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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误会

灵儿身上被蛇咬到,从私家医院回来,一直昏睡不醒。耿破天守着她,一连几天就在别墅里处理公事,好随时照顾她的病情。医生的药效起了作用,晚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浑身盗汗不止。他拿来干毛巾不停地为擦拭额头和颈项。看着她潮红的面颊,他心疼不已。

“蛇,走开!不要过来,快走开。”她睡不安稳地说起梦话。

他紧紧地搂她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说:“没事了,没有蛇,我们回家了。”

“死阿诚,你想害我,别放蛇过来,走开。”

她的胡话突然令他想到了什么,难道真象她所说的,是阿诚设计陷害灵儿?他顺了顺贴在她额头的凌乱的湿发,贴着她头沉思。据后来被他派去调查的江天报告,那个陷井是年久失修的废弃通道,里面那几条蛇是被人有意放进去的,并不是蛇巢。其中一条已被灵儿胡乱发出的飞刀击毙了,其它的寻到出路都游走了。

如果一切真是阿诚所为。小小年纪的他心眼就太过阴损了。

她的气息平稳许多,渐渐开始沉睡,他合衣躺在她身侧,陪着她。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次日清晨,她被窗外的鸟鸣声从睡眠中叫醒,睁开发涩的眼皮,左右看了看,不知怎么,头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连吃得什么都忘记了。不过也好,又回到这里了。”她自言自语道,声音有些许的沙哑。

她翻了个身,继续小睡。卧室门被人推开,耿破天进来看她的伤势。

在他为她擦汗时,她睁开眼睛,笑嘻嘻地问:“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要侍候我起床吗?男仆?”

他笑了,看样子,她的精神好多了。手指勾了勾她俏皮的鼻梁,宠道:“坏丫头,精神刚好点,就开始逗嘴皮子。”

“我怎么了?”她问。

“你忘了,我们去救阿诚,你不小心掉进了深洞里,被蛇咬伤了。”

经他提醒,她突然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蛇,周身顿感发麻,仿佛身边仍然有蛇游走一般,她永远忘不了,手碰到蛇的那种滑腻腻,湿乎乎的触感。她心有余悸地抱住他,“吓死我了,真不敢想象蛇就在我身边,刚摔进去时,刚才压在一条蛇上,我正要拿手去摸,结果被蛇咬到手臂,太可怕了!”

“就当是场恶梦吧,现在不是没事了。”

她点点头。他取过水杯递到她嘴边,她就着喝了几口,“我有些饿了,有什么吃的?”

“能起来吗?或者我把饭菜端上来。”他帮她拭了拭额头上的汗。她笑着摇了摇头,“全身一出汗,感觉好痛快,象做了桑拿似的。”她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皱眉道:“呀,我看还是先洗洗澡吧,衣服都贴到身上了。”

他笑了笑,“好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起身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抱起她朝浴室走到,“水都给你调好了,浴巾也换了新的,还需要什么?”

她圈着他的脖子,忍不住亲吻他的眼睛,“还需要你闭上眼睛给我洗澡。”

“你确定要我帮忙?”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眼神灼热的看着她。她面色微红地点头。他停了一会儿,开始帮她脱去外衣,内衣,下一步准备帮她去解蕾丝边的罩衣时,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抢先一步跳进浴缸里。“好了,服务到此为止,你合格了,出去吧。”她身上的内衣内裤全被浸湿了。

原来在戏弄他!他抱胸坏坏的看着她,“好哇,你连我都敢骗,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他伸出鬼爪探入水中去抓她,她一边躲闪一面高声尖叫,水面浮动的力量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拉进水里。幸好耿破天手疾眼快,在她刚被沉下去时,立刻把她捞出水面。她笑着的同时咳个不停,他不禁笑道:“好了,这回自食其果了吧?”

