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都听见了动静,都纷纷过来,挤在门口看热闹。听说了张子高是悲伤之城的左护法,都啧啧地称赞,羡慕小倩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那个小倩的娘说:“女儿大了,始终是要嫁人的,既然贵客在背上之城里当左护法,这是一个大大的官,我们小倩看来是前生有福呀。”那个老妪连连道喜,小倩的父亲想想,也只得同意了,问那个小倩意下如何,那个小倩低着头,脸颊绯红,不点头也不摇头。旁边那小倩的弟弟高兴地说:“姐姐要嫁人了,要嫁人了。”小倩的父亲说:“问她做什么,她的事,由父母说了算。”张子高听了大喜,当即拜倒在地,说:“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那个老汉连忙扶他起来。当下,那老汉就开始翻开黄历,看看哪天是好日子。
顿时,一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再说阿沫几个,帮着那老汉收拾了这个血淋漓的场院,把那些尸体丢得老远的去,免得臭了难闻。丢完尸体,就开始挑水冲洗那些血迹。
林小小忽然说:“那个俘虏呢?”
碧玉说:“不是有林飞雪在看押他吗?”
张帆听了,心里一惊,急忙来到茅厕这里,看见林飞雪在地上蹲着,张帆急忙说:“那个俘虏呢?”林飞雪嘴巴朝着茅厕那里一歪,说:“里面蹲着的不是?”
张帆急忙掀开那个茅厕的帘子,里面空无一人。张帆大惊说:“俘虏跑了,跑了。”
林飞雪这次站起来,假意说:“怎么会呢?”说着也过来看。
张帆说:“还看什么?还不快找?”两个急忙四下里乱找。旮旯里,墙角处,附近的灌木丛,都找了,另外几个听说俘虏跑了,也急忙到处找,却哪里还有那个俘虏的影子。林飞雪故意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说:“都怨我!粗心又大意!放跑了俘虏!”田海埋怨说:“我说一刀子弄死他得了,好不干脆!你们偏偏要留他性命,如今好了,人影子都不见了。”
张帆想想,急忙说:“既然俘虏已经跑了,我们还是赶快撒腿跑了得了。”
那个老汉听得,心里更是害怕,怕那个俘虏会回来报复他,毕竟是他留宿了这几个人。张帆看出了他的害怕,好言劝慰说:“老人不必担心,看那个张子高也是一条汉子,断不会来为难你的。”老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碧玉想想说:“这样吧,老人,你先出去躲个三两个月,如果没有什么,你再回来,如果情况不对,你就在外面安家,不必再回来了。”
老头指着那屋子,面有难色地说:“主意虽好,只是房子在这里,搬不走呀。”
碧玉听了,从兜里摸出一块玉来,说:“老人家,这块玉可以换这样的房子两三座了,你拿去。”那个老汉推辞了一下,然后接了,话也来不及说一句,就飞快地跑了。
几个看着他人虽老,却跑得飞快,就如同他身后有狗在狂追他一样,都忍不住有些笑。阿沫有些歉疚地说:“本来人家一家子安居乐业,日子过得好好地,由于我们来借宿,搞得人家鸡飞狗跳的,日子都过不安稳了。”几个都觉得惭愧。
张帆催促说:“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是等着悲伤之城卷土重来么?”田海拍着胸脯说:“他们来又咋地?哪个怕哪个?”林小小也催促说:“他们到底人多啊,搞车轮大战都活活地累死人了。”
几个都觉得有理,就赶紧启程了。
几个匆匆忙忙地赶了一程,看见前面一个集镇。几个都觉得肚子饿了,既然是到了镇上,自然要去买点吃的。
几个进了镇里,只见这个集镇还很大。街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
几个穿行在其间,看见街边有支起篷布卖粉条的,田海说:“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吧,好赶路!”几个都同意,就走了过去,在板凳上坐了下来。
这个卖粉条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因为生意清淡,正站在那里看着街上发呆。忽然见得来了他们这么几个人,生意上门自然是高兴得很,急忙问;“要吃点什么?”
