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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们永远是朋友

百卉刚走,杨洋就打来了电话。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来找她,杨洋打完电话的五分钟,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我现在住在你们学校外面,我到这边来实习。自己就租了一个房子,这样,我还可以经常来见你。“

听了百卉刚才的话,再次见到杨洋,恋晚心里有以种别扭的感觉,总觉得对不起百卉似的。

杨洋迅速发现了百卉手上的膏药胶布,你的手怎么了,杨洋过于大力的抓扯让恋晚疼地喊出声来。

“对不起,恋晚,我弄疼你了。“杨洋看着恋晚噙在眼睛里的泪水,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没事,你别自责。可能到了晚上,更加疼了吧。“恋晚简略了说了一下受伤始末。”你今天刚来吧,快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好好休息,我现在要去图书馆再背一会儿书,然后回宿舍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收拾书包怎么背书包呀。还有,宿舍怎么住呢?早起也没法去图书馆抢座位呀。不如这样吧,你住我那里……“

杨洋还没说完。百卉已经“啊——“地一声喊出来了。

“我去宿舍住。公司有安排宿舍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安心在我那儿复习。等你手好了再搬出去。“

这委实算是一个好办法。杨洋刚才说的也确实是她的顾虑,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如果不能保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怎么应考,恋晚确实有些担心。毕竟司考非同小可。假如今年考不中,明年毕了业再战,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心态了。

看好恋晚在犹豫,杨洋不由分说拉起她另一只好手往他们学校的图书馆赶去。“别想了,这件事我说了算。我们先去收拾书包,然后我送你去我那儿,我收拾东西马上回宿舍,你自己在那儿好好看书。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别顾忌那么多了。“恋晚被他拉着,扭扭捏捏地往图书馆走去,她始终觉得自己在背叛百卉。

不得不说,有钱地感觉真好。杨洋租的这个地方真是好极了。最然只是一室一厅地小户型,但是格调高雅,装修简约而不简单,配色素雅大方,看上去让人身心愉悦。

“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收拾好了东西就走。“杨洋的语气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不敢看恋晚,他从柜子下面找出一个行李箱,开始装几件简单的衣服。好在是夏天,一切都简单多了。

恋晚也感到气氛有一丝暧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虽然他们相识已久,不过在这种逼仄的空间里,还是很尴尬。幸好房间装修时北欧极简风,性冷淡的装修风格将这种暧昧冲淡了几分。

杨洋动作很快,很快就利索地收拾好了东西,他正要走时,恋晚忽然一阵腹部不适,“哇”地一声到卫生间吐了起来。刚才吃了榴莲又吃了油腻的排骨,喝了些酒,不想现在反应过来了。好一阵咳嗽之后,恋晚好不容易喘息均匀,漱了口,从卫生间走出来。杨洋早就倒了一杯温水,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我是晚饭喝了点酒,所以现在反应过来了。“恋晚的脸变得通红,吐了大半食物之后,刚才的酒意也清醒了,惊觉现在跟杨洋在一处更不妥,不觉得脸更红了。

杨洋看着她双靥绯红,在灯光下更显明媚,不由得看呆了。一双手放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刚才吐了一身,现在要去洗个澡了。“恋晚越发觉得尴尬,必须打破这僵硬的局面。

“好。你好好休息。”

匆匆洗完澡,恋晚围着浴巾去检查门锁。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外徘徊,仔细辨认下——是杨洋。恋晚大概能猜到他为何在门外,这么晚也实在不方便给他开门了。恋晚用最轻的声音检查门锁,以免惊动杨洋。

看了个把小时的书,闭上眼睛回忆了白天所学的内容。为了学习更有效,每晚睡觉前,恋晚会回忆一天所学,如果有想不起来的内容,及时查漏补缺,学习效率大大提高。但这个过程比较痛苦,恋晚硬生生靠毅力逼迫自己进行每晚的睡前知识回放。为了使记忆更准确,恋晚会一句话一句话的回忆,避免一想就会、下笔忘言的现象。如此一番回忆下来,又过了近一个小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滴滴答答显示11点了。恋晚起来去了卫生间,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她特意确认了一下,门外已经没有杨洋的踪影。她放心地上床睡觉。一天地操劳,一夜无梦。

阳光洒满窗台,熹微地晨光中,阳台上竟然开满了鲜花。善于攀爬地蔷薇绕着阳台地栏杆开了一圈,娇嫩地粉色、名言地正红、皎洁地白色,花朵大小相见,满阳台地芬芳,点燃了恋晚一天的好心情。恋晚蹦跳着跑下床,奔向阳台:花是楼下花园里种的,顺着墙爬上了二楼。恋晚伸手捧起一朵,细细地嗅着,恍如人间仙境,手竟似比昨天好多了。

洗刷好,准备去学校吃饭。打开门,却见门前地上一个饭盒。皮蛋瘦肉粥、茴香馅的包子。一瓶鲜牛奶,还有一块西瓜和一盒榴莲。到午饭时,也是这样,恋晚刚要去吃饭,就发现饭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恋晚知道是杨洋所为,拒绝也是无用,只好欣然接受,不去做过多猜想,一门心思准备考试。

又是一个周六,恋晚的手已经全然好了,他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搬回宿舍。正要出门时,杨洋来了。

