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看见他刀锋凌厉,知道再这样打下去,自己简直是非死不可,忽然想起了翁不倒教给的方法,照着使出了一招,只看见唰地一道银光一闪,一道光扑过去,这次居然灵了。那张子高见了,急忙一个瑶子翻身,方才勉强避过。
张子高看看阿沫,心里有些奇怪又心慌,诧异地说:“你这个什么招数?”
阿沫懒得回答他,就照着翁不倒教给的方法,一剑一剑地使出来,顿时那道光芒越来越浓,那张子高跳起来,在半空中,把一把刀朝着阿沫恶狠狠地一劈,一道飓风朝着阿沫劈了下来,阿沫一惊,赶紧抽回剑来,那道银光也就随着剑势收了回来,挡住了这股飓风。
银光与飓风一碰撞之下,那张子高抵不过,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往后一跤就倒,嘴里吐出血来。阿沫赶紧抢上去,一剑给他架在了脖子上。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再动一动,我就宰了你们的头子!”
随着这一声喝,那悲伤之城的士兵们妖怪们,都不得不住手了。
那陈结一看,也是无可奈何,想要上来救,却又看见阿沫手里的剑明晃晃的,紧紧地贴着张子高的脖子。
田海喘吁吁地站起来,说:“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跳过了就要下手。张帆急忙说:“不要砍了他,架住就好!”
田海顿时明白过来,朝着张子高喝道:“叫你的手下们都滚蛋,不然就弄死你。”
那个陈结看着张子高,两个对视而望,都是满脸的无可奈何。那些士兵和妖怪们,都是面面相觑。
林小小和碧玉都重新振作起精神来。林飞雪看见张子高被阿沫拿在手里,急忙说:“不要坏了他的性命!”
张帆对账子高说:“你要死还是要活?”
张子高嘴硬,喝叫说:“要活如何?要死又如何?”
张帆说:“要死,我们即刻砍了你;如果要活,就叫你的手下们滚蛋。而后我们自会饶你性命。”
张子高冷笑一声说:“要我投降吗?想得美!”张子高环视四周,大声喝道:“兄弟们不要管我,快上来,杀死他们几个。”他虽然大喝了怎么一声,但是那些手下,哪里敢动一动。张子高又喝道:“你们再不动手,小心我回头宰了你们。”那些手下,几个妖怪听了,相互看看,往前走了一步。此时,陈结喝道:“慢!”那两个妖怪顿时停了下来,回头去看陈结。
陈结说:“子高兄,我们如果动一动,你就顿时没了性命。”张子高说:“大丈夫死则死亦。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快出手啊!”
陈结犹豫起来,看看张子高,又瞧瞧他脖颈上的那剑尖,正在发着锐利的寒光。
张帆唯恐张子高会忽然挣脱,急忙抓起地上的一把刀,也架在了张子高的脖颈上。
如此一来,张子高的脖颈上顿时架了两把刀。
张子高朝着陈结大喝一声:“陈结,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哈!”陈结看看他,为难地说:“子高兄,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张子高火气上来,正要朝着陈结吼什么。忽然,旁边那小女孩呜呜地哭了起来,原来,她的胳膊上不知道怎么受伤了,此时居然流出血来,那鲜血红红的,顿时把她吓哭了。
张子高听见哭声,斜眼一看,顿时看见了那个小女孩花容月貌,一看见这样的美色,张子高顿时心里软了,想到自己一旦就这样殒命了,岂不是可惜得很,人世间还有许多好东西没有享受够,如何就随便死了呢,想到这里,叹息一声,说;“好吧,你们都撤退。”
陈结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即对阿沫说:“我们这就撤走,你们可得允诺,保证张护法的安全。
阿沫说:“当然,你们放心得了。”
陈结正要下撤退的命令,忽然又犹豫了一瞬,说:“你们可得遵守诺言!”
林飞雪大声说:“你们走吧,他们如果要害他,我第一个不答应。我给你做担保!”
陈结方才放心了,带领着众士兵和妖怪们撤退了。
看见悲伤之城的士兵和妖怪们都走得远了,阿沫方才放下剑,张帆却依旧架着那钢刀,说:“把他绑上!”
田海早就找来绳子,非常麻利地捆张子高,张子高挣扎着说:“你们不是答应放走我吗?如何出尔反尔?还捆我!”张帆急忙摁着张子高,说:“再动一动,砍了你!”张子高不敢再动了。
张帆说:“我们是答应要放你,可是你得给我们护路,不然,他们又半路折返回来咋办?”
田海说:“就要绑着你,怎么啦?”林飞雪说:“现在杀回马枪的人多得很,我们也不得不防。”
田海忽然说:“绑着他护什么路,我看干脆宰了他,免得他以后再去害人!”一边说一边拔出那短剑来,就要下手。
林飞雪急忙上前挡住,说:“兄弟,说话要算话!”田海满脸不屑地说:“和坏蛋讲什么仁义,放了他,他回头还是要害人!”
阿沫和张帆都说:“算话要算话,不能杀!”“不要坏了信义!”
田海看他们都反对,只好说:“好吧,随便你们,他以后再害人,你们自己收拾!”