田海说:“每个人来一碗羊肉粉。”那个人急忙应声,数一数他们共有五个人,就说:“煮五碗。”几个人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只有林飞雪还在站着东张西望的。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忽然从这里走过,似乎是在不禁意之间,也好像是脚底一滑,用手就碰了林飞雪一下,林飞雪扭头去看他,那个小孩急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走路不长眼睛。”一边说,脚下却飞快地开溜。
林飞雪没有当回事,只是笑笑,就要坐下来。
阿沫挨着他最近,忽然觉得不对劲,急忙对林飞雪说:“看看你的兜里!”林飞雪恍然大悟,急忙用手一摸兜里,糟糕!里面的一块玉不见了。林飞雪顿时变了脸色,说:“我的玉不见了。”阿沫一指那个小孩跑去的背影说:“肯定是他偷去了,快追!”两个急忙拔腿追去,另外几个坐在那里看着,田海也要去追,碧玉阻止他说:“行了,他们两个去追就得了,你就不必再去凑热闹了!”田海听了,站着踌躇了一下,终于坐了下来。
阿沫在前,林飞雪在后,两个紧紧地追去,前面那个小孩,看到他们追去,知道自己事情败露,逃得更加起劲。两个紧紧地追赶。
那个小孩穿过大街,溜入了边上的一个小胡同里面。两个紧追不舍,也跟着进了胡同。
两个在胡同里跑着,忽然看见前面的路断了。原来这是一个死胡同。
虽然是死胡同,却没有看见那小孩。几个站在那里看四周的高墙,看了一会儿,看见一处墙上有一片被人哧溜过的痕迹。两个都说:“肯定从这里翻墙爬进去了。”
林飞雪说:“我们看看哪里有门?敲门进去。”阿沫说:“等你敲开门时,那个小偷早就不见影子了。你在这里等我。”说着话,阿沫纵身一跃,顿时跃到了高墙上,站在那里看看里面。林飞雪说;“你看见没有?”阿沫说:“朝那里去了,你在这里等着。”说着,阿沫朝着里面跳下高墙。
这高墙里面,是一户富裕的人家,楼檐重叠,假山池沼,绿柳成荫。阿沫觑得那个小窃贼慌慌张张地往那边个院落里去了。阿沫就急忙跟着追去。那个小贼跑进了一个庭院,然后上来二楼,回头来看见阿沫也跟着追了来,那个小窃贼心里更慌,从回廊上过时,看见一闪窗户半开半掩,不由分说,就从这扇窗户里面进去了,从里面轻轻地掩上窗户。
阿沫看得真切,也跟着上了二楼,来到这扇窗户旁边,也轻推窗户,吱嘎一下,那扇窗户顿时开了,阿沫纵身跃进去。
阿沫进去以后,却没有像小窃贼那样回身关上窗户就站在房间里,四下里打量。
这显然是一间闺室,靠墙壁一间床铺,上面挂着蚊帐,那帐帘半遮着,床上睡着一个人,盖着一床华丽的棉被,还有一个衣柜,柜上镶嵌这一面镜子,挨着窗户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各种化妆用的东西,小镜子、小梳子等等。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
阿沫立即意识到自己闯入了一间女人的闺室,顿时心里一慌。一时又没有看到小窃贼,正在想着要马上退出。
这时,只听得回廊上有人走路的脚步声。阿沫来不及躲避,那个人看见了这间闺室的窗户开着,往里一瞟,顿时看见了房间里阿沫的身影。
那人大惊,立即大声呼喊起来:“有贼,有贼啊!”
阿沫吓了一跳,赶紧跳出了房间,却恰好被那个人一把揪住了衣襟。阿沫急切之间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扎得脱,急忙喝到:“快撒手!快撒手!”
没有料到那个人死也不放,说:“你这个大胆淫贼,竟敢闯入到我们小姐的房间里去,真是罪该万死。”阿沫慌忙辩解说:“你弄错了,我不是淫贼呢,我是追一个小偷,因此才追到了这里。”
两个在走廊上争执,顿时吵醒里里面床上睡得那一个人,她坐了起来,睁着朦胧的睡眼,说:“怎么回事呀?”这个人一边纠正阿沫不放,一边说:“小姐,我抓住一个淫贼,他才从你的房间里跳出来。”里面那女声啊了一声。听说里面那个是一个小姐,阿沫顿时吃了一惊,说:“这这!”那人喝道:“这什么这?你这个淫贼,看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着哈,一连扇了阿沫好几个耳光,打得阿沫一时之间昏沉沉地辨不清东西南北。
那个小姐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开门来看。
阿沫被这个人打得口鼻出血。那小姐看看他,说:“不要再打他了。”
那人方才丢开手。阿沫看了那小姐一眼,那小姐给人一种脸鼻歪斜的感觉,不仅如此,脸上还有麻子。阿沫急忙说:“对不住,我刚才是追那个小窃贼,看见他进了你的房间,所以我才追了进去。”那个小姐注意地看了一眼阿沫,说:“是吗?”
这说话之间,已经有七八家丁啪啪地跑来了,还跟着来了一个老爷似的人物,身材彪悍,穿着貂皮大衣,脸上的肉一堆堆地耸起。一个穿的富裕的老妪也跟着跑了来,后面跟着一个丫鬟。
那七八个家丁顿时把阿沫一把拽住,说:“好你个淫贼,哪里跑?”其中两个还七手八脚地揍了阿沫。
老爷跑了过来,看看阿沫,喝道:“你这个小子,如何敢擅入民房?”阿沫急忙辩解说:“我是追一个窃贼,看他跑进了这间房间,我才、、、、、、”那个老爷气呼呼地说:“你这个小子,一肚子坏水。”说着哈,扬起一个巴掌,就要给阿沫打在脸上。
那个老妪已经跑到了跟前吗,仔细看了阿沫,一脸的俊俏,忽然心里一动,急忙拉住那个老妪的手说:“且慢!”那个老妪回头一望,说:“咋地啦?难道不该打死他?”
那个老妪拉着老爷的手说:“到这边来我给你说。”那个老爷一脸纳闷,就只好跟着过来了。
老妪悄悄地对着老爷的耳朵说:“我看这个小伙子,一脸俊俏,也不像什么贼。既然他都进了女儿的房间了,无论他是什么目的,不如纳他做一个上门女婿,以免得他人瞎话。”
那个老爷听了,回头瞧瞧阿沫,点头说:“小伙子人才不错,这么多家丁都知道她进了女儿的房间,也堵不住嘴了,不如收他做女婿,就万事大吉了。”说着,在脸上露出笑意。
夫妻俩主意定了,就走了过来,喝住那些还要下手打的家丁,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从哪里来?”
阿沫一一回答了他们。老爷吩咐几个家丁押着阿沫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老爷让那几个家丁出去,然后看看阿沫,说:“小伙子,你私自闯入一个姑娘的房间,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女儿以后怎么嫁人?”阿沫一听,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老爷说:“我女儿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私自闯入了她的闺室,毁了她的清白,叫她以后怎么见人呢?”
阿沫哑着嘴巴,愣在了那里。
老爷说:“这样吧,我女儿就干脆嫁给你了,这样就两全其美,谁也不亏,也就堵住了外人的悠悠之口。你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