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可算来了。”何小良见到二人,赶紧走至门前。
只是有了上回的教训,哪能没有记性呢!韩文和蔺玉锦倒是规规矩矩的退后一步,行了礼。
何小良见此也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未曾阻拦,满心落寞的接了这礼,随后便让宝环在门前守着,三人在屋内只剩下了执手相看泪眼,过了半晌还是韩文先缓过来,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一下引得三姐妹互相看看,也都忍俊不禁。
“好好的,哭什么,左右我们还在一处,不过是挨次打,这样的事情以后多着呢!”蔺玉锦伸手擦干净自已的脸,三人互相看着花猫一样的脸,又开怀大笑起来,叫了宝环打了热水洗脸,又说了好一会的话,蔺玉锦和韩文这才走了回去。
两人到了分叉口,便道了别,蔺玉锦本想等回去再看两页图文的,但是一入司珍房,只见灯火通明,全然不是往日那般严肃寂静的模样,心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路走回寝房,但是路上所遇到的小宫女们,也没有如同往日一样出言嘲讽,反是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背着说些什么,蔺玉锦低头看了看衣衫,幷无什么不妥。
本想着神色如常的走回去,但众人的指点让蔺玉锦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寝房,脚上也不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进到房间迅速关上门,就见到李水坐在桌前直直的看向自已。
“玉锦,你终于回来了。”
见蔺玉锦进了门,李水也赶紧走上前,拽住她的手二人走到桌前坐下,见李水依然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蔺玉锦这才稍稍感觉有些安心。
“玉锦,你听我说,你还记得那晚我们在小库被徐女史撞见的事情吗?”
蔺玉锦细细的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徐女史今日盘点小库查出少了二盒金线,她便去和杨掌珍告发你,说是你那日鬼鬼祟祟将金线偷了去,只怕稍后杨掌珍便会派人来找你去问话。”
听闻这话蔺玉锦忽的站了起来,思虑再三,似是要说什么一般,可是看向李水终究是没有将话说出口,默默的又坐了下来。
“玉锦,二盒金线虽少,但是在宫中偷窃乃是大罪,不仅要受罚,对于以后的仕途也会产生影响,若是你实在没有办法,便如实说,我不会怪你的。”
蔺玉锦抬起头不等说话,门便被人猛的推开,进来三五个女史,那几人蔺玉锦并不相熟,但是如今也能明白她们为何而来。
“蔺玉锦,杨掌珍说让你去正院,有事情要问你。”为首的是和徐女史关系较好的一位女史,此时的蔺玉锦想让自已看起来镇定一些,但是自已却挡不住那种心慌的感觉。
没等蔺玉锦走两步,那几人便涌上前来,推搡着蔺玉锦出去,李水见此也赶紧跟上,等到入了正院,蔺玉锦几乎是被她们押送过来一般,这一路也不知道被谁在腰上暗掐了几下,进了房门,还是感觉身不由主一样。
身后的人猛的一推,蔺玉锦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站定一看,司珍房倒是来了大半的人,有说过一两句话的,也有不熟的,而徐女史正站在前面,回头看着自已。
“奴婢给掌珍大人请安。”
这一路走来,蔺玉锦还是心慌的不行,不知怎的,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反而镇定了许多,微整了下衣衫,便扬起头,规规矩矩的给杨掌珍请了安,便站在一旁,也不为自已辩解,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只是心中却百转千回,她不想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想将李水供出来,只是来不及细想这些,此时她的心中只有气愤,她气愤自已一直以来的优柔,让众人以为自已是任意可期之人,如此想着,不自觉的便挺直了腰背。
只是这样的安安静静,不卑不亢的姿态反而让杨掌珍颇为赏识,比起那些难以掩藏的幸灾乐祸神情,杨掌珍更喜欢这样的神色。
“掌珍大人,奴婢今日盘点小库房,发现少了二盒金线,那地方奴婢严格看守着,只有那日奴婢用了晚饭之后,看见蔺玉锦在那鬼鬼祟祟,神色异常,所以奴婢怀疑是蔺玉锦偷了这二盒金线。”
徐女史见众人都已经到齐,便开始诬陷蔺玉锦,本来蔺玉锦还稍微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听见这漏洞百出的话,反而心安了不少。
只是面上依旧未曾表露丝毫,屈膝跪了下来,微微抬头看向杨掌珍,没有急切的神色,也没有表露出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