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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配着酱豆香香地吃完小巧玲珑的馒头,一口气喝完满满的仙汤

满足地坐在凳子上拍拍鼓荡荡地小肚子,

嗯,很响,大概是八成熟的西瓜

妈妈收拾着碗筷,我和姐姐歇息了一会,姐姐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赶往学校

姐姐上初一,我还在小学里游荡,真想和她一起上学呀!

又过了一会,我被妈妈驱赶出门,怀着对新学期的向往踏在乡间的小路上

右边的小麦翠绿昂扬,视野的尽头一片汪洋

左边的小河泊泊流淌,鱼儿兴奋地跳出水面和我打着招呼

两旁的绿柳整齐排列,这是那些人类搞出的阵仗

看看它们像不像恭迎的士兵,走在路上是不是有全场视线中心的感觉?你能想像它们集体拜服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呵,一群虚伪的人呐

它们不想弯腰,它们只想自由的生长,人类看到树木,手一指,它是我种的,看到池塘,它是我挖的,看到飞鸟,它是我养的,人们掠夺看到的一切,它们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它们却有着同一个名字,叫做自然

秋风中弥漫着伤感,那是夏天不舍的思念,那是秋叶无尽的眷恋

秋风带着落叶飘飘扬扬,那是它对自己的母亲献出生命的舞蹈

它想让自己的母亲不为自己的离去而哀伤,笑着飞扬

随手折下一根柳枝,蜕去枝干,拿出削铅笔的小刀,三两下裁出一个简易的柳笛

轻轻地吹响,悠扬地笛声轻托秋叶的舞蹈

落叶昏黄,止不住地渔歌晚唱

秋叶漱漱作响,像是应和我的笛声,秋风牵着音符,欢快地奔向远方

路漫漫,声悠扬,走着走着就到了学校的围墙

走到大门处,收起柳笛,看到小伙伴们围绕着小摊

轻拍了一下阿来的肩膀,梦梦正咬着一根冰棍吮吸,扭头看到是我不禁喜笑颜开

递给阿姨五分钱,阿姨从泡沫箱子里取出一样的冰棍交给我

我和梦梦搂着肩膀,又找到小君,小君一脸不情愿地被妹妹拉着

小蝶看着我两吸溜着冰棍,不由自主地咽口唾沫,拉了拉小君的手向小摊走去

小君尴尬地止着步,不肯向前,小蝶回头瞪着哥哥

我松开了梦梦,快跑两步来到小摊前,掏出一毛钱递给阿姨换了两个冰棍

拍了拍小蝶的肩膀,小蝶难过地回头,看到面前的冰棍笑容满面,一把夺过手中的冰棍跑开

小君歉意地笑了笑,有些难过的低头

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把另一支冰棍一下捅进他的嘴里

他抬头看着我,我则歉意地笑笑,表示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看来这支冰棍急切地想到他的口中,作为冰棍的好朋友,怎么能不满足它的愿望呢

所以呀,帮我勉为其难地吃掉它吧

他又抬头看了看我,我冲着他灿烂一笑,他也笑了

左手一个肩膀,右手一只肩膀,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冰棍

迈着溜大黄小黑的步伐一摇一晃地走进学校……

学校仍然是老样子,斑驳的墙面,吱嘎地房门

老样子总有老样子的美好,那个女孩就坐在遥远地对面

久违的她依然那么的美,空空落落的心又有了安放

暑假是快乐的,唯一痛苦的便是不能看到她,好几次忍不住偷偷地到她家附近,隔着篱笆看着她在院落中洗衣服

阳光穿过树梢打在她的脸上,我看到了天使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陶醉,搓洗的样子,搽汗的样子,撩发的样子……

我好像做她额前的发,时时刻刻看着她闪亮的眼,甜美的笑

她撩发的样子真美

她家和我们一样,三间瓦房,不过她家没有围墙,只有一侧有一道篱笆,四周矗立着一颗颗参天大树,守护着她

静谧的空气,柔和的清风轻轻地吹动青涩的心

可是,美好的时光永远不能停留,这是铁律

如果不是她家的大狼狗追了我三里地,我相信我一定会再去

上次一别,已是许久,再次看到她仍旧怦然心动

心跳一点点加速,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车毁人亡

啪的一声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终于压制住心跳的感觉

周围的注视让我无地自容,还好那两个玩伴并没有看到我的损样

只是她疑惑地目光让我凌乱

老师及时解救了我的尴尬,他的出现让同学们不再注意我

心不在焉地一节课很快结束

看着面前的课桌一股股别扭,鼓起最大的勇气把课桌和她调成一样

我们的黑板在西面,她正坐北方,面对南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坐成这个样子,这样看黑板不难受吗?老师从来不会过问这样,学习好怎么坐学生们可以随意

我想,我要是坐在讲台上老师也不会赶我下去,最多讶异地看我一眼

我和她都在第二排,坐在南方靠墙的地方,不过,为何感觉如此别扭

慢慢的,我把桌子扭成和她一样

她坐北朝南,我坐南朝北

这样,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模样

这次,心中的那股别扭终于平息,心满意足地坐在位置上,一抬眼,只见她笑的特别开心,眼睛闪亮闪亮的

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她,我能感受到她一直注视我的目光

脸皮发烫,眼神迷乱

我有些慌张,想要坐回去,却有些不舍,一瞪眼,一横眉,不管了,爱咋咋样

同学们的取笑充耳不闻,我们幼小的心灵里,并没有爱的概念

我只是喜欢看着她,她的笑,她的美

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她的每一个动作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她讨不讨厌我

我只知道,我就想偷偷地看着她

每天每颗都能看到她,这是小小地我小小的一个愿望

她缓缓地走了过来,我以为她要问我数学题,谁知她把我叫到门外

我们两的交流从来只有学习,我数学好,她语文好

她偶尔会过来问我问题,我想问她,那双腿却迈不开步伐,每次都是攥着语文题徘徊在原地,直到汗水浸湿了题卷,才颓废地坐倒在凳子上

有些忐忑地和她走到门外,她认真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去过她家

你怎么知道的?紧张万分的我结结巴巴地问她

她俏皮地笑了笑,说是她家的奇奇告诉她的,然后让我以后想去和她打个招呼,她会把奇奇介绍给我认识,她说奇奇的性格很好,特别容易相处

嗯,如果不是它追过我三里地,我差点就信了

得到答案,她心满意足地回到教室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抬起头

她的笑容晕染了双颊,像一朵盛开的水莲花,让人迷醉又不失清华

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地楼道,上课铃声并没有打断我的遐思,却被老师一巴掌打碎了所有的幻想

被呵斥的我垂头丧气地走进教室,坐在对面的她捂着嘴偷笑

我有些不堪地躲避着她的视线

一天的时间都在想着她说的话,努力的理解她的含义

眼中眼外都是她,不想了,看着她就是最美好的时光,怎么能浪费每一秒

我溺在了她的笑容里

(ps:我们那时候上学比较晚,小学五年级的我已经十三四岁了,她比我大一岁。并不是现在的八九岁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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