“都是你害的!你要不捣乱的话,我也没事嘛。”她反唇说道。经她一扑腾,浴缸里的水有半数泼出了外面,溅得他身上也有大片大片的湿痕。

“好了,你洗吧,我就在外面,洗完喊我一声。”他出了房门。

这个浴缸很大,足够她来个小型花型游泳,一会儿狗刨,一会儿仰泳,水声不断。外面的耿破天听到了,不禁好笑地说:“灵儿,别磨蹭了,快点洗。”

“知道了。”她马上收起嬉戏的心情飞快的洗起澡来,嘴里哼唱着小时的曲子。

两人一起在餐厅吃饭时,江天走进来汇报事情,看见气色渐好的灵儿也在,微笑地问候了一声。她马上展露出炫目的笑容,叫起来:“江天,听说是你把我救出来的?谢谢你啦!”

“不必客气,说起来都怪我失职。如果不是我抢先下去,怕是耿老板自己要亲身下去一试了。”江民客气地笑说。他转身向耿破天汇报情况,最后提起丽人堂的事,“丽人堂的林老板在‘天上人间’包下雅间宴请老板,他问您有没有时间?”

“宴请我?大概是想陪罪吧?”他心知肚明地说。

“我也去。”灵儿眼睛一亮,马上跟上一句。他把她扭过来的小脸扶正,示意她认真吃饭。然后才道:“替我回话,就说,我正在积极调查这件事,事情出在我们龙帮的地盘上,我一定给他一个圆满的答案。所以,恐怕没有时间赴宴。”

“是,”江天退出去了。

“为什么不去?”她可惜地问。好想跟他一起出去走走。饭还没有吃完,江天又匆匆赶来,这回带来了丽人堂的最新回话,“林老板说,阿诚的事情不必调查了,他对灵儿的事表示歉意。”

耿破天终于笑了,笑得很是意味深长,似乎猜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表示。“看来事情果然是阿诚做的,绑架一事根本就是个骗局!”

她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去救他时,我留意过地上的脚印,他说是五六人之多,而我细数了数,只有两个人的脚印,显然他在说谎。你的话也提醒了我,绑架他的人竟然没有伤他分毫,的确太仁慈了。”

被他夸奖,她得意的给了他一个神采飞扬地笑容,吹嘘道:“那当然了,可别小看我。我本领也很大的噢!”

“是,别开心的太早,你不是也因为他的事吃了苦头。”他笑着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微微泛着红润,一点也不得生过病的样子,比几日前的状态相比明显得好了许多。

她推开面前的碗,皱着眉头说:“太多了,吃不下,我不吃了。”正要走开,他一把扯她回来,半哄半数落地说:“乖,多吃一点,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营养跟不上怎么行。”她把头摇得象波浪鼓不肯吃,象个孩子似的。他百般哄劝,总算让她多吃了些。

看着一向严肃的老板在面对灵儿时表现出越来越多的关心和呵护,江天不动声色的立在一旁,他想,她在老板心中一定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不然以老板的性格不会对某个女人这般宠爱和牵就的。耿破天放她去玩,这才调回视线,思考了半刻说:“回复林老板,我会在约定的时候准时到达。”

江天点头:“是,我会提前备好车。”

待江天离开,他的视线回到客厅那边,灵儿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病初愈她就耐不性子的想四处走动了。他叫人取了条薄被走过去给她盖上,顺手摸了摸她额头。

“头不烫了。如果下午状态好的话,我带你出去走走?”他体贴地帮她腋了腋被角。

“好哇,再躺下去我身体都要发霉了!”她把身体靠到他身上,头倚着他的肩窝,他伸手搂她在怀里。她舒服地说道:“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不知师傅是不是想我了。还有师兄,不知他又跑哪里疯去了。”

他打趣道:“这么快就想你师傅了?你不是不想看见他吗?”

