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回来,放开了相互间来往联络的禁令后,瑾儿姐姐和宁浩哥哥几个年纪大,以前就偷着有着来往的哥哥姐姐们带头,组织大家聚会。
大小不一,来路各异,能团聚在一起,是因为有着共同的一点。都是被同一群好心的哥哥姐姐助养。
一来二去,聚在一起的话题自然少不了谈论大哥哥大姐姐们。
比起最近两三年加入这个大家庭的孩子,萧紫妈妈临终托孤,她们姐弟几个就是这家最早的家庭成员了。
听到年纪小的妹妹们争论论,周蜜姐和静姐谁是最美的姐姐;萧紫都懒得搭腔。
曾经最是肯花时间在弟弟妹妹身上,青春靓丽的让周密姐姐和静姐都惊叹不已的,燕姐,烟霞姐,你们见过吗?
两个一样美艳动人的姐姐,在萧紫的心里更加的要喜欢燕姐。
当年妈妈病故前,请来几个哥哥姐姐,恳请他们照顾姐弟们;假若,没有燕姐苦苦的哀求几个哥哥,事业才开始起步,收入并非丰厚的哥哥们,兴许还下不了决心。
而所有孩子开始上学就选择借宿学校,脱离孤儿院,也是燕姐向哥哥们提出来的。
当年的燕姐,也只是个上中学的学生;为了家里这些比她更小的没爹没妈的弟妹们,没少了因为弟妹在学校被欺负了跟人打架。
每次打架都少不了能喊能叫的小妹姐,不会打人,只会拼死护着燕姐的黄东哥哥。
多出的这些独有的日子,在所有兄弟姐妹间,不由的就有了份小骄傲。
便是只是在妈妈养育的几个姐弟之间,萧紫依旧不自觉的感到自己是最幸运的孩子。
相比起姐弟们都带着残疾,萧紫就是体弱。
弱的吹点风不是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就是脏腑受凉怕肚拉稀。
姐弟们都是动大手术的时候大哥哥大姐姐们才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在医院专门照顾。手术做的最多的小妹,前后也不过4次。
而萧紫住院留观的次数,是要用到了百为单;家里哪一个大哥哥大姐姐没有给萧紫陪过床!?谁又能比萧紫跟了解为她们付出的有着多少大哥哥大姐姐?
姐弟们眼里严苛的三哥,会是个照顾人最细心的一个哥哥;
脾气暴躁的小黑哥,其实心软了,看自己打针都会眼圈发红;
纳兰哥哥可并不是只是家里的妹妹们觉得帅气,每次纳兰哥哥来陪床,护士姐姐们来询问情况的次数就会翻倍的增多;
脾气最大的姐姐可不是嗓门大爱咋呼的小妹姐,而是欣瑶姐姐,来给萧紫打针的护士姐姐敢静脉注射扎第二针,一准要被欣瑶姐姐骂的哭鼻子;
秀秀姐是不会骂人,只不过她往那一站,似乎所有的护士姐姐们都开始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合适;
还有,美丽的小嫂子,再如何的难受,只要有小嫂子陪着,不用医生护士,针吃药,都会觉得舒服好多了;
大王哥,胡峰哥哥,,,,,,,,,,,。比起姐弟们,病中的萧紫受到过太多的哥哥姐姐们的照顾。
如今所有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喜欢叫萧紫喝奶的姑娘。
这称呼还要拜黄东哥哥的父亲黄院长所赐;给萧紫做了几次全身检查都没找到病根,大哥哥们就求到了医术精湛的黄院长。
黄院长又通过私人情谊延请来中医学院的老教授,终于确诊了萧紫多年来体弱多病的根源。
先天足,后天受损,极弱久,虚不受补。
一把银白长冉的老先生开出的药方很独特;增加营养,加强运动。
自此,萧紫就开始把鲜奶当水喝,并且有意的循序渐进加大运动量。
相隔多年,相逢一刻,有多少人都认不出如今体格矫健的萧紫是当年病殃殃的个小姑娘。
相当长的时间里,萧紫觉得自己就是这家里最受宠的宠儿。
这几天,萧紫却逐渐的生出了另一股情绪。
浩哥组的qq群这几天格外的热闹,陪着燕姐跑工作,晚上闲暇时,自己上网在家的qq群里聊天,燕姐偶然一会过来看看,还会怂恿着自己把出行的照片发在群里,弟妹们的艳羡,也是让萧紫暗暗得意;可是,当小弟妹们一张接着一张的照片,晒夏令营;大点的弟妹们,把各自家的房间以及衣食住行的照片紧跟着发到群里。
当着燕姐的面,萧紫嘟着嘴,开始吃醋。
以前只有几个大哥哥大姐姐,而且他们也不像现在事业有成,萧紫和小弟妹们一样的年纪的时候,可没享受过这样的生活。
有家,一个有自己房间,有长辈宠爱,哥姐教导,还能发发小脾气,嚷嚷着周末想要睡懒觉;
有一大群同龄的姐妹兄弟,一起去远方,看山高水长,海阔天空。
七月十二日,萧紫有生之年都是一个不会淡忘的日子。
银灰色的波音747降落在故城机场,劳燕带着萧紫和浦英走出航站楼已是正午时分。
来接机的是胡峰,还是开着警车;出了机场就开始一路狂奔。
第一个察觉意外的是周密;
一早到了公司,坐在办公桌后面,习惯性的一边听着助理汇报工作安排,一边在电脑上看着新闻。
一则本地新闻,闪过了,周蜜猛然间觉得画面很熟悉。
翻回来仔细看着,晨光微明,倾倒的柳树,齐腰高断开处,白晃晃的断茬;再用心的看有些模糊的背景,河堤栏杆,河对岸点点灯火,,,,,,,,,,,,
周蜜突然间心里有个不详的感觉。
没错了,这是谢莹和萧鸿轩俩人第一次约会时的那棵柳树!
