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事
坐在书房里处理事情的他突然接到属下报告,昨晚凌晨,丽人堂名人一间金店被人一夜之间洗劫一空。他听了,为之诧异,在这里还没有哪家人敢无视丽人堂的实力而上前招惹他们。他马上反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属下不知,但是外面有风声说,有人看见是我们龙帮的人干的。现在丽人堂的目标已经锁定我们了。”保镖江天报告说。
“我们?奇怪,又跟上次的事情一样了。似乎每次丽人堂出事,都有人刻意地把矛头指向我们。里面大有问题。”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帮我约林老板,订五月花最好的雅间,看来我们之间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以免有人从中获利。”
“是。”江天退身出去。
耿破天陷入沉思中。到底是谁在暗中挑拨龙帮跟丽人堂的关系。虽然他们是对立的双方,但都尽量维持着和谐的局面,谁也不愿打破这种微妙的衡量,可是最近丽人堂发生的一系列麻烦事,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龙帮,可见,有人恶意使两帮派之间的关系恶化。他全身心沉浸于思索中,没有注意到灵儿悄然欺到他身边。直到一双滑嫩的手臂绕上他的颈项整个思绪才猛然间被拉了回来。
“在想什么?”她亲密地问。
他拍她的小脸,低笑:“我在想,什么时候你才改掉偷溜进来的坏毛病。”
“我有敲门嘛,是你太专心了,没有听到。”她嫣然一笑,他让她坐他腿上,搂在怀里。
“今天打算做什么?”
“回去看看师兄,几天不见,怪得他的?”她小手伸到他脖下故意挠痒,“我听见你们说丽人堂又有麻烦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他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以示惩罚。
“我不小了,都十六岁了。”她不服的抗议说,“阿诚不过比我大两岁,她都可以调派丽人堂的人马了。”
“因为他已经成年了,你还没有。”
她泄气地说:“同样是女孩,他行,为什么我不行。不如你也配给我几个人吧,万一阿诚欺负我,我也可以打回去。”
他不禁笑了。“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你跟他不一样,他可以狠下心用成人的办法对付你,你却不行,顶多小打小闹而已。还是乖乖跟在我身边吧。”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饿了。”她撒娇道。
他捕捉到她的小嘴,轻啄一下,“想去哪里?”
她咯咯直笑,“去‘天上人间’餐馆吧。”
他真服了她了,自家的餐馆遍地都是,她非捡着丽人堂的产业去。“你不是又想惹事吧。他们已经够麻烦的了,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不是,听说阿诚经常去哪里吃饭,我要看看,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也许他也跟他哥哥一样被麻烦事气得火上火下吧,没准有幸可以看他第二次摔盘表演。上次看他动怒摔盘时,她还凑热闹的用飞刀打穿一个盘子,帮他节省力气。
“今天不行,我约了丽人堂的林老板一起吃饭,不然随我一起去好了。嗯?”
她只好顺从地点点头。“好吧。”
她绝对没想到,赴宴时,林隽之也带着他的弟弟阿诚来了。她与阿诚面对面而坐,谁看谁也不自在。他总是用一付冷冰冰的眼神瞄她,她则故作亲呢的不断给耿破天夹菜,那举动分明在告诉他,耿破天是她的,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知道阿诚的心事后,她有了打击他的新办法,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把他气得半死。果然,他的脸色越来越青,满是阴沉之色。两位首领倒是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频频碰杯,耿破天向林隽之示好,表示愿意协助他查出谁是幕后操纵这起事件的黑手,对方似乎是不介意地说:“耿老板真是太客气了,其实你不请我,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虽然金店遭劫令人痛心,外面又谣传是龙帮所为,不过我始终没有怀疑龙帮。”
“那就好,我怀疑有人故意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因此绝裂,那就中了黑手的圈套了。”耿破天也笑道。
“甚好,这件事的主事者行事手段如此毒辣,一旦被我查出绝不轻饶。”林隽之语气冰冷地说道。
阿诚握杯的手突然一抖。
“放心吧,林老板,对方拿着这么大宗的金银首饰必然要出手兑现,我会派人留意金市,如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多谢。”
会谈的局面十分融洽,临别前,双方都是面带笑容的握手,最后耿破天揽着灵儿的腰从容离去。阿诚望着他们的背影眼底间流露出恨恨然的目光。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给了灵儿出色的容貌还不够,还赐给她优秀的男人呵护她,而他,空有绝佳的头脑却什么也没有,同是女孩,为什么他却得不到别人的关爱。
“阿诚,我们走,随我去律师楼。”林隽之率先下楼而去。
他脚步沉重的跟在后面。
几天没回家,没有看到师傅怪想他的。灵儿一遍遍拨打家里的电话,师傅有事可能不在,怎么师兄林子也不在吗?居然半天没有人接电话。奇怪,怎么她在家,师兄也会在家,等她出门,他也消失了踪影。这个师兄大有古怪。
她纳闷地放下电话,正巧耿破天走进来。“灵儿,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我让人专门给你制做的裙装。要不要试试?”他手中托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哗!好漂亮啊!”她打开礼盒,注意力一下子被里面的华衣吸引过去,眼睛烁烁发光地看了看,马上接过来欢喜地跑回内室过了一刻儿,光鲜靓丽的她从里面跳出,在他面前摆出一个勾人眼珠的撩人姿态,一面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我美不美?”
