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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永远的永远

书房。

满脸憔悴的言钰怀右手提着毛笔,但笔尖却久久未落到纸上,直至有人轻轻地敲响了书房的门,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手细微地一颤,一滴细小的墨水掉落在白纸上,飞快地晕开来。

“进来。”他淡淡地道,轻轻地搁下笔。

敲门的人是负责打扫书房的下人,长相黝黑而朴实,她不敢抬头去看言钰怀,只是卑微地弯着身子,带着颤音道:“少主,雷姑娘她……站在外面,求见。”

言钰怀的手一震,不小心碰上刚搁下的笔,竟把笔给撞落在地上,上好的毛笔在地上飞快地翻滚着,最后停在不远处,地上画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但言钰怀半点也不在意,他只在意束扶灵求见的原因。脑海中不期然地又浮现出她那双平静的眼睛,他的心隐隐地痛着,见还是不见?

“有什么事吗?”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平静地问。表面也许能佯装平静,但心底里却是掀起了大波,他觉得极度的不安。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下人静了片刻,“奴婢已经问过雷姑娘了,可是雷姑娘却不回答,只是吩咐奴婢把她的话传达给少主。”

言钰怀立刻问,“传达什么话?”

下人犹豫一下,道:“无论是等一天还是两天甚至更长的时间,雷姑娘一定会等下去,直到少主愿意见她为止,这是雷姑娘要奴婢传达的话。”

言钰怀心中的不安变成了焦虑、惶恐,束芙灵似乎已经决定了某一些事!而这些事将会是他所不情愿接受的!

他有这样的预感!

“我不会见她的。告诉她,即使她在外面等一年半载,我也不会见她。叫她回去!”言钰怀冷冷地拍案而起道。

他是不能见她的,只要一见到她,她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掐着他的弱点,轻易地让他屈服。他怎会忘记她是他心头上的那一把刀子,只要她有什么举动,他都会痛彻心肺,痛不欲生。

下人也不敢停留,马上告退离开,言钰怀也许不知道他刚才的表情多么的吓人,即使是庙宇里面的供奉的各种模样不同的鬼神的恐怖程度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把言钰怀的话转述给束芙灵后,束芙灵只是淡淡一笑,眉宇间的寂寞如水,映照着乌瞳里面的伤痛,模糊可见的失意慢慢地沉淀在眼底。

“小姐,我们回去吧。”红鹂拉拉她的衣袖,轻声道。

束芙灵却是一动不动,她抬起头,天空干净宽旷,她和他的距离如若此刻的天与地,彼此只是遥望。不知道世界的尽头,那里的天与地会相连吗?

“不,我在这里等。”束芙灵柔声道,倔强而固执。

红鹂摇摇头,“小姐,算了吧。少主是不会见你的。”她虽然不知道少主与小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一次连她这个脑筋不好的丫头也听得出少主话中的决绝,小姐她又为何固执地坚持下去呢?

“红鹂,你有没有全力以赴,全心全意地坚持做一件事?”束芙灵牛头不对马嘴地问。

红鹂怔了怔,然后摇摇头,“没有。”

束芙灵对她一笑,笑容寂寥如同夜间天空上的一颗孤星,遥远而孤单无助,“既然没有试过,又岂知结果会如何?”

红鹂说不出话来。

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站着,已经是夏末了,太阳虽猛却已经不如夏中旬那样的难以忍受。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束芙灵仍然直挺挺地站着,只是白皙的脸庞越发地白,在阳光下几乎是近乎透明了。红鹂身体虽强壮,但却无法忍受一直维持着一种姿势,她时而弯腰,时而蹲下来,时而踱步。

她们站在外面不好受,书房里的言钰怀也并不好受,束芙灵的性子如何,他是很清楚的,她只要决定了,便是毫不迟疑地一直走下去。如小时候她每天练琴仅仅只是为博父亲的欢心,她是执着的,也是倔强的。

所以,即使他把狠话搁下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一年如一日地站在外面等候着,直至等到他愿意和她见面为止。

他把眼前错字百出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地上被揉成一团的纸张不下二十张,从听到束芙灵求见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在担心束芙灵的身体,她孱弱的身体能支持站到什么时候?

