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下了雨,路上湿漉漉的。管子征独自一人撑着伞在街上游荡,这时一个老人出现了,他身体健硕,穿着蓑衣,在雨中看着管子征,他对管子征说:“我们有缘,我给你一本秘籍。没有名字,只有棋谱,如果你能参透后面的剑法,你就是绝顶的高手,不用困死金陵城了。”
管子征对什么绝顶之词不感兴趣,但是对于逃出金陵城很感兴趣,就收下了这个是剑谱又是棋谱的残书。管子征回家后,无聊的翻看。原来是一本平平无奇的围棋书籍,说不上精妙之处,只能算是二流的围棋高手。至于里面确实藏着剑招,管子征仔细分析,只有一点点剑招,但是也是二流的剑招,是个二流的剑客加二流的围棋爱好者所写,管子征不知道怎么的,对剑招啊,围棋啊,不感兴趣,对这个剑客倒是提起兴趣,剑客名字叫秦怜,据说是西域的剑客,曾经在沙漠里单挑了西域刀匪,武功是有点厉害的,但是绝顶称不上的。故事都在书的末尾的后记里记着,而且由于是手书,字迹潦草,是个文盲自学文字的样子,虽然不足道,但是这种没有教育背景,自学文化的精神,看得管子征很感动。他接着看下去。
剑客秦怜说:“他自幼喜欢提笔的样子,但是力气太大,把笔都弄断了,无奈下拿着铁笔写字,后来终于控制了力道,已经四十岁了。他把毕生所学,写了此书。就是纪念自己的生日礼物。但是呢,实在表达有问题,勉勉强强写了一本大约在九万字的书。就是此书,但是希望不要误导读书的人。”
管子征好奇这个人是谁,在第二天去了金陵档案库,去搜索这个叫秦怜的剑客,只找到一个奖赏令说秦怜帮忙处理土匪特地奖赏一千两。管子征看着哈哈笑起来,管理档案库的官员示意管子征小声点。管子征不得不暗笑起来,看着秦怜的档案,还有他下面一些的小小趣事。
比如秦怜的剑是捡来的,据说是一把未开封的剑,取名无刃剑,但是剑身很重,挥舞起来有点吃力,秦怜却很轻松的挥舞起来。而且秦怜相信功不在高,而在于练。所以,他自诩打架派,从街头打到武林里。他一身是伤,但是乐此不疲,他很喜欢帮助别人,看不惯一些欺侮人的事情。喜欢打抱不平。管子征没事干了,看了简历,他想练练这个剑法,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秦怜很有好感。
他想象一个从街头出来的剑客,拿着剑去挑战西域刀匪的场景,虽然秦怜觉得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管子征眼里却是很写意感人的场景。
随着时间飞逝,一年到了开春的时候,管子征已经学完了剑法,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强壮了许多。管正晓已经平叛回来了,为了不让大哥知道自己的练武的样子,故意穿着宽松的衣服,隐藏肌肉。管正晓进都城,全城沸腾,人们似乎看见了希望,明日之星。管子征在公园的许愿塔上正好看见大哥进城,老皇帝亲自出来接驾,这是无上的荣耀,光耀门楣。管子征突然有种隐隐约约的危机感,就是俗话说:盛极而衰!虽然不敢这么说自己的家晦气,但是这个古理还是存在的,应验过得。管子征飞身下楼,此时全都城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会武功的。只有他知道,天知道。
陈晶晶派来了哑巴大婶来找他,送来一封信。信里的内容说:“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朝廷里有人对管正晓,就是你的大哥,不满,可能会有所行动。”管子征不知道这个陈晶晶什么知道了管正晓是他大哥了。
管正晓这个大哥管子征是知道,一个硬汉,直来直往的个性,天不怕地不怕的,用反向的思维说,喜欢撞南墙,要不南墙倒,要不他倒地。管子征对大哥一直颇有微词,一方面欣赏他的敢做敢干,铁血一身。但是也是他讨厌的一边,不通世故的厉害,总想打破成规,而管子征是个守规矩的人。他们自然分道扬镳。
晚上,管府上上下下一片繁忙,老皇上带着人马在管府跟管正晓一起共同开盛宴。管子征出来了一会儿,就借肚子疼,回到自己的斗室了。管正晓莫名的望着管子征的背影,心里莫名的羡慕起来:难得清闲之人,我却忙于应酬。突然管正晓又不屑心中暗暗道:“不过一个没用的人罢了。”
管子征独自在斗室看书,外面的纷扰与自己无关。不觉不知中他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时,天色已经中午了。他百般无聊的出门,在一条巷子里,两个少女拦住了他。这两个少女正是玉涟涟和唐紫兰。管子征是个近视眼,看不清少女的真容,并没有感觉得到她们的惊世之容,他谦恭的问:“两位姑娘有什么事情?”
