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oro戳了戳倒在地上的紫烟,揪起他的领子:“可算安分了,正好拿来……”
kiroro还没说完,感觉脖颈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刀刃抵住,垂眼看了眼匕首的主人,紫烟的眼睛睁开:“拿来干嘛?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没晕?”kiroro勾了勾嘴角,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太有趣了,这样,才好玩啊。”
“我是晕了,但是我的血比较特殊一点,这点药对我效果不大。”紫烟起身,手里的匕首还抵在kiroro的脖子上,kiroro倒也不慌,跟着起了身。
“听说过,还以为是假的,原来名不虚传啊,不过,原先是对你的血很感兴趣,现在觉得你的人更有意思,可惜,我答应今晚不能用毒。”kiroro眼睛微眯,紫烟被盯的脖颈发凉,“所以,你这么晚不睡觉,到底是出来干嘛?不能说?”
紫烟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想了想,看着kiroro:“我有事,先走了。”
“放心,我不会跟的。”kiroro摊了摊手,紫烟笑了笑,快速疾奔而去。
“跑这么快。”kiroro慢吞吞的走了几步,伸手一摊掌间出现一个小口袋,拉开口,从里面飞出一只小虫,“跟上去。”
“欢迎大家来到王某的宅子。”王映举起红酒杯,站起,“这么晚让大家过来,实在不好意思。”
大家也跟着他站起身,手举红酒杯。
“王总客气了。”
“大家先吃着,不要客气,稍等一会儿,还有一位贵客未到。”王映示意大家坐下吃饭,众人只觉得来的那人肯定排场很大,要不也不至于能让全场等着。
易凌听到毛线那边的动静,知道他们那儿已经开始吃饭了:“那边什么情况?”
“王映他老婆什么都没说,他女儿现在坐我旁边。”毛线优雅的吃东西,遮嘴咀嚼时将信息传达给易凌。
“希希,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王芸凑过来小声说话,“其实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但我很奇怪的是,上面没有写你们的家庭相关信息,听说是搜索不到,你能和我说说吗?”
毛线对于直接摊明面上的问题,有些惊讶于王芸的单纯,虽然是预料到会被怀疑,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问。
“随你说,别过分就行。”易凌放下刀叉,拿起红酒,注意到王映盯着她,假装碰巧看到,微微前倾杯身,王映也举起杯子,摆出隔空碰杯的样子,易凌轻呡一口,眼角瞥向王映,“王映在盯着我看。”
“嗯。”毛线应了一声,故作思索,对王芸说,“其实,那是一段悲痛的记忆,在我小时候,我们家经历了一场车祸,我妈妈在那次车祸中丧生,此后不久,我爸爸患癌也去世了,我们俩从小伶仃孤苦,相依为命。之后被一户人家收留,但可怜的是,那家母亲之后也去世了,新爸爸给我们找了后妈,那后妈对我们……”
毛线说着,眼睛渐渐朦胧,眼角含泪,凄苦悲凉。易凌却险些呛到,听着头越来越大,这不是韩剧男女主的狗血剧情吗?
“还有我哥,他……”毛线还没说完,便觉得大拇指动了动,易凌忍不住调侃:“你这剧情,小孩子都不信。”
“太……”王芸顿了顿,微微皱眉,“太可怜了,你们太可怜了。”
易凌舒了一口气:“你跟她聊些别的。”
“陈总。”王映不知何时端着酒杯站在易凌旁边,易凌刚要起身举杯回应,王映却手抖将红酒打翻,酒香顺着肩膀滑下,王映匆忙道歉,“哎呀,真对不起。”
“没事。”易凌拿纸巾擦了擦,注意到王映的一些小动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王映连忙叫了仆人过来:“你带陈总去卫生间,好好清理一下。”
“是,陈总这边请。”
易凌微微点头,起身离开,路过门口进来的通道时,却听见门外有人说话,耳朵立即警觉,恰巧听到一句:“玄殇道长,这边请。”
易凌没有停住脚步,只是闻声看去,最后看通道的那一眼,见玄殇从外头走进来,微微皱了下眉,待易凌到卫生间,她转头对仆人说:“你先回去吧,我记得路。”
仆人应声退下,她又瞧了瞧四周,打开卫生间可能有人的地方,确认无人后对毛线说:“把窃听器掐掉,有道士。”
毛线正和女孩聊的开心,两人越坐越近,听到这话时,她摘下胸针用拇指将后面的窃听器按掉,和王芸说话:“这是我最近新买的胸针,你觉得好看吗?”
