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是不是,想赖在林若风这里吗?想都不要想,也不知林若风给她吃了什么,让她那么听话。
凤御夜将她连脚抱起,搬着她走。
“放开我。”她不敢太大力地挣扎,怕碰到了肚子,凤御夜是原始野人,骂不过,就抬着走,岂有此理。
“就是不放。”他还气,抱着她就直往门外走。
弯弯拉着他的耳朵:“放不放,你好过份啊,为什么软禁他啊,他是自由的人。”
“你就那么看重他。”他吼着。
弯弯瞪着他的眼睛:“呵呵,真好笑啊,真是好笑啊,是你朝我先发起火来了,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
这个女人一生气,力气是很大,拉得他的耳朵生痛,放下她,一手却将她的腰搂得紧紧地,不容她回头多看一眼。
“云弯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呼,我好怕哦,你来啊。”一手又捏着他的腰,使劲地转动。一脚踩向他的靴子,一百多斤的重量就压了上去,凤御夜是痛得要放手也不是,一张脸硬是可怜兮兮的,连福公公看了都转过脸。
“痛。”他低低的声音呼叫着,死要面子的,不敢叫大声了,只有她听得到。
弯弯也舍不得欺负他太狠了,到时还是她心疼,他叫出了声,就代表着,他认输了,从来,他都不与她斗那么久,怕真的若到她很生气。理也不理他地松了开来朗声说:“娘,满姑姑,林若风,我先走了,嗯,下次再来。”
“还来?”凤御夜又扬高声音。
她气乎乎地瞪他一眼:“哼。”
林若风闭上眼,有些不忍看着她亲密地和凤御夜离开,就差一些,这个可人的弯弯,就是他的妻啊。
弯弯的可爱,他多喜欢,和弯弯吵吵架,心情都会好,她还摸着他的胳膊,笑着说要训练他的小老鼠,一切,过眼云烟了。
“弯弯。”出了林庄,他轻叫。
弯弯不理会他,坐在自个的车辇上,拒绝和他同坐,结果他弃了帝王车辇来挤她的。
“朕就知道,你一见到林若风,就会是这样子,你说,朕会让你再见他吗?”他自顾自说,似乎很有理一样。
不想吵架的,只是,他真的是过份了,她再度不理,看着纱布外的风景。
他长叹了口气,抱着她的腰:“弯弯,你要怎么样才不会生气。”不能说她不要太过份了,这次看来,她真的是火气大了。女人啊,就是这样小气,还要他哄,幸好是她,他才会有耐心的,总要给他面子吧,他也没有怎么骂她啊。
弯弯冷声说:“你把御林军都调走。”这像什么话啊,真是的,说起来,丢不丢脸。
他思忖一会:“为什么?”
为什么?真是要气死她,她转过身,用力地捏着他的脸颊:“为什么?你说呢?有你这样的人吗?你夺了她的未过门娘子,OK,这也就算了,你还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凤御夜啊,我好想咬死你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样。”
凤御夜拉下她的手,让她压在身上:“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假话还要你浪费口水吗?”受教训受得不够多,她不介意在他绝美的脸上揉捏到他怕。
“好吧,如果我真是他的话,我就抢回来,我的东西,从不会让人抢走。”
弯弯又笑又气地,没力地依在他身上:“你都这么想,还要那样对人家,林若风是大哥哥,知道吗,原因不在于他爱不爱,而在于我啊,笨蛋。”要是她是林若风,半夜都会拿刀去找他算帐。
“如你所愿,福公公,将御林军宣回宫里,不再限制林若风的行踪。”
弯弯一手指着他的脑袋:“我就不知道你这个无所不能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怎么老做我想也想不通的事。”对他,真是的服,不能用正常理解来说,凤御夜啊,怎么就是一个大问号。
一根一根地吻着她的手指,凤御放说得无辜:“只要是你的事,就会十二万分的紧张,一下朝,孙公公马上来报你出宫到了林府,我就马上赶来了,要是私会,哼,云弯弯,我打断你的脚。”
估计凤御夜的思想是有些受虐的,净想些不干不净的,好啊,孙公公,走着瞧好了。
“如果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呢?看来,我也得去徐府看看,说不定连艳姐姐让你嫁了都不知道。”
“绝对没有。”他才不会这样打女人的主意。哼,男子汉大丈夫的,要单打,徐天洛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是学武的,却还不及宫里的高手多,他是众多高手教出来的,焉能输过徐天洛。
弯弯X光线一样看着他的眼:“真的没有,连洛大叔也没有对付。”
他有些高兴:“这一次,绝对没有哦。”
八成他还要她奖励他一样,呼,真是气死:“那你一来就吼我干什么?你火气大啊。”
“总之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就是不喜欢,你为什么叫徐天洛叫洛大叔,是指他老吗?倒是也觉得,他们二个加在一起也不如我。”他得意起自已的绝色容颜,能把一干男子都比下去,弯弯要是不选他就是没有眼光。
她也呵呵笑:“好像叫得蛮习惯的,洛初遇我时我好穷啊,饿得没有东西吃,都是他款待我的。”
他深情地看着她:“如果早些遇到我,就好了。”
“我保证,他们会想,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多好。”进宫时,一句句规劝吓得她走路都不敢抬太高的头。
他环着她的腰,双双躺在车辇,多少个当初,才凑成了一起啊。
