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月一路匆匆小跑回院落,圣缘台的人不多,德高望重的圣缘,圣缘的弟子道缘,普通的弟子问缘,区区八人罢。
可在小跑的过程中,南昭月不小心撞到了一名道缘。
“对不起对不起,哎呀我实在是有急事,稍后我忙完了仔细向你赔罪。”
南昭月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清心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只见地上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发饰。
清心把它捡了起来,放入了衣袖中。
是一朵清心寡欲的莲花。
栩栩如生。
在问缘安排的般心院内,楼后气的发簪上的垂苏都在摇。
流月跪在地上,楼后身边的掌事刘姑姑正在掌嘴。
“问缘大典这样神圣的典礼,你都看不好公主,留你这条命有什么用?!”
楼后越说越生气,手中的雕花贤玉碗也摔在了地上。
器具在石面上叮叮咚咚的,也还算悦耳,终究没碎。
南昭月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发饰,也顾不得找,调整呼吸走进了院落内。
楼后目光愈发阴沉。
“一个公主,不好好学习道经德论,只知道在外面玩耍!”
昭月跪在了地上:“还请母后原谅,女儿想到了关于让青涯城内百姓自给自足且能富裕起来的办法了。”
楼后一挑眉,让所有人退下,一时间二人讨论起了治国。
南昭皇躺在主院的榻上。
其实那日他也听见了昭月在贤池园内说的话。
女太子,好像也未尝不可。
另外一边的北澜寻,由等候的安清问缘把他扶回了雾悔院。
北澜帝早就在等候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跪拜。
有没有遭恶人伤害?
北澜帝向安清道了谢,帝王风范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净。
二人如同寻常父子般。
主院内传来了父子二人的欢声笑语。
南昭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流月的手,走出了般心院。
迎面撞见的,
是那个小光头。
清心道了声“昭圣庇佑”
随即从衣袖中取出了那枚莲花发饰。
南昭月顿了顿,接过了发饰,交于一旁的流月。
然后行了俯身礼。
“实在是对不起,刚刚不小心撞到了你。”
清心道了声无碍,转身离开。
清心觉得身后的这个女子,跟圣缘房内所挂的画像中的,极其相似。
问缘大典结束了,所有人也都回去了。
战火从未停歇。
回了南昭皇宫的南昭月,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呆呆的望着房梁。
脑海中浮现的是北澜寻肆意大谈治国的模样。
明眸皓齿的,真讨人喜欢。
可是母后好像不讨人喜欢。
南昭月撩开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青的发紫的鞭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
她感觉到有东西在跳动。
但好像少了些许什么。
空落落的,真让人讨厌。
北澜寻的思绪也一刻从未停歇。
他第一次见到一个跟自己同岁的女孩子如此有远见。
就连大姐的才华也没如此这般横溢。
除了只有父皇和他的地方,他需要无时无刻的咳嗽。
不然他只要离开了父皇的视线范围。
就有可能尸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