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悄悄的落下,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寒意,南昭月和流月二人早早就发现了藏在柜子里的蜡烛,点了起来,原来冷清的竹屋却增添了几分暖意。
华鹭匆匆下马,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屋子内。
流月都被惊住了:“小姐的钱啊!我们出宫的时候才带了一千两银子!”
南昭月扶额:“华鹭你这都买了些什么啊?”
华鹭认真的打开布包:“四五个碗,一坛雄黄酒,一些种子,两盒花香酥......一共花了五十两。”
流月闻言顿时拔高了音量:“五十两?!”
华鹭“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从小就跟着阿妈在集市上买家里需要的东西,虽然是在东异,但我可是有经验的!”
南昭月闻言笑出了声:“看来我还是捡了个宝?”
华鹭猛地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的拿着自己买的菜去厨房了。
流月拿着刚刚和小姐一起找到的一块抹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屋内的器具。
只剩下南昭月在铺完新的棉被后读着那本诗集。
“红桃处处春色,碧柳家家月明。楼上新妆待夜,闺中独坐含情。芙蓉月下鱼戏,螮蝀天边雀声。人世悲欢一梦,如何得作双成。”
“小姐好像很喜欢鱼玄机。”流月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了一句。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南昭月看向窗外:“我现在无价宝和有情郎都难求。”
华鹭端着饭菜进了主屋内,恩,看起来十分的有食欲。
饿了一天的华鹭盛了饭就想坐下开吃,不料一旁的流月瞪了他一眼:“你这人,还有没有些规矩?”
虽然饿,但华鹭还是撇了撇嘴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碗饭走到了旁边。
南昭月招了招手:“一起来吃吧,吃完这碗饭,明天我就是路青衣了。”
华鹭痛痛快快的坐了下来,旁边的流月还有些纠结,华鹭一把拉过了她:“刚刚不还把规矩放在首位,怎么这会儿小姐让你坐下一起吃个饭都不愿意了?”
流月作势要踹华鹭,华鹭赶紧端着饭跑到了一边。
南昭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哭笑不得,三个人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了这“最后”一餐。
而南昭皇宫那里,安贤姬依靠在南昭皇的怀里。“皇上,依臣妾看,不如废了那楼后,让臣妾做您唯一的发妻,让我们的辛儿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
安贤姬似葱管般的手指在南昭皇的胸膛前打着圈圈。南昭皇没有立刻回答安贤姬,只是翻了个身:“皇后刚刚经历丧子之痛。“
安贤姬又把身子贴了上去:“可是臣妾...臣妾已经从国师那里得知,不久又,我们还会再有一个孩子。”
南昭皇顿时转了过来:“你说什么?”
安贤姬把头贴在南昭皇的胸膛处:“我们还会有一个孩子,因为国师说,缺的都会回来。”
南昭皇顿时有了兴致,翻身把安贤姬压在身下:“那孩子如果出生了,那这皇后就是你安贤姬的。”
安贤姬欲迎拒还的推了一下南昭皇:“那楼后就要任凭臣妾处置!”
安贤姬内心的野火在燃烧,本来以为能用那个孩子日后杀死南昭月,没想到南昭月这么好命,竟然这么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