“你来了正好,我的手好了,我要搬回宿舍了。“恋晚边给杨洋开门边说,”你也赶紧搬回来吧。别和别人一起挤宿舍了。“

“你怎么了?好像憔悴了很多。工作很累吗?“恋晚看着胡子拉碴的杨洋,跟以往阳光帅气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是呀,刚开始实习,有很多不懂的。主要是天天加班,睡得比较少。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杨洋苦笑着,”谁叫我们是程序猿呢,这就是程序猿的常态呀。“

“那你还每天那么早来给我送早餐。为什么不多睡点?“恋晚伸手给他擦汗。

“你手不方便嘛!“杨洋抓着她的手,”你的手不疼了吧?“恋晚被他紧握着手,有些不自在,轻轻抽出手来,”好多了,都可以打拳了呢。不信你试试。“恋晚轻轻一拳打在杨洋胸口。

“哦!“杨洋捂住胸口,作痛苦状。”女侠饶命,小的认输了。“

恋晚咯咯地笑了起来。

“恋晚你好久没这么笑了。这一年来,我每次来找你,都看到你神色严肃地样子,只顾着学习,你努力地样子让我既崇拜又……有点害怕。“杨洋挠挠头。

“害怕?你害怕我?“恋晚一脸茫然。

“是呀!怕打扰你学习。“

“嗨!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这个意思?“

“那你怎么对我没有以前那样好了?跟我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开玩笑了?我觉得你对我生疏了?“

杨洋劈里啪啦一段话,恋晚有些招架不住,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疏远杨洋。不像以前在一起又笑又闹、亲密无间。是从什么时候呢?从她恋爱开始,还是从她发现杨洋对她有意开始。他们毕竟长大了,是成年男女了,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没有分寸呢?

“没有了。你也知道我最近光想着复习了,你要原谅我。等我考过了司法考试,请你吃饭。好吗?“

杨洋欲言又止。恋晚在他额头打了一下,以前她老是这么打他,恋晚总是躲,杨洋一躲,恋晚就会追着他打。这次杨洋也本能一躲,恋晚伸出去都手没了受力点,整个身子倾斜了出去,直直地倒了下去。跌在杨洋的怀里。

出于本能,恋晚紧紧抓着杨洋,将杨洋的T恤领口抓到了肩头。忽然美人落怀,杨洋紧紧的接住了恋晚。

怀里温软如玉,脸色娇羞,鼻子中传来沁鼻的花香,杨洋心旌一荡,抱着恋晚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恋晚只觉得一阵眩晕,等她再看清时,正对着杨洋那张帅气的脸。满脸的胡渣为杨洋增添了几分的男人的帅气,几天的实习就令他这么成熟了吗?恋晚观察着眼前的这张脸。眼含秋水、眉若卧蚕。密密的发角间传来洗发水的清香,混合着杨洋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再一次令恋晚眩晕了。不由自主地,恋晚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杨洋的鬓角,杨洋捉住她的手,轻轻地,他低下头去。恋晚闭上了眼睛,紧张又甜蜜地期待着,来了,来了……百卉的脸倏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恋晚仓皇睁开眼睛,用手在杨洋的脑门拍了一下,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

杨洋被一巴掌拍蒙了。反应过来时,恋晚已经整齐地站在他面前“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可是恋晚……“杨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本来打算想等你考试完了再说,但是现在我忍不住了。刚才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好幸福。我好希望那一刻多停留一段时间。恋晚,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一定好好爱你,好好对你,负责到底。“杨洋眼巴巴地,委屈地像个孩子,让恋晚想到了百卉。

“百卉很喜欢你,我觉得你们很合适。我本来也打算等我考完试再说,你先说了,我也说出来。你考虑一下百卉。“

“百卉百卉!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是你林恋晚!“杨洋大声说到。

“可是——“恋晚想找些理由,可是什么呢?她找不到合适地理由。

“可是你只注意百卉地感受,不在乎我地感受。你要我接受百卉,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杨洋咄咄逼人,但也不无道理。

我为什么不接受你?恋晚问自己,为什么不接受杨洋。可我为什么要接受杨洋呀?

“我—“字尚未说完,恋晚就被杨洋止住了声音。杨洋用力地吻着恋晚,恋晚奋力推开他,推不动,情急之下,恋晚牙齿用力,咬了杨洋。

“杨洋!请您冷静!”恋晚大声说,拎起行李,走出房门。

“我来拿,你手刚好。”杨洋疾步追上,从恋晚手里抢回了行李。“对不起,恋晚,我唐突了。”

“走吧。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杨洋眉飞色舞,“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不。我们仍旧是朋友。杨洋,你不要逼我。我心里烦得很,我只想好好考完司法考试。”恋晚不待他回答,“我们做朋友多好。我不想和你做不成朋友,和百卉做不成朋友,我根本不想谈恋爱。”

杨洋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

最后的一个月,恋晚一如既往,在题海书山度过,为了集中精神,他白天去图书馆,连手机也不带,一心背书,做题。因为是半道出家,她只学习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她必须很努力,才有可能比别人强。离着考试越来越近,她越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不能心慌气躁,更不能图快,光背诵,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就这样,到了9月22日。早上,她跟往常一样。起床,洗刷,看书,等候进场时间。考试前,她深呼吸平静心情,不断给自己暗示:平心静气、仔细思考。考场上只听见“沙沙沙”的声音,时间在笔尖悄然流逝。每考完一场,她都不去想试卷内容,全力以赴准备下一场考试。如此疲惫的四场考试下来,恋晚仿佛刚刚参加完伦敦奥运会一般,疲惫又兴奋着,劳累但是放松。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去想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个把月,不然她这条小命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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