张子高说:“我害什么人?我不过是听从城主的安排罢了。”
这时,那个老头看到双方罢战,才勉强松了一口气。老妪看看满地的尸骨,鲜血淋漓,心里畏惧得很,浑身直哆嗦。
张帆看看,有些过意不去,上前去,抓出一大半钱,递给那个老头,那老头哪里肯要,张帆只好过去塞给那个老妪,那个老妪推辞了一会儿,推辞不掉,只得收下。那个女孩看着满地死尸就怕得很,哭哭啼啼地马上要回家。老头对老妪说:“你先带她回去,我后头赶来。”那个老妪对老头说:“你要抓紧,怕那些东西又要回来。”老头满口答应。
老妪慌慌张张地带着那个女孩,风一阵地逃走了,张子高留心着她们去的方向,暗暗地记在心里。
老头从屋子里拿了一把笤帚出来,急忙满地里乱扫,唯恐血凝滞了扫不尽。
扫了一会儿,那些尸骨大了,搬也搬不动。张帆几个看了,说:“我们一起来动手!”几个七手八脚地跟着老头一起打扫,把那些尸体搬到远处去扔掉。
几个正在忙活,忽然那个张子高说:“我要撒尿!”田海说:“撒什么尿、撒在裤裆里就行了。”张子高说:“有你们这样对待俘虏的吗?”
林飞雪急忙说:“我押他去撒尿!”张帆说:“你小心一点,这个家伙奸诈得很!”林飞雪嗯了一声,就拉着那个张子高到屋子后面去了。
到了茅厕这里,林飞雪看看四周无人,急忙给张子高解开绳索,说:“你快走吧!”
张子高有些诧异,说:“你是哪一位高人?”林飞雪摆摆手说:“不要问这么多,赶快走得了。”
张子高大喜,急忙对着林飞雪一个鞠躬说:“大恩难报,以后自当感谢。”说着,一溜烟地朝僻静之处去了。
张子高溜了出来,看看先前那个老妪带着那个女孩去的方向,忙不迭地追赶而去。
张子高追赶了一趟,远远地看见了那两辈人在前面疾步赶路,还时不时地回头望。张子高就若隐若现地跟在后面。一直跟了一程,看见前面三五几户人家,都是土屋茅棚,看起来比较穷。
那个老妪带着那个女孩进了其中一家。张子高大喜,就跟着走去。
那个老妪和那个女孩进的是其中一家,这一家子正在吃饭,看见了老妪和小女孩进去可就喊她们吃饭。
那个女孩哇哇地放声大哭。那一家子觉得好奇怪,正要开口问,这个老妪说;“运气不好,昨天夜里,来了几个人借宿。半夜里,悲伤之城的就来了,话不投机就打了起来,打得满地是死尸,我们怕得很,就到这里来了。这不,小倩的手臂不知怎么受伤了。”说着,抬起小倩的胳膊给他们看,一家子听得,又是吃了一惊。小倩父亲急忙放下碗,就过来看小倩的胳膊,还好。只是被擦伤了一点而已,无甚大碍。虽然如此,那个父亲都急忙去找药。
张子高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惦记着那女孩的如花似玉,就大步走进去。
他一推门,老妪扭头来望,就大吃了一惊,说:“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栓起的吗?”
其余的人个个都大吃一惊,举着碗做出要砸张子高的样子。
张子高看桌子上摆满的菜,又瞧瞧挨着坐在旮旯里的那个小倩,也是脸色苍白,娇躯瑟瑟发抖。那个小倩的父亲在里屋听得,就抄起一把刀,冲到外屋来了,不由分说,朝着张子高就砍。张子高也不闪避,轻轻一出手,就把那老汉手里的刀给夺了过去。
那老汉急待要挣扎,张子高把他一按,按在一颗凳子之上,就再也动弹不得了。其他的人要帮忙,看了张子高这样厉害,哪里还敢再动一动,只得呆看着,不知道张子高要干什么。
张子高一只手按着那老汉,另一只伸到桌子上去,在碗碟了拈了一片肉,说:“给我盛一碗饭来,我饿得很。”那家人哪里敢不听,小倩的娘急忙陪着笑脸说:“饿了要吃饭,好说好说。”急忙取出一个碗来,给张子高盛了一碗饭,再给了张子高一双筷子,张子高大嘴大嘴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看那小倩,只觉得她花容月貌,分外好看,不禁在心里暗暗高兴。
小倩的爹这才敢慢慢爬起来,看看张子高,满脸的畏惧,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张子高吃完了第一碗,那个小倩的娘要给他盛饭,张子高说:“让她来!”说着,把碗递给小倩,小倩有些害怕,不敢接碗,她娘说:“快给大侠添饭。”那小倩方才胆怯地接了,给张子高添了一碗饭,张子高接过,又大嘴地吃着,不知怎的,只觉得这一碗饭要比先前那碗香。张子高一连吃了三碗饭,方才放下碗,小倩的爹给急忙他端来一杯茶,张子高一咕噜喝了,对那老汉说:“你出来,我给你说个事。”那老汉战战兢兢的,以为是要杀他,急忙哀求说:“大侠饶命,可怜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张子高一笑说:“我和你无冤无仇,杀你干什么?只不过她么!”说着,指指那个老妪,那老妪顿时吓得够呛。
张子高说:“他家窝藏罪犯,只怕会被全家杀光。你要知道,我们悲伤之城的人可不是好惹的。”那个老汉自然知道悲伤之城的厉害,急忙求饶说:“大侠饶命,看他两口子老了,糊涂得很。”张子高说:“饶他一家子也可以,只是得有条件。”老汉急忙问:“什么条件?”
张子高指着那个小倩,说:“她多大了?”
老汉急忙说:“我的女儿小倩,今年有十六岁了。”
张子高说:“我叫张子高,今年不惑,在悲伤之城里当左护法,我看,干脆就把你的女儿许配给我,做我的第六房姨太太,如此一来,不仅是刚才你砍本护法那一刀,就是她舅舅家,都不再追究,而且还有大笔的聘礼,够你们家吃一辈子了。”
一家子听了,都好生惊异,个个都扭头看着小倩。那个小倩又羞又急,急忙就要出屋子去,可是几边都是人,轻易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