“话是如此,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他,也蛮想的。”她实话实说。撒娇地手臂圈上他的脖子,拉低他,“要是师傅也象你一样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就好了。对了,你有没有见过我师傅的真面目?我真的很好奇,面具下面是副什么尊容。”

“你猜呢?”他无限眷恋的轻尝浅啄她红盈盈的娇唇,低笑地问。

“也许是张蛮有性格的脸,就象史瓦星格那样的硬汉形象,你说,会不会师傅脸上有疤不好叫人看到,所以才戴面具的?”她突发奇想地问了一句。一面被他逗弄的频频巧笑。

“这要去问你师傅了,看你师傅怎么回答了。”

她摇晃着他,非要他讲出来。“你真的没看过他的面孔?说嘛,别说你没看过,你是老板,你要想看的话,我师傅会不服从命令?”他被摇得不停晃动,不停不举起双手,“坏丫头,快放开我!就象你说的,如果我想看的话,问题是我并不想知道啊。”

“骗人!你会没有好奇心?”她一口打断他,明显的不相信。“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一定摘下他的面具,好好瞧一瞧,他到底什么模样。”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他扭过她的脸,认真地说:“不许这么想,更不许这么去做,否则激怒了你师傅连我也劝不回他。听见没有?”

在他的注视中,她没好气的点点头,“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她会等待机会的。这个秘密迟早会被她知道,好奇的她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念头的。“你去赴林隽之的约吗?”他点点头,

“带我去吧,我要看看阿诚有什么表现。”她双手抱胸地哼了一声,“这小子早知他没安好心。这回一定亲眼看着他向我道歉。”

“带你去可以,但是你可不许出什么乱子,只许老老实实地跟在我旁边,不许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罗嗦死了!你越来越象老头子了。”她高兴地坐起来,抱着他头亲了一下,跳下沙发,“我去换衣服,好好打扮一下。”青春洋溢的小身影很快消失于楼梯处。

这个鬼马小精灵,不知跟去又会出什么乱子。不过,面对她炫目的笑容,他总是无法拒绝。

林老板的宴席摆在丽人堂的地盘上,但是所选的餐馆‘天上人间’却是同人会的产业。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打消耿破天戒心而已。在约定的时间,林老板与阿诚见到了携灵儿同来的耿破天。先是客套一番,然后林老板为阿诚的一出闹剧向耿破天表示歉意,同时也让阿诚向灵儿道歉。阿诚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冷冷地向灵儿说了声对不起。仅此而已。

灵儿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桌上却踢了踢阿诚的脚,让他给自己倒酒。在耿破天和林隽之看来,这是两个小辈们的把戏,没在意。实际上阿诚心中的仇恨更深了,在看灵儿的眼神中出现了零度冰寒。

灵儿回到师傅处,时隔不久,林家举办舞会,邀请了各方有头脸的人物参加,其中也邀请了耿破天和灵儿。舞会将在下午举行,耐不住寂莫的灵儿,一早就出门玩去了。穿着漂亮的毛呢方格裙子,头戴配套的红色呢帽,在一副墨镜的保护下四处游荡。某个咖啡馆前,她遇到了阿诚的伙伴们。她在咖啡馆前的长椅处坐下,边喝咖啡,边等候,知道阿诚迟早会来的。

没过多长时间,阿诚没来,倒来了一位打扮新潮的女孩。她留有一头顺滑至耳的短发,摘着极其夸张的耳环,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浅蓝色的太阳镜,整体看去,显得前卫之极。什么时候他们加入了新人?灵儿好奇的盯着那个新人。听见他们一起冲她吹口哨,打趣地哄笑。她也决定掺一脚,走过去,笑着拍了拍新人的肩,问道:“咦,你们什么时候多了个新人?我还可以你们等阿诚那个臭小子呢?”

他们一班人愣了愣哄堂大笑。灵儿不解地问:“我的话很可笑吗?”

被她搭着肩膀的另类女孩没好气的拨开她的手,作势拍拍手冷道:“你的眼睛没瞎吧,看清楚点!”

