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柏也是一愣,继而从废墟中跳出来,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回来找个东西,都能碰见,我们还真是有缘。”云雅柏抿唇,看到了停在后面的机括。
果然是,两个人都没死么。
究竟是钟愚太废,还是闲王太强?
云雅柏相信是后者,毕竟钟愚的实力,她是亲眼看到的。
如此,还是快走为妙。
她微微颔首,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实则是在瞄易仇珮的动作:“同样的招数,我不想用第二次,你们走吧。”
呵,这语气,还要谢你不杀之恩喽。
织诺冷笑道:“想翻篇,也不问问我们的意见。”
害得我灵魂碎裂,害得债主大人遍体鳞伤。
居然就想一笔勾销。
是不是我把你杀掉之后,也可以对着你的尸体说,同样的招数不想用第二次?
织诺的自信,让云雅柏心里愈发没底。
“不翻篇,那就再来一次吧。”云雅柏眼中闪过血光。
十二柱子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钟愚现身,两个大拳头落地:“臣在!”
“杀了他们。”云雅柏发出同样的命令,转身欲走。
冷不丁地,她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姑娘,走路看着点。”匡拍拍衣袍,不满地说。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呢。
“对不起。”云雅柏急于脱离此处,草草地道歉。
“诶等等,姑娘别急着走。”匡抓住云雅柏,指着钟愚说,“这个大块头,你弄出来的?”
“是又如何。”云雅柏挣脱不开,警惕地说。
“如何?”匡手一挥,直接将云雅柏给抡了出去,“他把我父亲的衣冠冢给砸了!
我还没看到呢,就特么给砸了!
修都修不回来!
你说,那什么赔!”
匡暴怒之余,惊奇地发现,打人的感觉,也挺爽的。
钟愚跳跃,将云雅柏接住:“主公当心。”
主公?
织诺蹙眉,厉喝道:“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公。”
“主公就是主……”钟愚念叨到一半,突然停住,狐疑地盯着匡,“你身上,为什么也有主公的气息。”
“不可能,太祖皇帝没有子嗣,他唯一留存的鲜血,已经被我吞下去了!”
云雅柏震惊地看着匡,却发现,匡真的和庙里,挂着的太祖皇帝画像,有几分相似。
匡才不管这些,捉住钟愚便打:“去你丫的主公,把我父亲的衣冠冢还给我!”
他天生灵力极高,却没学过术法,最普通的拳脚功夫也不会。
索性看着钟愚怎么打,自己也怎么打。
居然能边打边学习,对方的动作,还不至于落败。
这得是何等强横的灵力支持,才能够做到。
织诺愉快地观战,顺便掏出个小本本,把钟愚的拳法动作记下来。
“给叶俏儿的?”易仇珮走到他身后,轻笑。
“你怎么知道,怕不是是,在我魂体里,放了探人心思的小机括吧?”
织诺笑着回应,眼睛却一直盯着,钟愚的动作。
“这拳法不适合你。”易仇珮轻而易举就能猜到,“在你身边,只有叶俏儿会这么简单粗暴。”
正说话间,钟愚和匡两拳相撞。
“哎呦,疼疼疼疼。”匡最先跳开,捧着自己的小指,轻轻吹气。
小指关节处,刮开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口子,冒出一滴血珠。
反观钟愚,却是半条胳膊,都被打没了。
可他却无暇顾及,自己化为灰飞的胳膊,而是细细嗅着,飘散在空中的血迹:“主……主公,你是主公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