他双手抱胸,宠爱的眼神直直看着她,赞叹道:“还用说,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
她高兴地跳起来,一连的笑声从口中溢出,她眨了眨眼睛又问:“我什么时候最美?”
他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开玩笑地说:“你刚睡醒的时候。”
“什么嘛,我现在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竟然不说我现在最美。”她不依不饶的拉着他要求改口。“不算,你重说一次。”他哈哈大笑,继续逗弄地说道:“我认为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美。”
她羞红了脸,扬起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你欺负我!太可恶我,你怎么能跟我讲这么色的话!”
“我又不是老头子,没必要一本正经吧。何况这是我的心里话。”他忍住笑意说道。
她停止了打他,叉腰想了一下,鬼点子冒上心头。哼,不信这是他的心里话。她嘴边露出一丝鬼笑,“好啊,你等我,我要让你看看我最美的一面。”说着,在他愕然的注视下进了内屋。
“你做什么?”他感到她要玩出什么新花样了,必然叫他大吃一惊。
从里屋传出她咯咯的笑声:“你不是要看我最美的一面,我现在就要让你见识一下,我最美时是什么样子。”说着门缓缓打开,身上仅着薄薄的睡衣的她走了出来,外面已空无一人了。她得意的笑起来,早知道他是说着玩的,真给他看,他还没这胆量呢。站在镜子前,她满意的打量着里面的自已,轻薄的睡衣里面的风景隐约可见,煞是吸引人。
她得意的对镜自赏。卧室门轻轻被人打开,耿破天悄然出现在门口,他靠在门栏处抱胸欣赏着,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味道,笑道:“真是国色天香,果然一等佳人!”
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没想到他没走,还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欣赏她。她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急忙双手护住前胸,嗔怒道:“你不是走了吗?坏死了,竟然躲到门后偷看!”
“谁说我偷看了,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看吗?”他微笑道。
轮到她羞得无地自容了,正要冲进更衣室,他几步跑上前,比她动作更快的捉住她,将她锁在怀里。一面哈哈大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是你打算让我看你最美的一面吗?”
“好啊,你欺负我!我去告诉师傅!”她不依地拍打他。
“你不让我看,想让谁看,如果被谁看到你这付样子,我一定不饶他。”他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意味。怀里抱着甜美可人的佳人,他一阵心动。
不仅是他。在他露骨的注视中,她颇不自在的心悸不止,有些害怕他的触摸,也有些期待,连她也说不清自已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一再告诫自己,该离开了,可是内心却违反了他的理智。她眸底闪动着慌乱与暗喜看着他头渐渐俯低,心跳如鼓。他终于按捺不住捕捉住她的红唇,吻了上去。瞬间,触电般的感觉直通达全身,她身子微微颤抖,手臂无意识地圈住他的腰。在他不住的索取中,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渐渐飘然远去,大脑一片空白中。
他环着她的肩,着魔似的不断汲取属于他的甜美。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有些控制不住自已了。她被来自唇间的痛疼拉回了心神,“唔,耿…..”她想阻止他。
猛然间,他的意识突然拉回,猛地松开了她。天哪,他居然这般没有定力,差点失去了控制。看着她红肿不堪的红唇,他负罪的重新轻搂回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这样做。”
她的轻喘渐渐平息下来,心里涌起一波被人疼爱的暖意,头贴着他的肩窝,美滋滋地闭上眼睛。“我没有怪你,真的,好高兴你是第一个吻我的人。”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
“我知道。”他轻拍她的肩。
“你要对我负责啊。”她提醒他,只凭一个吻就罢着他让他负责,他不由得好笑。不过,他很高兴,愿意如她所愿。“听到没?你不许占了我的便宜就溜!”