再看新闻题目,某男子砍伐河堤柳树被砸昏迷。
电话打给萧鸿轩,提示音显示关机;紧接着打给谢莹,竟也是关机。
“胡哥,三哥可能出事了!”
胡峰接到周密的电话,正在局里值班,手边正好是报上来的情况汇总,人和事很快就在他权限内有了个大体清楚。
省医学院昨夜收治了一个头部受伤昏迷的病患,登记的名字,萧鸿轩;受伤的原因,正好是被倒下的树砸到了。
周蜜从看到新闻,紧接着央求胡峰帮忙,接着给远在南方的劳燕打电话,确定了暂时封锁消息,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车子下了高速,劳燕要胡峰在路边停车,和浦英一起下了车,贴着浦英的耳边叮嘱道;“一个人不好办,你可以联系宝哥帮忙。”
到了中心医院,就近找了家宾馆开了房,让萧紫在房间里休息等候,独自跟着胡峰进了中心医院。
隋瑾儿的手术极为成功,术后恢复期,有紧跟着从国内飞过来的左纯母亲陪护,纳兰和曹秀秀,姚晓红都显得有些隔得远了。
年近五旬的左纯母亲,眉目间依旧有着江南女子的清丽;对待未来儿媳妇,细腻温柔,处处显露着至亲长辈的挂怀。
只是,即便是这样,纳兰陡然间就订好了晚班机票要回国,依旧让姚晓红和曹秀秀觉得很突兀。
“秀秀,你还是回香港吧,我们的孩子应该出生在自己的国土上。”
夜色里,看着车窗里的纳兰,曹秀秀蹙着眉,“真就不能说吗?”
纳兰深吸口气,默然摇头,惨然一笑道;“最好是虚惊一场,什么事也没有。”
“纳兰哥哥,我跟你回去!”闻讯赶来的左纯,手里拎着行李。
“你留下!”从车窗生出手,拍了拍左纯的肩;“既然出了国,陪着瑾儿和你母亲多走走,多看看。闲了就来这边公司里和秀秀姐多学学;要说当老板做生意,她可是最牛的。”
白安东在电话里直接就跟老袁吼了起来!
“人呢!你一个一方大员跟我说我孩子不见了!你什么也不知道!”
“老白,是我疏忽了!”老袁紧拧着眉头;“现在是燕子在全权处理一切,暂时封锁消息也是她要求的;如果不是我有自己的渠道了解情况,她也会像是对你一样,什么都瞒着我。”
白安东压抑着焦躁情绪,问道;“就你所知道的,人现在去哪了?”
“外伤造成的颅内出血,昏迷后出现失忆症状。从医学院附属医院监控视频里查看到的情况,他是自主走出的医院住院部,医院外的监控,却找不到他离开的记录。
现在胡峰正在筛查整个医院,咱暂时只能是等筛查结果。”
纺织厂谢家房门紧闭。
据邻居说,已经两天没听到屋里有动静,也没看到老谢夫妇。
景园,谢莹家,劳燕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冰锅冷灶,门户紧闭,显示出已有段时间无人居住。
劳燕关了门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出来是的脸色白的吓人;只是一句话也没和陪着来的胡峰哈黄东说,立刻就赶往了步行街侧畔小巷里的三楼。
从美国赶来的纳兰敲开属于萧鸿轩的办公室的房门,劳燕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间办公室里将近二十个小时。
“纳兰哥哥,我把三哥弄丢了!”两眼肿的像两个桃子,劳燕扑进纳兰怀里放声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了!”边哭,边哑着嗓子喊着。
再一夜,唯独有允许多了一个萧家大哥进入的办公室,浦英守在门口,谁人也不许偷听。
隔日,萧鸿青离开,黑着脸;
纳兰出门后,和走廊里的等候多时的人们一一点头致意,下楼直接由曹斌开车送到了机场,飞回了美国。连回家见见老严都没有。
此后,劳燕去了趟H市劳改场,回来后,拿着纳兰和小黑子亲笔签署的的授权书,全面接手了三兄弟所有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