易凌已经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但卫生间到毛线的距离正好可以灵音交流:“等会儿你那边有情况解决不了,就假装害怕要找哥哥。”
“好。”
易凌和毛线交流,手里拿纸巾擦拭着红酒,浓郁的酒香飘散不去,衣服粘上的红酒,颜色还在。
“陈总?要不换一件吧,我这儿还有几件没有穿过的西装。”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易凌将门打开,见王映摸着他的圆滚滚的大肚子,笑意盎然。
“王总。”易凌嘴角上扬,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我要叫你树宇?”
“树宇是谁啊?”那人一脸调笑,配上王映的肥脸,油腻而猥琐。
“行了,别装了。”易凌拍了下王映弹弹的肚子,“我和王映视频通话的时候,他有站起来过,看那视线,你比王映高了半个脑袋。”
“我垫了增高鞋垫。”
“你讲话语气和他本人太不像了,还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认出你的,就不用我说了吧,毕竟你全程都在暗示我。妆扮的挺像,人类易容技术还不错嘛。”易凌绕着树宇打量了一番,微微点点头,表示赞许。
“哪里哪里,程序麻烦着呢,哪有小姐姐的变身厉害,只需要咻的一下。”
易凌对他的讨好兴趣恹恹:“怎么认出我的?”
“女人是水做的,小姐姐是香水做的,就算只有一丁点的香气,我也能认出。”树宇一脸得意,易凌不由佩服这潇洒公子的狗鼻子,树宇却突然凑近,闻了闻,被易凌揪着耳朵扯远,树宇立刻求饶,“这是假的,别扯,会掉。”
易凌将手放开,树宇摸了摸耳朵:“知道你妖力高强,但能不能低调点,有妖气。”
易凌听罢,将手伸进上衣口袋将窃听器捏碎:“现在呢?”
“现在只有小姐姐的香气。”树宇搓了搓手,配上这张脸,整一猥琐大叔,“不过这酒挺香的,美酒配佳人。”
“油嘴滑舌。”易凌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选择放弃救它,看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问树宇,“为什么帮我?”
“美人有难,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虚情假意。”易凌上下打量了一下树宇,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调笑,与这副皮囊充满违和:“真的王映在哪儿?你又为什么来这儿?”
树宇用双手捂住嘴,摇了摇头,易凌见状也没有继续问,绕过他往外走。
“你不回家吗?我哥现在在那儿,如果被他认出来……”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易凌停住脚步,转头看他,树宇眯了眯眼,回应易凌的眼神,回答道:“他带了那把剑,荀胤道门传承的那把。”
“谢谢提醒,我不会有事。”
树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讪讪一笑。
“邬鹿语,你行不行啊,好慢啊。”弗罗伦斯靠着门坐在地上,眼睛瞅着天花板,仿佛要把这顶看穿,无聊到可以把天上的日月星辰数个遍。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门口出现一身着夜行衣的女人,语气温柔。
邬鹿语手指不停的敲击键盘,听到门口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对阿嘤说:“给你个任务,弗罗伦斯再叫一句,就把他脖子抹了。”
弗罗伦斯听罢,眼神飘向阿嘤,她的视线也转向弗罗伦斯,眼神温和,微微一笑,却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弗罗伦斯感觉背脊一凉,赶忙捂着脖子。
电闸旁的哲学脑补那画面,哈哈大笑,顺便在刚要爬起的保安脖子上,又补了一技手刀。地上趴着五六个保安,传呼机里传来声音:什么情况?听到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