“当然,当然。不过我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他开玩笑地问。
“我不管,谁叫你占我便宜,天下哪有白吃的好事。”她摇晃他的手臂,非要他承认。他只好举起双手,“好好,好霸道的鬼精灵!听你的。”
“现在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了。”她恢复了神采飞扬的自信。得意地圈住他的腰,抬头说:“即便你表示要对我负责,那我是不是可以对你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说来听听?”
她扳着指头一本正经地说:“第一,你不许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拉手也不行。”
“这个蛮难做到,第二呢?”他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做不到也要做到!”她坚持地看着他,直到他点头。“第二,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好监视你有没有做出轨的事。”她得意洋洋地宣布。
“这个,我需要跟你师傅商量一下。如果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他故作为难地说。
“很难办到吗?”她才不信,“师傅不是还听你的指挥吗?”
“我必须要尊重他的意见。必竟是他一手带大的你,你这么调皮,能治住你的只有你师傅,我可不能没有他啊,还是由他来管教你是正道。”
“不嘛,不嘛,我不回去了,万一再做错什么事,又被他关禁闭了。”她质气地抱胸坐在床上,摆明不再回去了。他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来,柔声劝道:“听话,你还是要回去的,我会经常派江天接你过来。”
“为什么你喜欢我,还要把我往回送?”她心情郁闷地问。
“我事情太多,无暇照顾你。有师傅在你身边,我会比较安心。听话,过一两天就回去吧。”他用手指抬起她失去笑容的小脸。疼惜地说:“我会天天给你电话,有什么烦心事随时告诉我?”
“那你不许不接我的电话。”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我保证。”
她总算露出释然的表情。
几天后,她返回师傅那里,当看到师兄刚从外面回来,她马上穷追不舍地审问他去了哪里。他不在期间,师傅从来不过问他的事。真是偏心,师傅总是严加管束她,却任他在外面开心。
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快,回过这边没过多久,丽人堂又发生了一件事。这回出事的人是阿诚,他失踪了。有人给丽人堂送去一封信,上面写着:“你妹妹在我这里,明天三时,准备三千万赎金送到渔人码头,否则性命不保。”
林隽之气得将信撕得粉碎,大怒:“是谁泄露了她的身份!”
出事的当天中午,耿破天也接到了消息,这次的消息是林隽之亲自带来的,他怀疑是灵儿将阿诚是女儿身的事泄露出去的,以致召来一直埋伏在暗处的杀手。耿破天对他的指责颇为不悦,相信灵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灵儿与阿诚是天生的死对头,他们经常相互攻击的事双方谁都清楚,可这次,设及到阿诚的生死,灵儿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会伤及人的性命,更何况她平日恶作剧不少,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凭这一点,耿破天断定不是灵儿所为。
林隽之冷笑:“你又不是她,凭什么断定不是她做的。”
“凭我对她的了解。林隽之,我知道你很宝贝阿诚,不过,在事情没有摆平之前,请不要先下定论。”耿破天气势迫人的回道。
这时,江天把灵儿带来了,只有她能回答这个问题。面对林隽之的质问,她迷惑不解地问:“他出事了,关我什么事,难道怀疑我把他藏起来了?”
耿破天郑重地问:“灵儿,你告诉林老板,你有没有把阿诚是女儿身的事说给别人听。”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确定?”
她再次点点头。“绝对没有。不过。”她迟疑了一下,这让耿破天倏地提起一颗心,他沉声问:“不过什么?”