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吧,她怎样了?

忆起那一次她在佛阁昏迷的事,苍白的脸色,细微得几乎感受不到跳动的脉动,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败了,败给了自己——对她的在乎。

他颓然地站起来,自嘲地苦笑,到最后痛苦的人还是他自己。或许这是他的报应,如此残酷地去伤害一个纯净得如同泉水似的女子。

慢慢地推开门,他向着束芙灵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还是一如以往的安静,只是眉宇间的忧伤更深了,仿佛是一刀一刀地用力地刻划下去,如此地深切。

她是他心头上的刀子,而他或许是她眉宇间的忧伤的根源。

他在她面前几步之遥停了下来。

“少主……小姐,是少主!”红鹂没料到真的会等到言钰怀,连忙扯着束芙灵的衣袖叫道。

束芙灵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可是她认得他的身形,那是梦中萦绕不散的牵挂。“我……以为你会不出来……”她定定地看着前方那一片暗红,她轻轻地道,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灵敏地捕捉到她轻得像云雾般弥漫而散的话,他在心里对她说,‘我真的情愿我能够狠下心肠不出来,可是我做不到。’

“你不是要见我吗?”他问。

束芙灵闭上眼睛,呼了口气,然后慢慢地睁开,她坚定地朝他点了点头,“是的。”

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庞半晌,她的脸庞白得像玉,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他飞快地调开视线,望着远处的一棵绿得几乎滴出油的树道,“到书房说吧。”

再一次点头,束芙灵扭头对红鹂说,“红鹂,你先回去吧。”她和他也许要说很久。

红鹂摇头,“小姐,奴婢想等你一起回去。”

束芙灵沉默一下,“累了你便先回去吧。”

红鹂点点头,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书房,小姐与少主……两人距离越来越远了,有时候她这个局外人看着他们的相处也觉得难受起来。

束芙灵轻轻地合上书房的木门。

“你想对我说什么?”言钰怀站在她身后问。

束芙灵转过身,这才发现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她抬头看着他的俊美的脸庞,虽然有点憔悴,可是也并未能磨损到他的俊秀。她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的脸,言钰怀却只觉得诧异,他所认识的束芙灵是不会如此张狂地看着男子的脸庞的,但为何她今天却是如此的反常?他皱了皱眉,心底的不安慢慢地扩散开来。

束芙灵收回她无礼的目光,她并无他意,只是想好好地记住他的面容,因为日后她和他永远也不会再相见了。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她蓦然道,眼神是认真的。

言钰怀想过她会对他说的话,他认为她会说她恨他,或是她讨厌他,可是她却说,她很喜欢他,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由得叫他怔住了,“你……不恨我?”她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她不可能不恨的。

束芙灵只是摇头,却是没说话。

言钰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即使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你也不恨吗?”

束芙灵咬咬唇,再次摇了摇头,“爹说过,他欠怀氏的始终是要还的。”所以,父亲才要她忘记他,忘记束府的恨与仇,好好地生活。

“他早便知道我的身份?”他也并不吃惊,依束护的聪明,会猜出他的身份也不足为奇。只是他却选择了不说穿,这是何故,仅仅是原因良心的谴责吗?

“我不知道。”束芙灵轻声道,父亲处事的手法,即使是她也不容易明白。

言钰怀不语,这不是她来见他的目的。

“言状元,其实今天我来找你并非是要说这些……”停了一下,束芙灵犹豫一下,才接着道,“其实今天我是来……求你的。”

求?!她求他!

言钰怀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她求他,她居然求他。

傲骨如寒梅的她居然放下尊严求他,他是应该高兴才对的,他的仇人的女儿求他,可是他只有震憾,只有难受,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知道他将要失去她了,她用行动来告诉他,他们彼此的位置。

束芙灵猛地跪下来,“求你……让我离开……”她是试过离开的,可是言府的护卫并不放行,直至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早已是笼中鸟,纵使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言钰怀他……是想亲眼目睹她的死亡吗?