玉涟涟问:“你知道管正晓的府邸在哪吗?”
管子征留了个心眼,问道:“请问你们去那干嘛?最近那里查岗的比较严。请两位姑娘小心。”
玉涟涟笑了起来:“你只管告诉我。”
唐紫兰也有点惊讶这个眼前的书生有点处变不惊,并没有对她们的样貌感到好奇:“你是哪里人?”
管子征点头道:“我是外省进京的考生。”
唐紫兰留意管子征的样貌,笑道:“你倒是像某个人,好似管正晓这个将军啊。”
管子征故作解释道:“也有人这么说起过,但是我姓鲍叫鲍仲。”
玉涟涟说:“你告诉我管正晓的府邸,这里的三两黄金就是你的。”说着她摊开三两黄金给管子征(鲍仲)。
管子征收下,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又问:“你们为什么要那里呢?”
玉涟涟生气道:“少管闲事。”唐紫兰连忙对管子征说:“你且去吧。私人恩怨而已。”
管子征灰溜溜的远去了。
但是很快管子征回头跟在她们后面,只见她们靠近自己家,而后换了身管府的衣服,而后又戴了人皮面具,变成管府的丫鬟。手法娴熟。
管子征连忙提上胆子,装作路过管府。见已经化妆好的那两少女,故意把她们当做管府的丫鬟,就殷勤的上前盘问:“请问你们是管府的人吗?我叫鲍仲,请你们带我进去,我有自荐给管正晓。”
玉涟涟跟唐紫兰面面相觑,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玉涟涟第一个反应过来:“你跟我进去就好。”她们就带着管子征刚进了大门,管子征立刻用眼神示意在门口管家动手。
管家当然认识三少爷了,知道有猫腻。管子征一个眼神,四下家丁立刻出手扑向后面的两个丫鬟。玉涟涟一个闪身躲过,唐紫兰更干脆一拳一脚,踢开家丁。等她们逃出去时,唐紫兰连忙说:“我们忘记了那个书生了。他一定是被连累的。”
此时管子征偷偷向父亲说明事情。父亲想了下,问一边的管正晓:“你知道些什么?”
管正晓一脸模糊,反问父亲:“是不是朝廷有人要……”
“不可能!她们一定是都城外的人。”
“那一定是神农教的人马。”说着管正晓又想起来那张美丽的容颜,就是那个教主。
管子征说完,就不管了,回到斗室里看书了。
月黑风高,管正晓一个人在阁楼里看着窗外,他在想天下居然有这么个美丽的容貌。想想难免有点忧郁起来。因为,道不同啊。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蹿上高墙,正好被管正晓看见。管正晓一想白天的事情,多少上了心,立刻空手窜出窗外,箭步上前,等黑影刚刚落地,管正晓已经在他眼前了:“什么人?”
那黑影嘿嘿道:“冤家路窄啊!我就是那个神农教主啊。”说着,一根银针飞射向管正晓。
管正晓一边躲,一边心中窃喜,终于等到你了。
只见黑影跟管正晓红色的衣服在黑夜里前前后后的过招。玉涟涟见管正晓这么难对付,但是隐隐觉得对手没有赶尽杀绝,用力才八分。气呼呼道:“你个混蛋,是不是看不起我啊,用力才八分!”
管正晓说:“呵呵,我只是喜欢用八分力而已。”
玉涟涟看见管正晓样子,突然觉得恶心,又自知打不过,一个烟雾弹下去,烟尘四起,她又溜了。
管正晓捡起地上的银针,看了又看:“没有毒,是普通的绣花针,却打出了杀气,这个教主功力有点厉害。”
另一边,唐紫兰在客栈里喝茶,等着这个玉涟涟回来。玉涟涟回来就大骂:“这个管正晓正是气人,跟我打还用八分的力气。”
唐紫兰惊诧道:“他居然用八分力气?!”
“对啊!你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看见他就恶心呢。”
唐紫兰说:“我倒是想救那个书生呢。”
玉涟涟说:“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