她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真的怀疑是我做的,我对绑架他的事没有半点兴趣。”
“不过什么?”林隽之厉声追问。心急的他耐不住性子等她慢悠悠回答。她被吓了一跳,往回退了退身子,后面耿破天护住了她。“我见过他在公共场所进过女洗水间,如果有人盯他的话,猜也猜得到他的女孩身份。男孩谁会没事进女洗水间啊。”
林隽之张口结舌地说不出来。果真如此的话,那就怨不得她了。“我一再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行为,别让人看出马脚,这可好,安然隐藏不过三年,就被仇家发现了。”他徒劳的闭上眼睛。
“林老板,不要着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耿破天真诚地说。
他摆摆手,心神疲倦的带人离去。
“等等,我也去。”灵儿叫着,也要跟去,被耿破天一手捞回,“你去凑什么热闹,别给他们添乱了。”
“阿诚坏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引来仇家报复。刚好,老天有眼,连同我那份一并向他讨回来了。”她解气地说。
“灵儿,不许这么说,把别人的祸事当成玩笑可不好。”耿破天数落道。
她吐了吐舌头,马上乖巧地说:“是,我听你的,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回去了?”她搂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撒娇地央求。他无奈地叹气:“你呀,总是让我无法拒绝。”
她欢喜地跳起来,围着他打转,连声叫道:“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啦!对了,陪我去逛街好不好?”他想了想点点头,“我带你去‘蓝鸟’度假村,正刚我跟同人会的老板有约,你在旁边玩别影响到我就行。”
她大力地点头。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行。她欢天喜地的跟着他到了目的地,就在耿破天办理入住手续时,在大堂玩乐的她无意中看到史柏高正在外面的泳池里跟几个女孩子嬉戏。这个好色的家伙,到哪里都不忘跟别的女孩亲热。等耿破天与史会长碰头后,她耐不住性子的跑开了。在他们谈话的地方,可以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望见外面的水池。灵儿轻步来到泳池边,蹲下身,点了点池边陪女孩聊天的史柏高,“嗨,你艳福不浅嘛!”
史柏高扭头见了笑眯眯地她,顿时眼睛一亮,乐不可支地握住她的小手,讨好道:“几日不见,你变得更美了,要不要下来玩?”
“陪你吗?”她手托着下巴,扫了扫他身旁的女孩们,故意叹气道:“算了,不是有人陪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起身欲走,背后,他慌忙道:“别走啊,我不认识她们的,耿灵儿,等等我!”
她笑嘻嘻的围着池边跑,他在水下亦步亦随跟着她。不时的,她拿手逗弄着他,“哟,你不让我赔你衣服了?”
“一件衣服而已,算得什么?”
“因为我长得美你才这样说吧?看看你后面,那班女孩在看你呢。”她指指他身后,那帮怨女们无人气呼呼的瞪着他。他满不在乎的收回视线,只专注地看着她。“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才不会理会她们。”
“是吗,我没来之前,倒见你跟她们玩得高兴呢。”她故作生气地说。
他双手握住她的手,抚摸不断,占尽便宜。她头一次没有生气地招招手,笑道:“好了,我要回去找耿破天去了,你自已玩吧。”抽身欲离去。他急忙跳上水池,叫道:“别走啊,美人,等等我!”
她转过身来,趁他脚还没立稳,笑眯眯地说:“你还是回去跟她们风流快活去吧!”手轻轻一推,他的身体又重摔回水内。她抄着手,施施然离去。他正要再追,身体刚浮出水面,突然感到腰间的泳裤一松,几乎是同时,身后一班女孩齐声尖叫。他脸色一变,忙潜入水中。该死的,他又上当了!
难怪刚才她的笑容怪怪的,原来又让他中招了。这是他刚才占小便宜的下场。
她哼着曲子去找耿破天,不想,迎面与他撞个正着。她雀跃地朝他扑过去。他一面没好气的点她的脑门,一面把一条崭新的泳裤托人递给史柏高。“不好意思,灵儿太调皮了。”
“对不起啦,史公子。”灵儿也笑嘻嘻地说。
史柏高整理好自己走上水面,一股子怨气在她的笑脸面前转眼消失无踪。他受宠若惊地连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那就好。”她迅速收起公事化的笑容,拉着耿破天去别处观光。
留下史柏高兀自咬牙不止。
“灵儿,以后不许你再搞恶作剧了,刚才若不是我出面解围,被史会长看到,他会怎么想。”他真她没办法,一时看不住准出乱子。她一脚踢飞脚下的小头,背手说道:“这家伙整天色眯眯的,看见他就不舒服。”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教训他,以后不在许我面前出乱子了,听到没有?”他头一次训斥她。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听了一会儿,他收了手机拉起她的手匆匆赶向门口。心底多少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被满心的疑问压了下去,她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
“有阿诚的消息了,听起来好象在我们的地盘上出的事,跟我来!”他拉着她坐上等在门口的汽车,急驰赶往出事地点。
“是林隽之打来的?”她疑惑地问。
他点头,费解所疑地说:“奇怪,为什么丽人堂的乱子多少都跟我们龙帮有关,难不成我们内部有阿诚的对头。”她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在说我?”
