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金秋国庆,恋晚避开忙碌的国庆假期,计划出游散心。这一年,她日日埋头图书馆,不然就在武官练拳,法律知识倒是突飞猛进,就是感觉快与世隔绝了。她定了十月10日到上海的卧铺,去看一下大陆最豪华的城市,提升一下刘姥姥的眼界。
雨田刚刚生下孩子,还在坐月子。大四没什么要紧事,竟然连休学都不用办理,就结了婚有了孩子。这个效率,虽然恋晚并不羡慕,但也替她庆幸当初的决定。
作为一个北方大妞,恋晚第一次踏上南行之路。一路往南,路旁的风景由北方的落叶荒芜逐渐变得苍绿,干涸斑驳的田地也变成阡陌纵横那的水田。河流越来越多,“烟柳画桥”、“小桥流水”的风景不复存在,江南水乡的地域特色还是很明显的。
一觉醒来,到了虹桥站。《长恨歌》里面记载的上海,风光旖旎、时尚摩登又有强调的上海。恋晚有些激动,仿佛刚进城的农村老太一样。她有些拘谨,不住地看旁边的人,等到看到周围人也没有三头六臂,甚至有些人还有些土气之后她的腰板挺直了许多。到火车站旁边的肯德基整理一下仪容,虽然人多,但也不怎么阻挡视线,恋晚172的身高就这点好处。镜子里,恋晚虽然没有南方女子的婉约精致,明朗大气的无关看起来也却失分有气场。尤其十浓密的眉毛,不画自黑,高挺的鼻梁。不施粉黛也失分亮眼。恋晚对镜子里的自己表示满意。
洗了脸之后,她信马由缰,随意登上一条地铁线。其实一点都不随意,在2012年,地铁对很多城市来说还属于新鲜事物,她之前也没做过,这回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她心里素质良好,很老道地过安检,买票,上车。等上了地铁,她对自己地表现表示满意。虽然脸上平静,但她地眼神像个小老鼠,耳朵也很灵敏,周围地一切都落入她地眼中、耳中。最终她锁定旁边大学生样子地一男一女,听起来他们是复旦大学的学生。复旦,那一直是恋晚的梦呀,恋晚悄悄盯着他们,他们在哪里下,恋晚就在哪里下,不远不近地跟着,生怕一不留神跟丢了。从江湾体育场下来,走了十来分钟,到了复旦大学门口。
此处是复旦本部,处在上海最为繁华的市中心杨浦区。校园始建于1922年,恋晚本以为会是古树参天、楼宇陈旧,没想到充满了生活气息。漫步其中,恋晚心中充满了向往,也有一点点的自卑。复旦——这可是她当初的梦想呀,上海,这也是她一辈子向往的地方。虽然她现在的大学也很不错,但跟复旦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而上海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尽管恋晚尚未见识到它的繁华,就已经被它吸引了。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花坛树丛,恋晚都觉得比自己的学校好看,甚至行走其中的外国人,恋晚都觉得比自己学校的帅气和眉毛多了。想到这里,恋晚不禁笑了起来,果然喜欢是盲目的,自己竟如此贬低起母校来了。
走到一处山水花叶处,行人不多。湖水碧绿,流水潺潺,风穿树叶,细细簌簌,此处便是燕园了。阳光倾斜满园,暖暖地照在恋晚身上,兼之一夜的火车,恋晚着实有些困倦。竟在这鸟语花香处择一处树荫,酣卧其中,竟而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恋晚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始终清醒不过来,这觉睡得也着实太踏实了。恋晚费力地想睁开眼睛,却不能够。这样也好,否则她便要看着一只篮球径直向她脑壳砸来,当真目标精准,避无可避。
“这是谁,找死了?”恋晚痛到骂起来。等她站直身子,一个大男孩讪讪地跑过来,脸上堆满了歉意。
“对不起,同学。这是我地篮球,你……没事吧?”男孩试探着说道,等他看到恋晚头上地大包时,一声惊呼,“啊。居然砸出包来了,走,我带你去医院。”不容恋晚反应,他拉起恋晚就跑。
恋晚到此时都未发一言。她满肚子地火尚未发泄,他竟然还拉着她跑。恋晚甩开他的手,“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恋晚语气颇为不善,“你为什么拿篮球砸我,疼死了你知道吗?”恋晚摸了一下脑袋,又大叫起来,“啊!怎么这么大一个包?你是不是要谋杀,你别走,我要打死你。我毁容了你知道吗?”恋晚气急败坏,起床气加上被打到脑门的疼痛,令她咆哮起来。
男生被下了一跳,“对不起,同学,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朋友他跟我抢篮球,我就跟他打闹起来,然后篮球就脱手了,没想到你躺在树阴下面睡觉。真对不起。”男孩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低着头偷偷看恋晚。
“什么,还怪我了,怪我躺在树荫下睡觉了。是不是?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恋晚越听越气,张口又把他骂了一顿。
“同学,我先带你去医院好吗?你在路上再骂我。”男孩提议道,远处,他的朋友正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不必等他了。
“我不想去医院,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找点冰冷敷就好了。”恋晚没好气地说到,“算我倒霉,烦死了。”
“那你们宿舍有冰吗?”男孩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可不敢再惹怒这个火爆脾气地美人,咦,他怎么叫她美人呀!
