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肯定忘记了教你,做人还要懂得识时务……”
老者有些气闷地看着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无奈的拿起那只茶盏,两手一拍,将它用雄浑的真气震成粉末,仰头就是一吞,竟然还真就把这茶盏给吃了。
“咳……咳……”
老者剧烈的咳嗽起来,指着女子叫道:“快去,先给老子倒杯水,噎的老子好难受……”
女子呆呆的指了指老者的手,无奈道:“可是杯子已经被你吃掉了啊……”
“咳……咳……”
老者愤怒的仰天叫道:“我邵天行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呃……”这话才刚一出口,自称邵天行的老者,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唉,可不就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干的太多了,老天才派你这个克星来折磨我的吗?”
“唉!”一边叹息着,邵天行一边朝唐汲走去,却是不准备再理会这个让他无语的女儿了。
“父亲……”女子很没眼力的冲着邵天行喊道。
“什么事?”邵天行头也不回地,直接脚尖一挑,将唐汲的身体扛在肩膀上。
女子很认真的盯着邵天行的背影说道:“……那个……父亲,这个亭子你还没有吃……”
“噗!”脚下一个踉跄,肩膀上扛着的少年朝大头朝下砸在地上。
邵天行只觉一股郁气上涌,不由令他体内真气从腹部涌向喉间,一口喷出漫天瓷粉……
……
“哎呦!头好疼……”
唐汲呻吟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却是只觉自己头痛欲裂,现在连看东西都是模糊的。
都说,哪疼也没头疼。这头一疼,唐汲可真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都疼。
要说这‘雾遁’的天赋,它哪都挺好的,可就是自己在全力运转下,根本无法确定会出现在哪里这一点,才真是要命。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唐汲他倒也是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隐约的好像是记得,自己在发动雾遁的那一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带着风声重重打在了自己的后脑上。
抬手在自己后脑上一摸,钻心的疼。看来挨的这一下,可真是不轻。
深呼了口气,唐汲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明明是后脑挨了一下,可为什么觉得自己整个头都疼的?
抬手再摸摸前额,也是疼。从那触感上来看,唐汲他可以确定,那里绝对也是肿了,不由心里暗自想道:“难道精瘦的家伙,还练过什么‘隔山打牛’之类的功夫不成?看着也不像啊……”
“呵呵!你醒啦!”
正在唐汲犹疑不定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温婉的声音,这声音听在唐汲的耳中,竟是说不出的觉得顺耳。
转头看去,此时的自己却是躺在一间宽敞明亮、古色古香的卧房里。用了的眨了几下眼睛,唐汲他终于把自己的眼睛给重新对好了‘焦距’,同时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个温婉声音的主人。
原来站在自己前边的,竟然是个明眸皓齿的青年女子,那个似笛声回音般轻柔悦耳的温婉声线,正是出自这个身穿水蓝色服饰的青年女子口中。
其实,如果可以有更好的词汇的话,唐汲他也不想那么狗血,可在搜肠刮肚之后,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词汇量的贫瘠,他竟是依旧无法找到一句可以代替那句经典台词的句子。
万般无奈之下,唐汲也只好问道:“这位小姐,小生现在这是在哪?”
“哈哈哈哈!”
令唐汲意外的状况出现了,只见那气韵雅致的女子,竟忽然狂笑起来,直接冲到了唐汲的右手边大叫道:“快,你又输了,给钱!”
“啥?”
唐汲睁目结舌的看着这个气质在一瞬间彻底转变的女子,他只觉得那个仿佛邻家姐姐般温婉的女子,此时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彻底崩塌。
转头看去,他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在这屋子里还有一个老头,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块枣核般大小的黄色晶体在那研究着。
“唉,可真是拿你没办法!”
无奈苦笑一声,那相貌沧桑的老者从桌上拿起一只看起来颇重的袋子,随手抛给了青年女子,叮嘱道:“省着点花,你老子我可没多少身家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女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抓着钱袋欢天喜地的就这么出了门。在这个过程中,她根本没再看唐汲一眼,这不由令唐汲感到很受伤,他竟然感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看来,几乎和路边的小狗小狗差不多。
“哦,你醒了啊!”
老者轻笑一声,手里指着唐汲的左臂,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叫唐三十六?”
“呃……”唐汲见状,不露声色地将自己的左臂往身后挪了挪,脸上堆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小子正是唐三十六,还不知这位老先生,要如何称呼……哦,对了,这里究竟是哪里啊?”
“老夫邵天行!”听到唐汲的话,老者爽朗一笑,眼神飘忽的看着唐汲:“想必这‘唐三十六’只是你的编号吧,至于你真正想问的问题,想必是想知道——这里是不是还属于‘出云’境内!”
“老夫所说,是也不是!”虽然从这句话的组成来讲,它应该属于一个疑问句,可从这位自称邵天行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它确成了一个肯定句。
沉默片刻,唐汲无奈的点了点头,脑袋一动,却又是疼的他一咧嘴,苦笑道:“老人家果然慧眼如炬,这都被您老给看出来了。没错,小子确实是想知道,此处还是否属于出云国境内。”
“哈哈,老子我当然慧眼如炬!”得意洋洋的笑了半晌,邵天行斜眼打量着唐汲,悠然道:“你小子就安心的把心给放回肚子里吧,这里早就不是什么出云了。这里的广袤疆域,尽皆属于我大秦帝国!”
“什么?大秦帝国?”唐汲呆呆的望着邵天行,口中犹自不敢相信的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远……”
在出云国的帝都,在这座象征着整个出云国的都城中,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子里。
一身黑袍黑帽遮住容貌身形,手里提着两个黑布包袱的陈远山,悄然推开了眼前的两扇陈旧木门。
这门在他的印象中,一般都是不会锁的。而事实上,它们也确实没有锁。所以,陈远山就这样毫无阻碍的走进了这间防卫极其松懈的独门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