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oro跟着虫子走到一处岔路,周围平静无声,而虫子也止住不动。
kiroro环顾四周,抬头时看到一片叶子悠悠飘下,妖怪的敏锐感觉,让他提防起来,但此时的提防已经晚了,他只觉得有什么力量将自己重压而下,他单膝跪地,努力支撑。这时他才发现,地上是一个法阵,而此时法阵飞出无数道绳索,将他束缚住,kiroro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无济于事。
“说过让你不要跟来的。”紫烟从树上跳下,落在kiroro面前,他得意的打量着被捆住的kiroro,见kiroro脸上笑容依旧,甚至笑出声来,忍不住问道,“笑什么?”
“我输了呀。”kiroro耸耸肩,他此时身上能动的没几个地方了。
“输了你笑什么?”
“输了不能笑吗?”
紫烟无奈道:“输了就这么开心?”
“谁规定开心才能笑?”
好像……有道理。
“那你继续,我不打扰。”
紫烟转身要离开,身后的kiroro倒还是不慌张,只是还在笑,紫烟才走几步,思索一番,回头道:“你还有后招?”
“没有啊。”kiroro狡黠一笑,紫烟极不舒适的往后撤了一步,将离不离,踌躇片刻,取出一个竹筒,抽出一张灰白色的纸,纸张四角描着黑色符文,紫烟心疼的蹙眉,喃喃了一句:“超贵的。”
kiroro有些不明所以,却见紫烟念了一串咒语,纸张便悬空而起,紫烟手势一起,它便竖立起来,kiroro还未反应,瞬间被吸入其中,纸张中间是红色花纹,从外观看上去,可以看出蛇的形态来。
kiroro已经被解开禁锢,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视野所及全是漆黑一片,摸向地面都是虚空,知道自己是被困住了,思虑再三,他选择……躺下来睡觉!
紫烟将纸卷起,塞回竹筒:“这次,不管你有什么后招,都别想用。”
弗罗伦斯肯定,这是邬鹿语最慢的一次没有之一,他现在无聊到想把裤子掀起来数腿毛,当然也就是夸张的形容一下他的无聊,他倒不至于真的这么做:“话说,我们这次是来干嘛的?”
“你不知道?”哲学也很无聊,但比起弗罗伦斯要好些,“你不知道过来干嘛?”
一旁的邬鹿语插了一句:“他也不是第一天傻了,有什么可惊讶的。”
“嘁,你才傻,我是知道我要干嘛,不代表我知道我们要来干嘛呀。”弗罗伦斯注意到阿嘤眯着眼睛看他,并对着他摇了摇头,弗洛伦斯不屑的回应她的表情,“看不清就别看。”
“我虽然眼睛不好,但我脑子不错。”阿嘤温柔的怼了一句,见弗罗伦斯要反驳,马上抢言热心回答,“我们是来找一本书,名叫启世策。”
“有点耳熟。”弗罗伦斯皱着眉头想了想,没记起来。
“你开会在干嘛?”哲学说到‘干’字,还加重了语气,“不对,你好像没去,去哪儿van啦。”
“我……”
对于这种,讨论来讨论去才能得出结论的会议,弗罗伦斯选择能逃就逃。
“搞定。”邬鹿语的突然打断,弗罗伦斯立马将这些抛掷脑后:“终于完了。”
邬鹿语敲下最后一个键,弗洛伦斯就迫不及待的想往里冲,未及邬鹿语阻止,一道雷电从里面闪出,就听“啊”的一声,弗罗伦斯虽然及时反应,但还是被电的发麻,面部都有些痉挛。
“我是说系统搞定,没说全部好了。”邬鹿语敲了敲手里的拐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下次开会,好好听!”
