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水城俗称黄金宫是本市豪华高档的洗浴中心,哥特式建筑风格,尖顶拱门,彩色玻璃花窗,让这座金黄色的建筑,显得花枝招展、耀眼夺目。走进精美装饰的水晶玻璃大门,金黄色的灯光,照耀着淡黄色的大理石的地面和墙柱,富丽堂皇的大厅四面光影交错,熠熠生辉。肋架拱顶下,四根高大修长的立柱旁,四匹大理石雕刻的骏马,扬蹄奔腾,竖鬃飘尾。墙壁上,意大利风格的大型浮雕和油画交相呼应,呈现出一派奢华绚烂、优美繁复的景象。
林兮和小美相携而进,一个优雅高冷、一个明艳性感,引得回头率砰砰地连爆。立刻有帅气的服务生上来打招呼,引导两个美女就座换鞋,并且屈身为她俩换上洗浴的拖鞋,奉上浴室柜的手环和用具。
……
走出洗浴区,换上汗蒸服,林兮和小美来到了位于三层的汗蒸区。花样繁多的的汗蒸房依次排列,各具特色:湿蒸、干蒸、盐蒸、药蒸、沙蒸;水晶房、砭石房、麦饭石房、石英石房、玉石房、沙石房、红外线房等各色蒸房,错落排列,风格各异。她俩悠闲地在这些汗蒸房中任意逗留着,转换着,随着汗水不断排出,原本紧张的身体也渐渐地感到放松舒适,话题也更加随意轻松。
她俩来到休息大厅,要了一壶玫瑰花茶,盘腿坐在小方桌前,边擦汗边慢饮。
“林姐,你注意到了吗?刚才在大厅为我们躬身开门、换鞋、服务的都是小男生呀,他们周到细心,长得不错,说话也是温言细语的。让这些男孩子为我们女人这样躬身周到的服务,这要是原先在我们村里的时候,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如果不走出来,我哪里会见识到这么多呀。”小美八卦地说。
林兮笑了笑,:“小品里不是说:‘时代发展了,男女都一样。’因为我们消费的起,才会有这样的服务。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消费的时代了吗?你看现在电视、网络等选秀娱乐节目,有一些‘小鲜肉’和‘花美男’。他们纤细苍白,妆容精致;唱歌改调,跳舞拧巴,还矫情卖萌的博名利。我认为,这说明我们女人的社会地位和消费水平都大大地提高了,可以让原本以阳刚、强势为特征的男人,转换为柔美的形象来寻求我们这些阿姨、大姐以及小妹们的追捧和消费了。”
她喝了口花水,手肘支在小桌子上,向前倾斜着身体,对小美说,:“给你说个八卦:我有一个姐们儿,叫令狐艳艳,你听这名字就很特别吧。她做事也特别爽直、能干。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绝不磨叽。经过辛苦打拼,她自己开了家发廊和美容院,有了钱,自然也有了年纪,她老公就拿她挣得钱,在外面找小三、养小四的,结果,她知道后,二话没说,就两个字:离婚。
开始,她对她的女儿摊牌时,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结果她的女儿对她说:‘你别拿我说事,我没有要求你们为了我改变选择,也没有让你带着怨恨非得和我爸一起生活。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别让我受委屈就行。’你看现在这孩子比大人都明白。”
“是啊,现在的孩子们都早熟。接受信息快,自己的主意特正。你看这城里的狗,都知道过马路时,要躲汽车了。这在我们村里可是不可能的。”小美感慨地说。
“这哪儿跟哪儿啊,净瞎说,怎么有跑到狗那去了?”林兮嗔怪。
“我的意思是说环境影响的重要。”小美笑着说。
“是啊,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太重要了。所以要尽量选择适合自己的环境。”林兮点点头,接着说,“艳艳离婚的时候,她老公还无耻地要跟她分家产,她霸气地说,我这两家店你随便挑一家店,归你。孩子我带,也不要你的生活费,存款你拿走一半,但房子是我和孩子的,不能分你,你就当是给孩子的抚养费吧。你要同意,我们好离好散,以后为了孩子,或许能做个朋友。你要不同意,大家撕破脸,鱼死网破,也要和你法院相见,反正,我有你出轨的证据,到时能不能分到这些家产,你心里也有数。结果她就如愿地离了。”
“那后来呢?那个令狐艳艳过得怎样?”小美颇有兴趣地问道。
林兮手托着腮说:“她老公拿了钱,又要走了一家发廊。结果,离婚后,那个令狐艳艳把发廊的主力都挖走了,只留给了她前夫一个发廊的空壳。然后,她自己又迅速地重新开了一家发廊。本来这发廊和美容店平时都是她一手经营的。她前夫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还以为软饭好吃,就到处孔雀开屏,结果悲剧了。
事后她对我说,人生有限,把时间浪费在和烂人烂事的纠缠上不值得,但也不能让烂人随意欺负了。”
“真是,挺硬气的一姐们。明白人。”小美点赞。