她连想也不敢去想,她怕碎成一片的心会因为这个答案而变成尘粉,随风而去。

言府,注定是她这一辈子的伤心地,这里有她爱的人,但那个人却是会让她崩溃的人。她突然好怕,怕自己还未来得及毒发身亡便已经崩溃了,彻底地失去自我,更怕自己的爱在某一天变成了恨,她不想恨他。

言钰怀倒退了两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束芙灵的骄傲被他击溃得一败涂地,他毁了她的悠游自得,他谋杀了她。

心,很痛,那把把他插得千疮百孔的刀子要离开他的心脏了,可是他的伤,他的痛,还有他说不出口的爱……他要怎样去处理?

“求你……”她闭上双目,却是阻止不了那泪水的溢出,请不要对她太过残忍,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过最后那一段平静的日子。

至少,那段日子没有伤心与难过,她只想思念他。

无色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掉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灰尘。

言钰怀却觉得那泪水不是掉在地上,而是落在他的心里,像硫酸般地迅速地腐蚀他的心脏,他只能痛苦地抽搐着,却挣扎不出来。

“你……起来吧。”他声音嘶哑地低声唤道,“你想到那里,我吩咐人送你过去.......”他无力地转身,走到窗户前,空洞地看着无垠的天空,她……要走出他的天空了,日后便是永远,他和她还有再见的时候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

“谢谢。”站起来,束芙灵低声道,“城南的郊区有一座尼姑庵,娘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那里祈过福,我想去那里。”

言钰怀呼了口气,“是吗?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束芙灵深深地凝视他的背影,“明天。”

言钰怀没说话,束芙灵也是,彼此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呼吸着有着他(她)存着在的空气,傍晚,请不要来得太快!

他们心里同时地湧出这句话。

束芙灵要离开的消息一下子便在言府蔓延开来,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束芙灵在沉闺阁收拾东西,红鹂回家与父母暂别,这一次离开,言钰怀指定红鹂和束芙灵一起去,束芙灵接受了。

在这里过了大半年光景,一下子要离开,束芙灵其实也舍不得,可是却是不得不离开。但等到真正要离开了,这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的事物是她如此地眷恋不舍着。

“雷妹妹,怎么突然就说要离开呢?”沉闺阁的门没关,于婷倩很轻易地走了进来。

束芙灵笑了笑,“我本来只是寄人篱下,现在找到合适的地方当然是要离开的。”

于婷倩当然不相信这套说辞,她看得到言钰怀和束芙灵之间的情意湧动,但为什么要离开呢?她想不透。“雷妹妹,你真的决定要离开吗?”

束芙灵肯定地点头,“是的。”

“没有不舍吗?”她紧追着问。

不舍?她想到言钰怀,“有舍才有得,有得才有舍。”束芙灵很玄地回答道。

于婷倩从她的眼神看出她还是爱着言钰怀的,“你不怕走远了会被人遗忘了吗?”她挑起眉问,潋滟的大眼有所暗示。

束芙灵不语。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条路,注定要伤心,她也认了。

于婷倩有点恼,索性开门见山道:“你知道言状元爱的人是谁了吗?”

束芙灵正在收拾书本的动作一僵,但很快地恢复正常,“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于婷倩走过去,捉住她的手道。

束芙灵别过脸,“我不想知道。于姑娘,这里尘太大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她下了逐客令。

于婷倩放开她的手,“那个人爱的人不是我,他爱的人是——”

“于姑娘,请回。”束芙灵冷冷地打断她,直直地睇着她。

于婷倩也不示弱地看着她,“你其实是知道……”

束芙灵脸色不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于姑娘,你又何必寻根问底呢?”

于婷倩斟酌一下她的话,“算吧,既然如此。雷妹妹,明天我不送你了,一路顺风。”

“谢谢。”束芙灵蓦然又道,“于姑娘,他……是好人。”

于婷倩垂下眼睫,想了一下,“我明白了,谢谢。”

“不客气。”束芙灵继续收拾她的书本,淡然道。

于婷倩离开后不久,珠莹来了。

“雷姑娘,老夫人她请你到月春居一趟。”珠莹站在门外恭敬地道。

放下手上的书,束芙灵以绢拭擦手,“好的。有劳珠莹姑娘了。”

第一次去见老夫人是珠莹带的路,最后一次去见老夫人还是珠莹带的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雷姑娘,离开后还会回来吗?”珠莹轻声问。

束芙灵摇摇头,“也许不会回来了。”她呵了口气说。

珠莹不语,当初以为她会成为言府的夫人,可是没想到曲曲折折的绕了一圈,所有的事竟回到原点,是天意弄人么?

