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拜佛却伤人害命,但向原北不能杀了他,还得举报官府,可放这胖和尚在这儿又不知道得害多少女人,向原北想来想去,还是得忽悠他下山去,自己省得力气跟他去打,胖和尚熟悉这里让他领路就好,可是、不对,刚才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向原北感到自己背后有“嗖嗖”的凉意,再次听到声音、向原北以极快的身型再次向小木屋冲过去,果然那骨堆里又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一个女孩童?也红着眼睛,浮动着身体、不知在下面干什么,女孩看到向原北,吓得缩回了骨堆里,不知那下面有多深,瘆人是真瘆人,向原北不想下去把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孩儿捞出来,只是对着底下问:“你是谁?快出来!”说完这句、只见下面闪现了一道血光,浮在最上面那层女性头颅全部生生裂开。?“快出来!”向原北又喊,话音刚落,骨堆里又闪了一下红光。
“别叫我的名字……”只听见一个带着哭腔、娇嫩的女童声音从骨堆里传来,着实向原北心里毛了一下,更郁闷的是身后还有一个声音叫着:“十清、十清……”
十清?听着像个人的名字。向原北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在身后站着的那和尚,心想不让你叫你还叫是真找死。只见胖和尚阴沉着脸、向原北感到胖和尚每叫一声,这脚下的土地便沉下去一份,和尚的呼喊声声沉重、而且愈发低沉,当他叫到第五声的时候,只见骨堆下面似有了响应,此时、和尚的声声呼喊转成了更加低沉的低语、语速也在加快,听着就像在念咒语一般,又见那大屋上的经幡突然亮了起来,纷纷变成黄金色的经文符咒飘向了小屋里的人骨堆,和尚的那群兔子也围了上去,那骨堆里便是血水极速地蔓延、上涨,眼看就要涨出地面,忽然那小女孩钻出头来,神色惊恐、张大了嘴,不知是上来呼吸空气还是怎么,沾满血水的脸上浮现了金色咒文在闪着光,然后女孩开始吸食血水、就如吸食母乳一般,这时和尚手中转出一只金铜转经飞向骨堆上方,只见转经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雨伞,可这雨伞却不是遮雨作用,那雨伞里面是在下雨、不停地下着雨,淋向那女孩,却没将血水溶释半分,就在这片金光下、那些漂浮的人骨和女孩一起消失了,向原北觉得它们是被收进了这伞里,眼看着伞又变回转经,可是再一转身,兔子还在,骨堆已不见,只留下那个无底深坑。
向原北恍惚了一下,却见胖和尚沉着脸在盯着他,向原北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下是要撕破脸皮了。
胖和尚先开口了:“是你害死了我的十清、你这个妖祸。”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死和尚骗我吃人肉!食相大师?食人大师吧!”向原北气得不轻。
“十清本来可以入轮回、转世的!”和尚还是自说自话,仍然沉浸在方才那一刻。
“十清是谁?”向原北只好问。
“十清是我给她取的名字,也是我的大悲咒文,十清已脱离了三恶道,她不可以见人!人是万恶之源,你放才又激发出她的恶之心。”
“又是个假慈悲的和尚!竟然有人是万恶之源这种说辞?大悲咒就是大悲咒、怎还让你换了名字、叫什么十清?”向原北不屑的说道,只怕是妖和尚自创的咒法吧。
“我引恶鬼入正途,有何过错?”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坠魔道。”向原北一字一句对着和尚说。
“不错,我是触犯了戒律,因此在大悲咒上添入’十清’,以洗刷我的罪过。”
“假的就是假的,别骗自己了”,向原北听着只觉好笑。
“老衲想说,施主身上有妖祸,不如老衲帮你除了吧!”只见胖和尚将自身身体同时化作肉盾和发热器,胖和尚体积变得更大,肤色已变作金铜色,如同一座金身肉佛定坐在地上,周身散发的热火瞬间让向原北感觉快被烤化了,连那些兔子也纷纷逃窜。
“我看你才是个妖魔!”向原北从腰间抽出一只金蛇伞,金蛇伞与金蛇盘本是海神风的一对利剑,金蛇盘可盘于臂上、轻细如丝,后赠与晋无哀持有,金蛇伞伞盒虽小、比一般重量级武器更为沉重,莫非武学有成者不便携带;将金蛇伞佩在腰间相当于捆了五十个沙袋、少说千两之重,其重量有利于武学者运气练功,金蛇伞出鞘时的爆发力需用武者小心控制力量才不会伤及自身、蛇伞又有十双“伞架”,伞架成双、两支自成一箭,二十支不同形状的细箭可按形状契合成一柄金蛇剑,又可分开各自使用、形成利刃剑雨,齐齐射向那肉和尚,可米乐和尚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体,那利刃触碰到他的身体既没被折弯也没叮当落地,而是折返回弹了,这巨大的冲击反噬之力给了向原北一个大踉跄,后退数步后,向原北的脸上已浮现出汗珠。
“爹……”和尚那柄转经不知何时又打开成一把伞了,里面的女孩正站在下着雨的伞下。
“都是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向原北嘲笑道,他注意到了方才听到女童的呼唤的时候胖和尚虎躯一震,难道真是父女?岂不是太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