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珍大人,请容奴婢辩解几句,那日奴婢从何小良处回来路过小库房,正巧赶上徐女史回来,碰见了而已,更无什么鬼鬼祟祟之说,更何况,数日之前的事情,徐女史才盘点小库房,发现丢失物品,这段时间也有人出入也说不定,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呢!”
这一番话说下来,徐女史顿时暗叫不好,自已竟然轻了敌了,她本以为蔺玉锦初入宫廷被人扣上这样大的一顶帽子,定然手足无措,没成想竟还能条理清晰。
可是事已至此,现在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的说下去,否则这出错的人便是自已,如此想着,徐女史迅速想着接下来说的话。
“回禀掌珍大人,这库房本就是一月盘点一次,奴婢往日派人严加看管不敢有丝毫懈怠,那日正值班的女史恰巧去了一旁所以才让蔺玉锦有机可乘,在那之后,在无人前去,请掌珍大人明察。”
蔺玉锦明知道徐女史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就是无法拆穿,难不成告诉掌珍大人,自已和李水曾多次夜晚溜去小库房吗?
可就算明知道,也不能拆穿这个话,否则自已和李水才要摊上大事情了,蔺玉锦下意识的便看向一旁的李水,只是这小动作落在徐女史的眼睛里,却是想要寻求帮助一般,因此也就更加的洋洋得意。
“蔺玉锦,你既然现在还不承认,那你告诉掌珍大人,那一晚你在小库房门口打底在干些什么,别说什么只是驻足了一会这些话,我明明看见你在那踌躇了许久。”
眼看着徐女史开始咄咄逼人起来,蔺玉锦深知自已绝对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与她争辩,但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此时又毫无思绪,难免有些慌张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掌珍大人,奴婢未曾做过鸡鸣狗盗之事,还请掌珍大人明察。”
只是思绪在怎么百转千回,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话语,只能是先看看掌珍大人的说法了。
坐在上座久久未曾说话的杨掌珍,见着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已,也并未着急开口,拿起了一旁的茶水,用茶盖一下一下的抚着茶水,两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让人紧张。
“你们各执一词,如今却让我来明察秋毫,这无头官司又从何打起,徐女史你既然说看见蔺玉锦那日鬼鬼祟祟的站在小库房前许久,拿你可亲眼看见她拿走了两盒金线。”
徐女史听见杨掌珍问自已的话,也只好如实的回答,心中却不清楚杨掌珍打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既然没有看见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蔺玉锦所为呢?”
“蔺玉锦,你那日是否真的在小库房门前立足许久呀?”不等徐女史回答,杨掌珍又转头看向蔺玉锦。
蔺玉锦听闻此话,也只能点头称是,她也实在拿不准那日到底都有谁看见了自已,所以也只能说出实话。
“掌珍大人,奴婢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是那赃物必然还没能用近,不如去搜查她的屋子,定能搜到的。”
只见这时,杨掌珍将茶杯猛的放在桌子上,发出的响声,唬的众人心惊。
“闹什么闹,真要惊扰到司珍大人不成,近日司中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为着太后回宫,无时间搭理你们,本以为会渐渐平息,没想到还生惹出事端来了,你们就不能有一日安生吗?”
看着徐女史还要在说些什么,杨掌珍将目光转过去,周身的气势让徐女史不敢再多言,
“徐女史,今日的事情还用继续查下去吗?我看清晰的很吧!”
此话一出,徐女史虽然仍然心有不甘,可是依然不敢再多言,只是低下头,不敢在发一语。
“现在众人都在,倒是齐全,那也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司中有搬弄是非的人,别怪这司中容不得她。”
众人都赶紧称是,此时都收敛了看热闹的神情,纷纷低下头。
“你们众人明晚的晚饭都不要吃了,以此警戒,下次若是在有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不顾念往日的情分,散了吧!”
众人赶紧行礼退去,只是临走前,杨掌珍倒是叫住了蔺玉锦,李水虽然十分担忧但也不得不随着众人出去。
徐女史最后一个出去的,蔺玉锦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徐女史也正盯着自已,便赶紧转过头来,片刻,房间里便只剩下自已和杨掌珍,只是杨掌珍并未叫蔺玉锦起来,蔺玉锦也只好跪在那里。
两人久久都未曾说话,蔺玉锦感觉膝盖传来痛意,轻微的挪了挪,这时上首的杨掌珍便开了口,蔺玉锦赶紧不敢在动。
“你也看见了,今日她们是有备而来,如果我没有插手,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