听了她的声音,灵儿打了个突,原来是阿诚。他终于换回女装了!她很不习惯的打量着对方,摸着下巴啧啧叹道:“哗!果然是国色天香啊,怪不得被林隽之护得紧紧的,原来是个大美人啊,可惜!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说完了没有,我这里不欢迎你!”阿诚抱着肩,冷道。

灵儿娇笑:“呀,做回了美人还一付冻死人的臭口气,当心将来没有人要啊!”她拧了一把阿诚的脸,咯咯笑起来。眼见阿诚的眸底变了颜色,她马上识时务的闪远几步,轻松地摆摆手道:“算了,不跟你聊了,我要走了!”

她调头离开了他们。刚扭过头去,背后感觉风声疾至,她突然回转身,在阿诚的拳还没袭到之前,一把精致的小刀子横在了她的脖下,寒意逼人。似乎没注意她何时出的手,动作之快令阿诚一下子怔呆住了。灵儿得意的收回手,拍拍她的酷脸,笑道:“你动作慢了一步,偷袭你不如我!”说完,洋洋得意地抄兜欲走。这回转过身去,轮到她愣住了,她的视线里出现了耿破天与一位艳丽女子并肩行走的情景。耿破天绅士十足的帮她披上了风衣,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对面餐馆走去。

阿诚坏笑地靠上来,在面无表情的灵儿耳旁得意地笑:“看来你的心上人也不是完人。男人哪个没有三五个情人,耿破天也不例外嘛。”

“滚一边去!”灵儿心情坏透,她头一次口气坏坏地咒骂道。

阿诚笑得更是开心了,“哟,天使发火了,火气不小。劝你还是关心关心他身边的女人吧,那个人我认识,是同人会的千金。道上有名的优雅才女。耿破天眼光不错,勾搭上她了。”

“你说完没有?”灵儿冷着脸瞪向阿诚。一向甜美的小脸出一次显出绝对的寒意。可恨的耿破天,他心里只能有她一个人,绝不容放别人的存在。阿诚被她恶劣的表情住了口,倒不是怕她,而是知道这个时候,不用气她,她已经满腹怒火了。看不出来,灵儿生气时样子也蛮吓人的。

她蹙起漂亮的眉头,撅着小嘴,面带不悦之色快步朝他们进入的餐馆走去,她要监视耿破天有没有出轨行为。阿诚有意看热闹也随她后面走进餐馆大门。灵儿就近找了张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透过绿色盆景的掩护,她可以不必躲闪就能看到他们。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更可气的是阿诚要死不死的跟了来,挤在她身边坐下。

“我是来帮你的,虽然我不喜欢看见你跟着耿破天,也过同样不喜欢看到别人跟他身边。”阿诚的嘴边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她的话摆明了喜欢耿破天。

雪儿手托着腮,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谢了,不需要。”

耿破天和那个女人正在点菜,看着侍者拿菜单离去,她灵机一动跟了上去。绕过耿破天视线能及的地方到了服务台前,趁服务员不在,飞快地瞄了一眼,果然有点酒水,最好做手脚的地方就是酒水一类的东西。这时,服务员回来了,从冷藏柜中取出整瓶的红酒放入托盘上,她马上问服务员:“请问,这是第九桌点的酒水吗?”

“是。”服务员点了下头,正要端去。

她忙说道:“九桌的餐费我替他们付了,另外请再拿两杯马天尼给他们送去,谢谢。”

服务员回身又从冷藏柜中取了瓶酒倒了两杯放于托盘。“还要什么吗?”

身后的阿诚摸上来,伸手取过那瓶整瓶的酒看了看疑道:“这是地道的白兰地吗?好象颜色有点不对。给我们换一瓶。”服务员微怔,“我们饭店所有的酒水都是正宗厂家进货。”

灵儿笑眯眯地咐合道:“还是换一瓶吧。”服务生不晓得他们换来换去的做什么,不过顾客是上帝,他只好又打开了冷藏柜。趁他转身的空当,阿诚将一包白色粉末倒进两杯酒里。灵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比她动作还快,看来是做手脚的行家。可是,见他给两杯酒水都下了料,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她可不希望耿破天中招。