林兮搓了搓双手,接着说:“艳艳离婚后,高调地找了个比她小7岁的男人。她对我说:‘男人可以找小的,我们女人也不差。老娘现在有钱有业,有风韵又单身,爱谁谁。’
我想,艳艳大概和那些追捧并消费那些小鲜肉或花美男的女人们一样的心理,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消费能力和水平吧。想通过消费和鉴赏,找到愉悦、自豪的感觉吧。”
“哎~有道理。”小美缓缓地点着头,“看来时代在给我们女人更多挫折和压力的同时,也把更多的能力和机会赐予了我们。”小美感慨道。
“是啊,所以我们女人只有好好地爱护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拥有自由和生活的享受。抱怨和幻想都不能为自己带来任何好处,唯有努力打拼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有追求幸福的底气。我那个姐们艳艳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你懂我的意思吧?”林兮意味深长地说。
“林姐,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对我苦口婆心地说这些。可是你记得我对你说过吗?我只是一对翅膀,我知道路该怎么走,该向何处飞,可是,现在,我还是感觉自己缺乏行动的力量。但是,尽管如此,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虽然我已经遍体鳞伤,但仍然在努力。”小美动情地说。
“小美,我也对你说过,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那个行动的力量和主体,只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记得一个日本作家说过:‘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崎岖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所以,既然你知道路在哪里,那么关键是行动,行动!谁没有被生活欺负过,只是有的人从不放弃抵抗和行动,行动!”林兮神情有些激动,空握着拳头,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林姐,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信赖的朋友。其实,今天找你来,也是想和你说说我的下一步计划。我已经开始有行动了。”小美注视着林兮的眼睛、覆上林兮的手说:“林姐要不我们现在就移步包间吧,我已经办好包宿了,我们可以到包间里慢慢聊,可以吗?”
来到包间,她们又叫了甜点、熏衣草花茶和红酒。林兮悠然地喝着花草茶,慢慢地吃着一块起司蛋糕。小美则自饮着红酒。刚刚经过沐浴汗蒸的身体,感觉放松而舒适。
她们各自随意地散坐着,默默地、一时竟谁也没说话。在静寂中,好像在惬意地倾听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良久,小美眯着眼,双手转动着酒杯,神情落寞地说“林姐,你刚才说得那些话,我懂。其实,从我第一次流产的那个时候,我就想要离开老金呢。可是当时,由于准备不充分以及我弟弟强子等特殊情况,结果功亏于溃,又着了老金的道,导致再一次意外地怀孕了。结果,你知道的,又悲剧了。有时我想,我他妈的就是个悲剧。”小美双手端着酒杯,忧郁地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口一口地慢饮着,“唉,这事说来话长啊,以前碍于颜面,我打肿脸,充胖子,不愿对你多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对你好好说说,也交个实底。今天,就让我从头说起吧。”
林兮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把自己缩进了沙发里,双手抱膝。做出一副认真聆听地样子。“你畅所欲言,一吐为快。我保证洗耳恭听。”
小美揉着紧皱的眉头,看了林兮一眼,靠在沙发背上,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连声音都带着沉重的味道:“作孽呀。老金,是我的第一个情劫。他叫金长流,比我大13岁,当然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比我大这么多,平时他还是比较注意外表的,面相也显年轻。我在对男人的感知方面,好像一直很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