翻了个白眼说:“谁让你非把一个,和太祖非亲非故的人,当主公呢。”
悲鸣声戛然而止。
我去,太突兀了。
难道是云雅柏,又出了什么损招?
织诺缓缓向后退,却见钟愚暴起,攥住了即将溜走的云雅柏:“你为何骗我!”
云雅柏被攥得喘不过气来:“我不过是,吞下了太祖皇帝的血而已,是你自己撞上来,认我当,当主公的。”
钟愚两眼流出血泪,抓着云雅柏,一顿狂摔:“你骗我,骗我骗我!”
嘭,嘭,嘭。
碎石乱飞,血肉迸溅。
刚恢复的一小部分太祖墓,被砸了个稀巴烂。
“别别别,你们悠着点。”匡那叫一个心疼啊。
狂摔上百下之后,钟愚将云雅柏丢出去。
云雅柏啪地撞在某块碎石是哪个,已经粉身碎骨,成了一个血人。
嘶——织诺倒抽一口凉气,拉住易仇珮的衣角,“我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钟愚发泄完,蹲在地上,嚎哭不止:“主公说,人要有判断力。”
“……”你怎么现在才想起这句话来。
匡上前,拍了拍钟愚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反正你一残魂,不死不灭的,有得是机会培养判断力。”
讲真,织诺觉得他这个智商,永远也培养不出来。
钟愚单手捂面:“早就没有机会,是我害死了主公。”
“什么?”匡的声调猛然拔高。
“原来你还在啊,钟愚。”梦的声音,从三人一魂的背后,响起。
所有人,立刻觉得动不了了。
“母……母亲。”匡扯了扯嘴角。
“翅膀硬了,会离家出走了,不错不错。”梦明明是笑着,却给人一种,近乎于窒息的恐怖。
“给我回去!”她连眼神,都没分给,织诺和易仇珮一个。
“我好不容易出来的。”匡见她火气大,不敢硬碰硬,只好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
“至少,让我到玄国看看吧,那可是父亲一手建立的国家,你不好奇么?”
“现在的玄国,早已不是最初的玄国。”梦冷冷地呵斥道,“我再说一遍,回来!”
匡抿唇不语。
就在织诺以为,他要乖乖跟梦回去的时候,强大的灵力,从他身体爆发,对上梦。
“我不要!”匡认真地说。
梦被气笑了:“好好好,拼灵力是吧,看谁带得走谁。”
织诺很想说,你俩别在这里打架,容易误伤的。
但是考虑到自己的灵力……还是先躲起来,回去好好修炼两年,再拦架吧。
哗啦——两道灵力相撞,夹在中间的,却是钟愚。
“我有罪。”钟愚的残魂,承受了两边力量的夹击,缓缓变淡,“但希望这次没有错。”
十二根柱子,齐齐破碎。
钟愚的残魂也骤然崩开,化作稀碎的粉末,将所有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