她取过其中一杯,“对了,我还是留给自己一杯吧,剩下的那杯送给九号桌的女士,谢谢!”服务生将酒水端向九号桌。灵儿回到自己位置静候结果,可惜,那个成熟美人只是微微笑着接下酒杯却放置一旁没有喝。

她失望地皱起眉头开始想第二招。阿诚去了洗手间,只剩她一个人了。她无聊得趴在桌上,视线透过绿盆的缝隙望着那边,那个女人真是完美的无可挑惕,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发的沉不住气。

她给耿破天发短信,“你在哪里?”耿破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理会,放在一边了。她又发过去一条:没忘我们的约定吧,有美女做伴感受如何啊?

耿破天回头寻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这时,对面的美女夹了一口新上的菜,刚入口中,突然皱眉吐了出来,脸色倏得变红了。耿破天拍了拍她,安慰着什么,然后招手叫服务生。灵儿一猜就知她的菜里有问题,捂着嘴偷笑,显然是刚离开的阿诚做的。等她笑够再抬眼望去,耿破天的位置上没人了,咦?他去哪儿了?她直起身四处张望。就在这个时候,背后响起一个不悦又无奈的声音:“灵儿,是你在捣乱吧?”是耿破天。

糟了,被他发现了!她脸上的笑容倏地一下消失不见了,直起身缓缓回头,迎上她的是一堵高大的身影和一双流露着无奈和不悦的黑眸。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答道:“我哪有!”

“我在跟思思琪商量公事,不许乱来!”

她双手抱胸,不高兴地说道:“谈公事用得着对她那么体贴吗?你还给她披大衣,她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吗。你对她体贴地过头了。”语气中醋味十足。她跳起来,占有似的搂上他的手臂,“破天,不要理她了,陪我去玩好不好?”

“别孩子气,我有正经事跟思琪谈,你无聊的话就去找朋友们玩,或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等谈完我送你回去。”他抚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安慰道。

她不依的拉着他不放,眼睛飘向那边的美女,不知为什么,看到出色的女人出现在他周围,她心里就突生出不安感。很害怕她的耿破天被别的女人拐走。“你们是不是快谈完了,那我等你,就等十分钟噢。”

“不行,你以为是吃速食面速战速决,很多事情要慢慢商谈,急不得。不如这样,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去,晚上还要参加舞会,你不需要好好打扮一下?”他掏出手机联系门外的司机,还没按键被她一把夺过来。“我不走,我在这里等你,你谈多久,我就等你多久。”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

他好笑地说:“做什么?想监视我吗?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是那个女人太漂亮了,没有哪个男人看了她不动心的。”她有些自卑地说。

原来她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他低笑。“想待在这儿就别给我们出乱子,免得被她看笑话明白吗?”

她点点头。耿破天离开她,回到思琪身边。思琪被菜里的辣味呛得难受,端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终久才等难受的感觉平息下去。耿破天招手叫来服务生撤走有问题的菜,继续他们被打断的话题。灵儿干坐了一会儿,见两人只是交谈,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出现,一颗不安的心缓缓回归原位。她离开座位,出去找乐子。刚走出餐馆大门,阿诚追了上来。“喂,你不等着看热闹了?”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自信地说。

听了她的话,阿诚笑得有些诡异,“那可说不定哟,那个女人喝了被下药的酒,过一会儿就有好戏瞧了。”

“那有什么,顶多吃点苦头而已。反正耿破天跟她只是谈论公事,又不会擦出火花。”她心情轻松的背着手前行,阿诚脚步没动,“你以为我下的是什么药?”

灵儿脚步一顿,狐疑地回转身,“什么药?”

“是帮助他们增进感情的催情剂,你猜是什么?”阿诚笑得很阴险。

灵儿顿悟出他的意思,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脚底直冲脑顶,满胸都是愤怒,她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叫:“你说什么?你也太卑鄙了!还是不是人啊?”