如果不是那时出宫,从侧后门走,经过虹昭仪的小阁,看到那个打瞌睡的小笨蛋,也不会知道,这就是所寻的一生一世的爱恋,她还当他是小公公那样教训,还跑给他追,让他玩得可是真尽兴啊。
“以后不要这样无理了,夜,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已嘛,你不是说,你很漂亮吗?这样也没有自信。”是真的好漂亮啊,她越看是越喜欢:“我们的宝宝不知会不会和你这样漂亮。”
他来了兴趣:“我想,有一半像你,有一半像我,不过可不能完全像你,你难看死了,男的像你还得了,不知是什么样子,才这么一点高度。”忽然,他了现自已说错了,又说:“还是生个女的好一点,像你就差不多了。”
弯弯也垮了笑脸:“夜夜,我也有感觉,能生一个男宝宝。”
他抱紧她,紧锁双眉,还没有想到要怎么样啊。
忽地,几枝箭穿破风的声音,让护驾的大声叫着。
箭飞入的,不是皇上的龙辇,而是贵妃的车辇。
来得太快,太忽然了,凤御夜手无寸铁,不能飞开,要保护弯弯,一手打掉凌厉的二枝,一脚踢飞一枝。凡人的箭,可以一次发三支,而这箭,竟然是连发着六枝,劲力都十足,无论那个方向都有,不致人死地,不罢休。
弯弯没有惊,惊也没有办法,他紧紧地护着他,一手抱着她的头闪过那凌厉的一枝,他的手,已是插上了一枝箭。
“抓刺客,有刺客啊。”御林军朝发箭的地方追了去,将这车辇都团团围了起来。
“夜。”弯弯大声地叫着,他手上的血,鲜红成一片。“皇上中箭了,福公公,快看看啊。”
福公公也大吃一惊,赶紧让会些医术的人来看。
他想叫她不要怕,不要哭,为何,好你是身有余而力不足,中箭不过是小事,也不是大伤的。
“夜,你的脸,怎么这么黑啊。”弯弯更怕了。
“没事,福公公,马上回来,宣陈御医。”
弯弯紧抱着他的头:“夜,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别怕,弯弯,入宫后,不要任性,记得吗?要保护自已。”这箭里有毒,他连思绪也开始控制不住了,昏昏欲沉的。
一滴滴的泪流了下来:“夜,我听你的,我一定听你的,福公公,快点啊。”为什么马车还是走不快。
那么狠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全都是冲着她来的,如果不是凤御夜,这些箭早就插在她的身上了。
凤御夜,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去闯呢?他不能先倒下了,他要是一倒下,她什么也就没有了。
正清宫里,乱成了一团,宫女和太监都忍不住地害怕,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二短,那么,他们就可以陪葬了。
薄薄的刀在火上烧着,然后划开他光洁如玉的手臂,挤出的是浓黑色的血。
“贵妃娘娘,千万别受惊了身子,先到寝官歇息。”福公公有些担心地说着。
弯弯靠在门边流着泪:“不,我想看着,如果不是我,皇上根本就不会中箭的。”
福公公四周看了一下,有些低沉地说:“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要是让有心人听了,不知对娘娘是何等的中伤,后宫是谣言之地啊,娘娘身怀六甲,如今皇上不能保护着娘娘,娘娘得小心。”
她咬着牙点点头,福公公说得对。
“娘娘放心,一切,老奴都会担当着。”他的主子是皇上,皇上的命根子是云弯弯,皇上昏迷,他就要为皇上守护他的命根子。“娘娘,一会太上皇必定会过来,娘娘什么也不必多说,切莫揽事上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古只有舍身救主,从来没有皇上舍身为救谁的,太上皇不知会保等的迁怒。夜现在,为什么伤的不是她呢?她情愿是她,也不要凤御夜为她受苦着。
不过是那么短的时间,上一秒还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天花乱坠地说着。才下一秒,箭就飞了进来,她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夜就中箭了。好可恶,好卑鄙啊。
皇上是因为去林庄找她的,这一件事,也不要牵到了林若风才好。
福公公看着弯弯不断地流泪,也心酸:“娘娘不必担心,皇上福泽深厚,不会有什么事的,陈御医是个出色的御医,娘娘切莫要伤了身体。”
她吸吸泪:“我恨不得躺在那里人,是我啊。”一刀一刀割下去,就像割在她的心里一样,痛得呼吸不过来。
“那更不行,娘娘爱着皇上,会这样心痛,皇上更爱娘娘十倍,更会自责得不知如何,从建邺城回来后,没有娘娘在宫里,皇上几乎是没有一夜好眠。”皇上一定要责怪不知多少次要气恨自已多久。
她更想哭,正在这时,孙公公的声音传来:“太上皇驾到。”
福公公朝她点点头,然后恭敬地弯腰:“奴才恭贺太上皇万万岁。”
太上皇一脸的急匆匆,神色焦急地看着那救治中的凤御夜,眉头紧锁,马上就责问:“好好的怎么回事?”
福公公恭敬地说:“启禀太上皇,皇上下了朝之后起驾到城外,回来之时,遇到刺客,老奴已派人去抓,很快就有结果。”
重重地一巴掌就扇在福公公的脸上,太上皇怒气冲天:“都是你们这些奴才的纵勇,皇上也不会总想着出宫。”
“还请太上皇恕罪。”福公公一脸平淡,跪了下去。
弯弯有很多不忍,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替福公公说一句话。
“尤其是你,拉出去,杖打三十。”太上皇迁怒于福公公。
弯弯实在忍不住侧侧身说:“太上皇,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