这个敏感的女孩!他把她揽入怀里,“不是,我相信你不会这些事,只是一直很迷惑,到底是谁不断给我们龙帮抹黑。”
“听起来,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做的。”她终于聪明的说出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啊,如果真是我们内部的人,要打击丽人堂只要嫁祸给别的帮派即可,没必要处处牵连上龙帮。”
他唇边露出几许赞赏的笑容,这个爱倒乱的小丫头多少有点头脑。“这一点我也明白,不过,整件事情又存着很多破绽,实在不象老手所为。”
“可恨的阿诚,自已倒霉也就算了,总是给我们添麻烦。耿大哥,我们别理这些事了,陪我去旅游好不好?”她央求道。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忙完一些事情,一定陪你好好出国去玩。”他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她不高兴地说:“你分明在敷衍我,事情那么多,一件接着一件,什么时候有忙完的一天。”
“我答应你,顶多一年,我一定抽时间陪你。”他保证道。
她眉毛一挑,将信将疑地说:“真的?不许黄牛?”待他发过誓,她终于眉开眼笑的恢复了本来面目,笑眯眯地说:“太好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去哪里玩,如果赶去罗马的狂欢节去玩,没准可以遇见微服出游的国家元首或某国王子也说不定。”她美美的幻想。
他宠溺地看着她,轻啄她细致白滑的面庞,低低地笑道:“你啊,怎么总象长不大的孩子。”
“那当然,因为有你呵护我嘛。”她知足的倚着他的肩,美美地笑道。
阿诚出事地点在东区的一处废弃码头,他被人关在一间破旧小屋里。他们会合丽人堂的人一起赶到时,并没有发现反击的敌人。只见,阿诚狼狈地反绑着双手躺在茅草堆中。
林隽之见了,慌忙冲过去为他解绑。阿诚看见龙帮龙头老大也出现了,着实令他吃了一惊。但看到他身后闪出灵儿俏皮的粉红色身影时,眼眸中的阴郁变得更深了。
“你有没有受伤?”耿破天走过来,伸手拉他起来。
阿诚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呐呐地说:“谢谢,我没事。”灵儿歪头上上下下打量他,疑惑地问:“绑架你的人看起来还算仁慈,除了绑住你双手外,好象没受什么伤。”
“灵儿,阿诚没出事已是万幸,不许说这种话!”耿破天忙打断她。
“我说的是真的,没见过哪个杀手连照面都没打,就溜掉的,真是好奇怪啊。我还想见识一下何方高人连阿诚都敢绑。”她忍不住分辩道。耿破天听了,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整件事蹊跷之极,如此顺利便救出了阿诚。在他的生涯里头一次遇到这么轻松的绑人事件。
“阿诚,知道是谁绑的你吗?”耿破天问。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就被人罩住了头,从始至终一直被人运来运去,根本没看清对手是谁?”
“对手几个人?”耿破天又问。
“好象有五六个,不太确定。”他吞吞吐吐地说。耿破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低头仔细看过地面,心里越发的狐疑,以他的经验判断,这里只有两个人的脚印,根本不象他所说的五人之多。他抬头看向林隽之,正迎上他望过来的视线,显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地方。
“算了,回家再说吧。”林隽之道。他率先出了废旧小屋。
耿破天第二个出去的,走在后面的灵儿刚踏上门口的木板,突然感到脚下的木板松动,没待她反应过来,木板登时陷落,她一声惊呼,整个人掉了下去。耿破天心惊地叫道:“灵儿?”
下面没了声音,这下耿破天感到有些不妙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正准备脱去外衣下去救她。身后的保镖江天拦住了他:“这是属下的失职,我下去。”说完,跳了下去。
阿诚蹲身下看,心惊地说:“听说里面有蛇,不知是不是真的?”
耿破天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冷道:“你怎么知道?”
阿诚的眸底闪现出几分惊慌,他忙答道:“是绑我来的人说的,他们叫我不要乱跑,说附近有机关。”领口被他放开了,他得以平息自己的呼吸,好吓人,耿破天的眼神所散发出来的寒气迫人,连他都不由得紧张。
等了一会儿,不见下面有动静,沉不住气的耿破天正准备亲自下去寻人,这时,保镖江天背着晕过去的灵儿从附近一个废弃的井口爬出来,满身尘士。“她摔昏过去了。”耿破天接过灵儿,江天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里面有蛇。”
他吃惊地看向江天,江天确定地点头。他的眸底变得深沉而蛰猛,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井。他看了一眼那边身无大碍的阿诚,再低头看看怀里满身是伤的灵儿,心里突然起了疑心,出事的是阿诚,受伤却是灵儿,不是很奇怪么?
阿诚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忙调头看向别处。
林隽之看出了什么,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冷冷地笑道:“这恐怕要问阿诚才知道。”说罢,带人离开了此地。那神情分明对阿诚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