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次月初二,徐母谢氏接了庚帖,就把徐琳儿送了过去,实际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差点高兴得想去给祖宗烧高香。
虽然说徐琳儿的父亲实际上也是个不小的官,可惜短命,在徐琳儿出生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一个好好的官家小姐才沦落到长平侯府寄人篱下,虽然吃穿用度一样少不了她的,但终归是不如从前那样奢靡。
因此她现在能嫁给西凉王做妾,已经是个不错的出路了!
纳妾不同于娶妻,没有那么繁琐,徐琳儿打扮漂亮后坐上漂亮的轿子就被送去府上,甚至连拜高堂都不必拜,顶多摆上一桌宴席,告诉大家,哎!我又纳了个娇媚的美妾!
纳妾之事全部交由江以柔打理,苏浅看着她这些天忙里忙外,心里也爽快,时不时就会跑去莞尔阁坐上那么一天,十天夜里也有四五天跑出去找唐见清。
此时此刻的徐琳儿穿着一身玫红色的嫁衣,因为只有正妻才能穿正红色,就连当初他迎娶侧妃江以柔都只穿着暗红色的嫁衣,但这一切对于徐琳儿来说只是开端,她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她有信心把握住白良荣的心,将他牢牢握在手中!
苏浅原本是不想去参与的,奈何不过自己正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况且现在还不能和徐琳儿撕破脸皮,所以只好拽上陆绾绾就跑去新房里陪着徐琳儿说话,走进去才发现江以柔和司芷姗也在其中。
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出门的庶王妃长孙媚也在,看来她是听说了徐琳儿的美貌,也坐不住赶来瞧一瞧。
“参见王妃。”众人皆起身行礼,坐在床榻边是的江以柔也把位置让出来给苏浅坐。
“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多礼。”苏浅硬扯出一抹微笑,说道。
司芷姗不由翻了个白眼,自从上次被苏浅惩罚后她安静了好一阵子,虽然对苏浅不满,却也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
江以柔微抿一口茶水,道:“之前就听说徐妾侍去过倾心阁探望王妃,后来王爷还专门问了管家来者是谁,没想到这么快就将人给纳回府中了!”
“生得好看有什么用?王府从来不是个缺漂亮女子的地方,重要的是得留得住王爷的心!”忽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话语,而说这番话的正是长孙媚。
“是,庶王妃教训的是。”徐琳儿垂眸恭敬道。
实则心里却十分不屑。
苏浅打开检测器扫描长孙媚,原来她是出身国公府的庶女,母亲曾经是江南第一名妓,因此也出落得十分漂亮,一度成为名动京城的美人,只不过母亲早死,她不得不认贼作母,趋势逢迎,后来嫁给白良荣做庶王妃,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开始因为长相漂亮也得宠过好几年,还曾有过孩子,可惜临近生产时受到惊吓,孩子没了不说,长孙媚自己也落下病根,泡在药罐子里过活,身上总有一股浓重的药味,久而久之,白良荣便不爱去她那里。
仗着自己什么都没有,日常无所畏惧地和侧王妃对着干,天不怕地不怕。
司芷姗手里攒着个漂亮丝巾,扬了扬小手指,笑道:“有些人就是自个儿年老色衰不得宠,所以巴不得人人都不得宠,什么事儿啊都是!”
说着说着,房间内的火药味忽地浓重起来,苏浅拉着陆绾绾坐在一旁默不吭声,对于这群人的互撕喜闻乐见。
“你居然说我不得宠?你不过是个妾侍,连夫人的位分都不如,哪来的脸皮和我叫板?”长孙媚哼哼两声,尖着嗓门反驳道。
“妾侍怎么了?这王府不从来都是谁得宠谁说了算么?”司芷姗仗着自己还算得宠,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冷笑。
长孙媚垂着眸子看她,目光中充满怜悯,她笑着说道:“大家风水轮流转,你也别得意,眼瞅着徐妾侍生得如此貌美,我就打包票回头你那丁点宠爱怕是也没了!”
“好了都别吵了,一屋子姐妹都好好相处,成天这么讽刺来讽刺去地有意思么?”江以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出言阻止道。
司芷姗和长孙媚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再说话。
谁让江以柔是侧王妃,在王府的日子最长,就算她不怎么得宠,可是人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和苏浅一样,哪怕众所周知到现在她都没和白良荣圆房,可那又怎样?谁见了她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一声王妃安好。
苏浅听着她们撕逼,心里却犯了嘀咕,没想到一个二个在白良荣面前乖的跟什么似的,私底下难不成天天这样互撕?
得亏白良荣的亲妈死得那么早,不然看见这一后院的妖魔鬼怪怕是好好的也会被气得西去。
屋里的空气就这样瞬间降低到冰点,终于还是长孙媚坐不住,连连说着自己身体不适,得回去喝药,才慢悠悠地离开了。
苏浅扫了另外一边的两个夫人一眼,挨个挨个用检测器查探资料。
孙璐孙夫人,将军府庶女,原本以她的身份是可以嫁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做正妻,奈何将军府日渐落寞,所以黑心的嫡母才把她送到西凉王府做夫人,原本是希望她能获得宠爱,方便拉将军府一把,可惜她母亲本就是被嫡母害死的,所以厌恶娘家人,嫁入西凉王府之后再也没有和将军府来往过。
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和众人都相处的不错,平日里也就喜欢秀秀花朵,养养鸟儿。
看起来是个可以结交的!
另一位柳易烟柳夫人则明显没有那么佛系,出身苏州知府家,为嫡女,在白良荣南下巡查时被他看上,从而带回府中,许以夫人的位分,性格泼辣,虽然在入府之后缓和许多,但还是特别喜欢作妖。
尽管现在她和自己相安无事,却不是个什么善茬,自己得多加注意她。