“我是在帮你呀。”阿诚违心地笑说。

“混蛋!我需要你帮忙吗?”她忿怒地咒骂。“滚开!别再让我看见你!”她一把推开他,使他连倒退几步。他以不为意的整整衣领,继续说道:“我劝你说话客气点,别以为我拍你,对付仇人我有的是手段。”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地意味。

“这话应该我来说。”灵儿同样冷冰冰的顶回去。

“跟我顶嘴,倒不如快回去看看,也许两人已经干柴烈火搂在一起了。”阿诚坏笑道。

一经他提醒,她突然回过神,匆匆跑回餐馆,背后阿诚追了一句:“我劝说最好什么也别说,如果被人问起,我不会承认的。”真是小狐狸!灵儿暗骂道。直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与他比起来,论鬼计,远远及不上阿诚诡计多端。

餐桌前,耿破天还在跟思琪小姐谈话,什么事也没发生。看到的情形使她的心稍稍安定少许。她走过去,不由分说,拉着耿破天的手就要走。他不悦地说:“灵儿,怎么不听话了,刚才怎么跟你说的。”思琪笑盈盈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不高兴的漂亮女孩,她满身的醋味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

“你跟我来一下,有话说。”她硬是把他拉离了餐桌。在一处清静的拐角处停下。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淡淡的表情下隐藏着几分不快。

她知道他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那个女人的酒杯里被人下药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不悦的黑眸眯起。

“那个女人的酒杯里被阿诚下了迷情之类的药,我怕你们有事发生所以跑回来告诉你一声。”说完这些话,他的黑眸变得益发阴沉,在他直直的盯视下,她竟有几分慌然。该死,又不是她做的,怎么心跳得这么快!飞快的补上一句:“不是我做的。”

“确定不是你做的?”他厉声问。灵儿一向爱搞恶作剧,是不是她做的,他有些怀疑。

她突然提高声音,气道:“你这么问我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是我做的,真是我做的,何必回来告诉你们!岂有此理!”她咬着唇,气得双眼冒火,他的不信任仿佛给她来个迎头重击,直打得她说不出话来。

“从始至终,我从未看到阿诚的影子,是你说谎吧?”他锐利的眼神如刀一般直盯着她,为她的恶作剧而恼火。“你太叫我失望了,是不是我身边出现的女子你都心存戒心?小小年纪不该存有这样狭隘心肠,偏偏你还是我最亲近的人。”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他,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她是爱搞恶作剧,可从来没有动过什么坏心,更没做过类似这样的恶意的事。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她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胸口起伏不定。此刻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阿诚坏笑的嘴脸,天啊,不会吧,阿诚要对付的不是思琪,而是她。如今耿破天一门心思地认定事情是她做的,她百口莫辨。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她声音颤拌地问。

“我先去看思琪,我回头再问你!”他一脸严肃地离去。她慌忙拉住他的衣袖,“你生气了?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失望的摇头,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你跟着我只会被宠坏,回你师傅那里去。”他声音冷冷地说。

“我不要,我只跟着你。”她连连摇头。“耿破天,你停下来,听我解释。”视线所及的地方,她看见思琪已有中招的迹象,只见她手拄着额头,面色潮红地趴在桌上。

他停下脚步,表情淡淡地,转身对她冷说:“你跟着我时间不短了,什么时候见我重复过第二遍?”

她的手象被烫地缩了回来,呆呆地望着他,已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他看了她一刻,狠下心调头离去。他走到思琪身边,俯身问:“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我头好热,头也有点晕。”思琪有气无力地说。

“我送你去医院。”他扶着思琪站起来。她身体在轻微的发抖,一向冷静自持的她眼睛开始频频望向他,眼神中透着令人费解地目光。他扶着思琪从灵儿身边经过,他视若无睹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灵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餐馆大门,对自已不理不顾,一颗心直沉谷底。她喜欢他,眼见心爱的人这样打击她,感觉心好痛。这比任何身体上的痛疼更难以忍受。她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脑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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