月春居到了,第一次来时是满园的桃花,如今却是满树的绿叶,人生不常呀。

领着束芙灵走到月春居,来到老夫人的寝室,林嫂正在为老夫人捶背,见是束芙灵,林嫂向珠莹使了眼色,两人一起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老夫人……”束芙灵轻唤道。

赵珍花站起来,仔细地看着她平静极致的素颜,“坐吧。”

束芙灵没有坐下,“芙灵不敢。”

赵珍花听她承认了她真实的身份也不意外,“所有事……你都知道了。”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束芙灵含首,“是的。”

赵珍花嘴巴动了动,却是没说话。她今天的目的是奚落、嘲讽束芙灵的,可是不知为何,却在看到她那一刻后突然不想说了。

对她的恨,好像也因为要分离伤感而变淡了些。

人心肉做,大半年的相处,有一些一直被忽略的感情莫名地冒出头来,如绿藤绵远细长地缠绕着心脏。

沉默,四周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细微的呼吸。

赵珍花叹了口气,束芙灵身中剧毒的事她是知道的,对于这个将要永远地沉睡下去的孩子,她竟有那么一点点的痛意。

束芙灵和言钰怀,同样地背负着命运的包袱,不一样的命运,但当中的痛竟是如此地相像。赵珍花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想到束芙灵,其实束芙灵什么也没有做,错的人不是她,是她的父亲。

“要怪……便怪束护……”赵珍花有点疲倦地说,一直支持着她十年多的怨恨快走到终点,她得到的不是快意与轻松,而是一种空荡荡的虚空与倦意。

束芙灵低头看着地面,“我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假若当初角色互换的话,老夫人你会怎样做?违背圣上的意思,还是顺从?”当初父亲只有两个选择,顺从,便是怀府的灭亡;违背,便是束府的灭亡。两难的选择,父亲选择了自保。

父亲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她不知道。

世间上的对与错,岂能如此便清晰明确?

赵珍花被她的反问堵得无话可说。造成彼此之间的悲剧的人是谁?是束护?是圣上?还是怀府?

“世上本来就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利益与利益之间的冲突。”束芙灵蓦然地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功名利禄也许便是世间上悲剧的起源。

赵珍花不置可否,她抬起手,无力地向束芙灵挥了挥。她已经倦得无办法去弄懂当中的缘由。

束芙灵静静地退了出去,穿过那片桃花林的时候,她恍恍惚惚地觉得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老夫人相见的情况,被甩了一巴掌后的她穿过这片桃花林后会遇到他。

她跑了出去,外面空荡荡的,那个人不在,四周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觉得天在旋地在转,而心……难受得像被泡在水里。

眼角像有什么要渗出来似的,可是她却拼命地忍着,拖着孤单的影子向着沉闺阁走去。

束芙灵没注意到,从她走出月春居,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暗处偷偷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带着痛的恋恋不舍。

那个人是言钰怀。

束芙灵离开书房后,他就一直地站在窗前,抬头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她将要消失在他的天空里。

离别的伤感像蛇一样缠上他,他不顾一切地去寻找她,但找到了又能如何?他只能躲在树干后,偷偷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

这一天的夜晚无视他们的祈求很快地到来了。

束芙灵整夜睡不着,她有太多的混乱的思绪逼使她无法入睡,她站着窗子边,望着怀思湖发怔,却不知在怀思湖边同样地站着一个人痛苦得无法入睡的男子,他在看她,然而她却不知道。

天渐亮,是该离开的时刻了。

没有任何人的道别,言钰怀也没有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强行地留下她。束芙灵和红鹂坐上马车离开了。

清晨的街道很静,耳边只听到马车和路面摩擦的声音,束芙灵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永别了,他和她永远也不会再相见了。

是永远……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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