“嘶。”弗罗伦斯活动一下被击中的右臂,疼的倒吸一口气,“看来,只能避开。”
“什么情况?”哲学来了兴致,却无奈看不到,“守护书的妖怪长什么样?”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坐在地上,着一身血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身后,用厚重的玻璃罩保护起来的书,四周的墙壁上,红色像锁链一样的缎带束缚着她的四肢,她虽然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但应该出不了大楼,女人的眼帘低垂,无神而颓废,红色的瞳孔没有聚焦于任何一处,散散漫漫投向地面。
“你们,不能……不能进来。”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像劝告或威胁,倒像是苟活着一口气的挣扎。
“你是谁?”阿嘤闭上眼睛,捕捉空气中哪怕一丁点的声响,女人听到阿嘤对她说话,喘息了几口,没有发出声音,但还是努力的睁开眼睛,她看到阿嘤,瞳孔骤缩的颤动,嘴角颤抖,讶异而惊喜。
阿嘤感觉到她气息的不稳,轻轻的说了一句:“她好像认识我。”
“那现在怎么办?原定计划是要杀她。”邬鹿语看向里面的妖怪,如果是熟人或是朋友,就不好搞定了。
阿嘤取出一白色布条,遮住眼睛,轻步上前,女人见她过来,有些慌张的往后缩了缩:“不……不,不要,不要过来。”
四周的缎带系口收紧,女人捂住接口努力让它平静,但手臂还是不受控的向前放出一道闪电,阿嘤轻巧灵活的飞速避开,紧接着一张电网散来,阿嘤后撤一步,腾空而起,从缝隙缺口中飞梭而过,一瞬间便到了那女人面前。
“阿嘤……快跑。”女人的气息沉重,双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阿嘤尝试着,发现无法切断缎带。
“先拿书,我已经把警报破解了,直接砸开就行。”邬鹿语在外头看着里面电闪雷鸣,只能在外头敲着拐杖干着急。
阿嘤躲避电网时还攻击了几下厚重的玻璃罩,试了几次它纹丝不动:“砸不开,弗罗伦斯进来!”
“我进不去啊。”密集的电网一道道打来,弗洛伦斯尝试了几次,因为没有阿嘤的速度,最后都无奈的退回门口,这时,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锤子,一甩手扔了过去,“拿这个试试。”
“啊!”锤子在空中翻来倒去,最后竟一锤子砸在那个女人头上,女人晕厥过去,电网一瞬间消失散去。
“对不起!”弗洛伦斯双手合十,为她默哀一秒。
“她不会死了吧。”邬鹿语看着那一锤子下去,都替她感觉脑门疼。
“妖怪没有人那么脆弱,应该没事。”阿嘤检查了一下,毕竟不是医生,只能大致感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弗洛伦斯则迅速从愧疚里出来,抡起锤子开始试,而玻璃罩还是纹丝不动:“看来一般的力气没办法破开。”
“料到了。”阿嘤转过头问邬鹿语,“这装置用妖力破开会被检测到吗?”
“我刚才看了,没有检测妖力的,毕竟它前面还坐着个妖怪,他们应该是考虑到这个,没有设置,你们随意。”
“那就方便了!”弗洛伦斯再一次抡起锤子,奋力一击,玻璃罩瞬间瓦解,弗洛伦斯将书拿了出来,想要翻开,却被阿嘤阻止:“现在不是看书的时候,你带邬鹿语离开,再回来帮我。”
“你不走留在这儿干嘛?”阿嘤已经将遮眼的带子解开,弗洛伦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要带她走?”
“我不认识她,但她认识我。”
“这什么烂理由,名气大不好吗?”弗洛伦斯觉得,这就是个累赘,何必多管闲事。
“帮不帮?”阿嘤一句话,不容弗洛伦斯反驳,弗洛伦斯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阿嘤微笑的一撇手,“那请吧,把邬鹿语送走先。”
“何必那么麻烦,现在几点?”弗洛伦斯问完,自己看了下手表,嘴角勾起微笑,看向邬鹿语,“十一点五十九分。”
“你想干嘛?”邬鹿语有种不详的预感,往后退了几步。
“哲学,你现在在哪里?”
“我听到你们搞定了,我就走了,现在在外面,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哲学溜达着,正思考要不要来一顿夜宵。
“按我们说好的,机械鸟,正东边窗户,接准了!”弗洛伦斯说完,看向阿嘤,阿嘤了然,转瞬便到了邬鹿语面前,扛起邬鹿语就是一个飞奔,留下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弗洛伦斯,敲你大爷!”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两个保安已经醒了,他们试图推醒旁边的人,但是都无济于事,于是想先上来看看,却看到正东边窗户开了,“这窗户怎么开着?”
他们向窗口走近,突然一阵风吹过,原先空落落的窗户突然出现一个老头,他们立刻认出,这是刚才看到的那个老人,更让他们猝不及防的是,这老头呈现被扔下去的样子,将要坠下,他们来不及反应,迅速凑近窗户看向窗外,却什么也没有。
“什么清……”还未说完,便被阿嘤两个手刀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