“我们宿舍没有,而且,我的宿舍在s城,不在这里。请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恋晚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难道时因为这个男孩——太帅?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你了。你是来旅游的吧?哎,人们就爱来上海旅游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住的酒店有冰箱吗?”
“我今早上刚到上海,还没住酒店呢!”
“那正好!”男孩高兴起来,恋晚倒是吓了一跳,这个人看着倒是人畜无害的样子,该不会是个人面兽心的坏蛋吧,“你不如就住在这里的皇冠假日酒店吧?我请你,就当是你对砸了你一下的补偿。不然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什么?你请我住九点?你想什么呢?懒蛤蟆想吃天鹅屁呀!等等,皇冠假日,听起来很高级的样子,比我打算要去住的汉庭可是高大上多了呢。可是……?
男孩看她由于不觉,抓起她的手就走。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抓别人的手吗?”恋晚气气地说,不过火气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不好意思,太冒犯了。我实在时担心。觉得过意不去。”
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时挺疼的,不过也就是个包吗?她他不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吧?这人莫非是个白痴?还是版主吃老虎,其实是个资深大坏蛋。
只见他七拐八拐地,恋晚一路跟着他穿林避花,不一会一个气派地酒店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人路这么熟,“哎,你是大几地学生?”
“啊?你问我?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跟你一样,我也是来玩儿的。”
“你不是来打篮球的吗?”
“是的。哈哈。对。篮球没打成,倒是把你给打了。”他笑了笑,脸上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里面盛满了阳光。
“那你怎么对这个学校这么熟悉呀?”
“我家住附近呀?”
什么?我滴天哪!住在这附近?我身边居然是个地地道道上海市中心的小少爷。
“开一间有冰箱的房间。”
你进去吧吗,这是我在前台要的冰袋,冰化了你就放在冰箱里冻一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来叫我吃午饭,当作是赔罪。说罢,不容恋晚回答,他就消失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都不用别人回应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不管他了。
“哇!这个房间真豪华呀!”恋晚欣喜若狂,也不管自己占小便宜的嘴脸了,一个屁股蹲坐在床上,“床真软呀!”“卫生间还有浴缸!”“冰箱里有饮料!哇!”房间想起了恋晚“哇!哇!”的声音,都忘了自己额头的伤了。
将冰袋敷在额头,恋晚匆忙洗了澡,上床甜甜地睡去。梦里,她见到了一座海边大别墅,有室外游泳池,她在蓝天碧海里举着红酒杯摇曳着。突然,门被打开,刚才那个男孩进来了,西装革履,派头十足……这个梦真美呀,直到恋晚被敲门声吵醒,她地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谁呀!”无端端地被人敲房门,恋晚有点害怕。一看时间,12点多了,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真好。她伸了个拦腰,走到卫生间,查看额头上地伤,大包已经消掉了大半,还剩下一些淤青。
透过猫眼,上午那个男孩正站在门口,“你等一下。”恋晚隔着门喊了一声。转身进了洗手间,
一刻钟后,恋晚收拾好了,打开了门。
“这是送你的。”男孩把面前一个盒子递给了恋晚,“表达我的歉意。”
“谢谢!”恋晚转身放到房间,“走吧。”
“”对了,我叫江暮枫,你呢?
“我叫花仙子。”恋晚随口胡说。
“花小姐,你想吃什么呢?不如我带你去吃正宗地上海菜怎么样?”江暮枫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问。
“可以。反正你付钱,你说了算。”
“那就这样了。”江暮枫将她塞进车里。启动车子,汽车在繁华地上海车水马龙的街道穿梭,恋晚一双眼睛不住往外看,啧啧感叹。为了不让前面的江暮枫笑话她,恋晚尽量显得像见过世面一样。不知道包揽了多久上海的美景,车子终于停下了。“走吧。地道上海小吃——云南路小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